习武并不简单,一开始更是艰难。
打熬身体是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那是寻常的事情。
从决定开始练武开始,辛稹便开始了漫长的修行。
随着冬季的到来,每日早起练武,便成了辛稹每日的必修课。
练武很辛苦,但效果也很明显,练了一个多月之后,辛稹感觉每日的力气都在增长,身体越来越见状起来,身高更是窜了一大截,在进入冬月的时候,辛稹也来到了日,赵仲炎让他回家与父亲好好地相聚一下,也算是放一天假,辛稹回到家中,便看到有一个看起来颇为熟悉的人。
那人长着一脸的虬髯大胡子,眼睛却是明亮得很,带着期待看着辛稹。
辛弃疾笑道:“怎么,不认识你叔爷了”
辛稹惊讶道:“叔爷”
辛弃疾与那虬髯大汉笑道:“忠叔,我说的没从吧,开窍让他便聪明了,但有些事情他也忘记了。”
虬髯大汉赶紧摇头笑道:“没事没事,小郎与老奴分手的时候还小,忘记了也正常。”
辛稹忽而想起了起来,惊异道:“您就是辛忠叔爷”
虬髯大汉笑了起来:“小郎想起来了呀,真好,老奴便是辛忠。哎呀,小郎长大了好多,而且看起来比以前机敏太多了,真好,真好老爷在天有灵,一定会十分欣慰的,哈哈哈哈”
虬髯大汉口称老奴,但浑身的豪迈,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辛弃疾笑道:“稹儿,你叔爷自称老奴,但实际上便是为父的师傅,你现在所学的拳法剑术,都是忠叔所教,以前是爹教你,现在你叔爷来了,以后便又叔爷教你啦。”
辛稹惊道:“原来是这样。”
他赶紧与辛忠拱手道:“叔爷,以后便要麻烦您了。”
辛忠用大手轻轻地抚摸辛稹的脑袋,笑道:“真好,真好。”
他转头与辛弃疾笑道:“大郎,小郎与您小时候一模一样,只需十年时间,他便又是另一个你了,哈哈”
辛弃疾微笑点头:“忠叔,辛稹的成就或许要比我大得多,他的天赋更好,无论是读书还是练武都是如此。”
辛忠惊道:“还有这回事”
他转头与辛稹道:“小郎,得罪了。”
说着便开始捏辛稹的筋骨,浑身都捏了一遍之后,喜道:“大郎你说的是,辛稹的根骨的确是非常出色,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大郎,你放心将辛稹交给我,十年时间,他的武艺便一定会超越你的。”
辛弃疾闻言大喜道:“那就太好了。”
辛忠的到来,接替了辛弃疾的工作,也担负起来辛稹的安保工作,不过辛稹比之前要更加辛苦得多。
辛忠的培养方式与辛弃疾要更加细致得多,不仅要练武熬练筋骨,还有三日一次的中药泡澡,用很多药草熬汤,泡上一两个时辰,说是有利于消除练武带来的伤病,更能够促进筋骨的茁壮成长。
东西是好东西,但就是有点贵,里面需要很多味名贵的药材,辛稹靠卖菜谱换来的一千贯钱也很快便花销完了。
辛忠叹息道:“穷文富武,便是这个道理了,以前辛家是大户人家,大郎打熬身体花钱如流水,但老爷从来没有皱过眉头,因为家底殷实,现在唉。”
好在辛稹拜了一个好老师,赵仲炎知道了此事之后,表示以后药材的钱他都出了,这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但是辛稹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练武之人都是大饭桶,辛家现在三人都是练武之人,便是三个大饭桶,每日吃食少不了大量的肉食,虽然只是三人,但饭量可能是十几个人的饭量,每日的花销也是不少。
所以,挣钱便迫在眉睫了。
辛稹倒是有些可惜,辛弃疾杀了吕汝礼,倒是泄了心中一口恶气,但也恶了吕家,说好的赔偿自然是没有了。
辛稹便又将目光盯向范家。
这一日,辛稹与赵仲炎请了假,又与辛忠说好,辛稹便带着辛忠登门范家。
因为与范家家主范中奎已经熟悉,因此辛稹便直接找上范中奎了。
范中奎听闻辛稹来访,也不敢怠慢,赶紧出来接见。
辛稹虽是八岁孩童,但为人少年老成,而且才华横溢,以后谁知道能够成长到什么程度呢,现在有结好的机会,自然也不吝惜这点礼节了。
范中奎见到辛稹两人,不由得吃惊起来。
只是一个多月不见,辛稹又长了一大截,而且看起来结实了很多,小孩子长身体并不意外,但大多数长身高的时候都会偏瘦,而辛稹长高了,也长壮了,看起来已经是个健壮的少年郎了
更令他心惊的是旁边的辛忠,辛忠一脸的虬髯胡子,站在辛稹的身后,虽是奴仆的作态,但站在那里渊渟岳峙,一看便不是寻常人。
范中奎与辛稹寒暄了几句,便将话题转向辛忠道:“这位壮士是何人”
辛忠拱手道:“老奴是辛家家仆,名辛忠。”
辛稹笑道:“忠爷是我曾祖时候收下的家仆,刚刚从北面归来。”
范中奎心里暗暗吃惊,金兵封锁江北,这个时候还要过江可不简单啊,这辛家都是猛人啊,前段时间吕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吕汝礼被人趁夜抹了脖子,知道些内情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辛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辛稹不愿意在这事情多花口舌,赶紧进入主题,笑道:“范家主,今日我过来,乃是有一件事情想征求范家主的意见的,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范中奎心中有些猜测,笑道:“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辛公子且说便是。”
辛稹点头道:“范家主,小子听闻令千金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现在还没有定亲,家父辛弃疾丧偶好些年了没有再娶,作为儿子的怎么能够让父亲无人照料,便想着来问问范家主,范辛两家可否结成姻亲”
范中奎有些哭笑不得道:“倒不是不可以,但你作为小辈,来提这个事情恐怕有些不太妥当啊。”
辛稹笑了起来:“只是私下问问,正式的自然要庄重一些,小子会请家师帮忙过来求亲,不知可否”
范中奎喜道:“那自无不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