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南庭,王都大石城
不同于禹都的气派,大石城看上去,并没有那种坚不可摧的雄伟形象。
相反,大石城城墙低矮,四面城墙皆是由土石夯成,着实一般,甚至还不如大夏王朝的郡城。
入内,行人匆匆,格外繁华。
放眼望去,游走在大街小巷内的百姓,竟多为武者。
也许,真如传言中的一般,匈奴南庭不善防守,但民风彪悍,上马即可为兵,个个骁勇善战,极具侵略性。
若非多年前大夏贤王给予了匈奴南庭沉重一击。
只怕,匈奴南庭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侵扰大夏东部边境了。
匈奴王宫,远远望去,似若一个巨大的帐篷,更像是一个大的看不着边际的包子。
不同于王宫外围的质朴无华。
匈奴王宫内部,地面都是由夜明珠所铺就。
一群群血色的凶狼雕刻在两侧的石壁上,看得人不觉心神震颤。
天花板上,更有一头头昂首的雄鹰冲天而起。
王宫主殿内,中央处,虎皮大凳之上,一位壮硕无比的中年大汉,头戴王冠,身着蓝色的狼袍,一双眸子,有着摄人心魄的锋寒。
他便是匈奴当代大汗,一位镇压匈奴南庭上千年的存在
眸光微微一动,扫视殿下群臣。
匈奴大汗出声道:dquo诸位都是我匈奴南庭的元老贵族,想必应该都已经得到消息,知道朕为何召你们前来了吧rdquo
dquo启禀大汗,黄巾贼子悄然入境,看似神不知鬼不觉,实则不知,他们早已经暴露在我们的眼眸之中。rdquo
dquo我以为,大汗应当立即整顿大军,奔赴边境各部落,以迅雷之势,诛灭黄巾贼子。rdquo
听得匈奴大汗之言,群臣尽是微微额首。
他们都是匈奴南庭的元老贵族,于匈奴南庭之内,根基雄厚。
基本上,匈奴南庭内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瞒过他们的耳目。
张角秘密率领黄巾军潜入匈奴南庭,看似隐蔽,实则,早就已经落在了匈奴南庭的高层监控之中。
此刻,率先踏步出列禀报的乃是匈奴南庭首席执政官木桑,相当于大夏王庭的左右相,于匈奴南庭之内,位高权重。
望着一脸肃杀的木桑,匈奴大汗颇为满意道:dquo木桑所言有理,朕不能放任黄巾贼子在我匈奴南庭境内胡作非为。rdquo
dquo必须要尽快将他们剿灭才是。rdquo
黄巾军的强大,有目共睹。
饶是匈奴大汗,也对黄巾军那蛊惑民心的恐怖能力,深感忌惮。
故此,在得知黄巾入境的第一时间,匈奴大汗就召集了这一干匈奴元老贵族前来议事,谋定诛灭黄巾之计划。
dquo不过,黄巾贼子不容小觑,尔等以为,谁人可堪重任rdquo
话锋一转,匈奴可汗抛出了一个重磅难题。
果然,此言一出,殿下群臣都是沉默不语。
此前,乌森惨败于张角之手,四十万匈奴铁骑于三鹤大平原全军覆没,他们都是得到详细情报,个个深知黄巾不凡。
尤其是张角,很难对付
不论是出于什么角度考虑,他们都不想无脑接下这份重任。
就在众臣陷入静默之际,人群之中,一位年轻人,身着一袭张扬的蟒袍,一脸阴笑的道:dquo父汗,我以为大哥可担此任,毕竟,先前大哥已经算是与张角交过手,此次,正好可以让大哥一雪前耻。rdquo
dquo也能挽回我匈奴南庭上次一战后失去的威风。rdquo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匈奴王庭二王子默啜。
他与摩多太子一向不对付,这会儿趁机发难,也实属正常。
殿内众臣,皆是目露玩味之色。
他们对这一幕的发生,都没有感到意外。
dquo哼rdquo
重重一哼,怨毒地望向默啜,独自站在最左侧的摩多太子,一脸的阴鸷。
一袭金色的蟒袍,无风自动,澎湃的怒意,溢于言表。
三鹤大平原一战后,他饱受攻讦,连得匈奴大汗都已对他颇有微词。
他是付出了极大代价,方才暂时平息、淡化了影响。
此刻,默啜旧事重提,摩多太子怎能不怒
dquo摩多,你觉得如何rdquo
匈奴大汗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默啜,令得默啜不由得瞳孔骤然一缩,心神发寒。
被父汗点名,摩多太子知道已是避无可避。文網
郑重拱手一礼道:dquo父汗,儿臣非是不想亲自雪耻,实在是儿臣自觉实力不济。rdquo
dquo连乌森大人都不是那张角对手,儿臣rdquo
话到此处,已无需再过多赘述。
任谁都明白,张角有多棘手。
dquo张角,张角,张角rdquo
眉头紧蹙,重复呢喃着张角之名,匈奴大汗也是头疼不已。
本以为乌森晋升武道之巅,踏足神变境之后,匈奴南庭将会迎来一个新的辉煌时期。
不曾想,乌森竟是差点惨死于张角之手。
一个黄巾首领就迫使匈奴南庭上下,倍感束手无策,匈奴大汗心下恨急。
dquo父汗,若是大哥实在无能为力。rdquo
dquo儿臣倒是想要自荐一番。rdquo
dquo只是,儿臣担心,若是黄巾为儿臣所灭,大哥面子上挂不住,别到时候一气之下,弃了太子之位,动摇了国本,就不太好了。rdquo
正值此时,默啜再度出声。
一番话说得摩多太子眉头直跳,一度差点忍不住动手与默啜分个高低胜负,见个生死,方才罢休。
dquo默啜,你当真有能耐解决黄巾军,替朕除了张角这个心腹大患rdquo
匈奴大汗猛地盯紧默啜。
他能够坐稳匈奴南庭大汗之位上千年,自不是一个草包。
从默啜的话言之中,他能够感受到默啜的自信。
明显,默啜是有备而来。
dquo自然,儿臣岂敢在父汗面前大放厥词rdquo
默啜笑了。
拍了拍胸脯,底气十足。
dquo默啜,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rdquo
dquo就凭你,焉能对付得了张角rdquo
下意识地,摩多感受到一股浓重的威胁。
他手指着默啜怒斥出声。
dquo哦我的太子哥哥,你这么肯定我对付不了张角吗rdquo
默啜笑了,望着摩多太子的眼眸里,尽是轻蔑之色。
dquo自然。rdquo
到得此时,摩多也是只能硬撑到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