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略有点不喜,但还是要听:
“怎么说”
李善长站出来附和道:
“禀皇上,不光是宋濂,臣工们也有此议,因为只有乡野农夫才一口一个咱。”
“而朕字才是君主名称,独此为尊。”
“皇上应该称朕。”
朱元璋听完后,脸色为难。
“咱这个咱,这已经说习惯了,改不了了,不过,你们可以改。”
“呃我们怎么改呀。”
“叫中书省传旨,诏告天下,朝庭各部天下士子百姓,都把洪武皇帝的这个咱当作朕来听,这不都有了”
“这”
“咱听说,这武则天哪,还瞎编了一个什么瞾字,咱不编字,咱就是朕,朕就是咱当然了,咱在死前会留下遗训的,后世之君,一律只能称朕,不能称咱”
“因为,万世乾坤,只能有一个朱元璋”
话到此时,朱元璋的声音已经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老臣宋濂与李善长相互对视一眼后,只能恭身应是。
“遵旨。”
“呵呵”王明,又是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
朱元璋不禁攥紧了拳头,双眉紧锁。
“王明,你一直在旁边话也不说,就在那鬼笑,你说,咱这里有什么好笑的,你连笑三回”
这时,太子朱标回来了。
“父皇,时辰又到了。”
朱元璋恨恨的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等”
“王明,你今天非要跟咱说个明白,你到底在笑个什么,都笑了三回了。”
“你在笑咱不称朕,还是什么”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里阴阳怪气,咱看着来气”
王明微笑道:“让我说可以,但是,先请陛下下旨,让这两人在我说完之前不可插嘴一个字,我才肯说,我可懒得和他们做口舌之争。”
“好,李善长,宋濂,你俩听旨,从现在起不许说一个字,直到王明说完为止”
李善长,宋濂两人面面相觑,恭身听旨。
王明满意的点头,看向两人又补充道:
“听见没有,陛下下旨了,我说完话之前,你俩一个字都不能说”
“那我就说了啊。”
“我的陛下,我这三笑都是有原因的。”
“第一笑,是笑你被儒家酸儒腐儒们瞎编的礼法忽悠暗害自家的儿子皇子不自知,你还这么高兴。”
“第二笑,是笑我这可怜的侄儿朱标,未来被这一套东西害的必然英年早逝,到时你老泪纵横,觉得那画面挺好笑的,因为你到死都不知道朱标为什么死那么早。”
“第三笑,是笑你做了皇帝后,反而越来越难受了,你拿武则天做比喻,让我也想起了武则天,武则天是什么人呐史上第一女皇,单论青史成就不如你,但过的可比你舒服多了,只是她晚年凄惨,不得不虎毒食子呐。”
“相比之下,你虽然没想虎毒食子,却害了子,你说这好笑不好笑呢”
空气,死寂般凝固了起来。
“皇上皇上王明如此诋毁皇家教育之事,还说您这,这是大不敬之罪,大不敬之罪啊”
“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一心为了朝庭,一心为了皇子们的未来着想,怎想被此子如此诋毁这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啊”
“皇上,皇上”
李善长,宋濂双双匍匐跪地,怒视着王明,厉声大喝着。
身后,太子朱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王明怎么敢的啊,怎么敢在父皇面前如此诋毁丞相李善长和宋师啊
“父,父皇”
朱元璋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出口:
“害子你说咱会害了标儿”
“王明咱知道你不是凡人,但你也需知欺君之罪”
“今天你若是不说个明白,纵使你真是天上神仙下凡,咱,咱今天也要砍了你的脑袋”
“说宋濂的这教导皇子们的规矩,怎么就会害了他们说”
王明却道:“怎么,陛下刚下的旨意说了,在我说完之前,你们不能说一个字,你们居然抗旨”
“说我欺君之罪,我还说你俩抗旨之罪呢”
“你你”
“你你”
“都给我闭嘴李善长,宋濂,给咱闭嘴,让王明说完你俩再多说一个字,咱就砍了你们的头”
李善长宋濂憋屈的要吐血,却只能躬身闭嘴,一言不能发了。
王明继续说,他先是指着宋濂恨声说道:
“他就是老酸儒一个,儒学研究了一辈子,除了活的久一点,好东西没学到,坏的礼教规矩倒是整的一套一套的,其实核心就两个字逼迫”
“因为皇子厌学顽皮,那就强逼着他们学。”
“前面四条规矩,什么卯时5点开始就要起床,什么一天读书六个时辰,什么一年只有十八天假,什么无病不可告假”
“这东宫里的规矩,到底是在里面读书,还是在里面坐牢啊”
“操坐牢都没这么苦,至少坐牢还能偶尔放放风呢”
“陛下,你就说吧,这样的苦,换成你小时候你受的了吗”
“咱,咱承认换成咱是受不了,可是,谁叫他们是大明的皇子呢,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就要承担这些苦楚,宋先生说的没错,他们不只是咱的儿子,更是大明的皇子。”
“咱小时候过的日子,可比他们要苦的多”
“陛下别t和我说你小时候苦”
“这老酸儒奉承你了一句,你就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理了”
“陛下小时候苦什么你最苦的是吃不饱,饿肚子”
“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父母的错,而是元廷无道的错”
“是元廷逼迫的天下百姓名不聊生,饭都吃不饱,害死你父母,最终逼的你去当和尚当乞丐”
“逼到要活不下去了,陛下这才参加义军,最终才有了现在的大明王朝。”
“可以说,陛下现在当上了皇帝,最大的功臣是元廷”
“那么,我的陛下,你是不是应该感谢元廷的大恩大德呢如果没有元廷逼迫,你也当不上皇帝呢”
“混账咱怎么可能感谢元廷咱恨不得饮其血,啃其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