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摩多太子与默啜争锋相对起来。
主殿内,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无比,一众臣子暗暗对视,连带着空气,都似乎陷入了凝滞。
眼瞅着氛围愈渐凝重。
默啜忽地大笑出声道:dquo大哥,既然你这么断定小弟无能,那不知大哥可敢与我打个赌rdquo
dquo打赌rdquo
凝视着默啜,摩多太子登时间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默啜不给摩多太子多想的时间,冷笑道:dquo怎么大哥这么怕了rdquo
dquo怕我会怕你rdquo
dquo笑话我才是太子大哥,自古以来,焉能有大哥畏惧小弟的道理rdquo
摩多骑虎难下,只得继续强硬到底。
dquo好,大哥爽快,要赌,我们就赌把大的,若是我此次能为父汗除去张角,灭了黄巾这个心腹大患,大哥就自行让出太子之位如何rdquo
下一刻,默啜露出阴谋得逞的表情凝视着摩多太子,瞳孔之中满是玩味之色。
他也不怕摩多太子不答应,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局。
这一局,乃是阳谋。
只要他能够除去黄巾,灭杀张角,那么,无论摩多太子同不同意这个赌约,基本上,太子大位,就离摩多太子远去了。
而放眼整个匈奴南庭,摩多太子一倒,除了他之外,还有何人有资格继承太子之位
dquo放肆太子之位乃是一国之本,焉能用于赌约rdquo
摩多太子反应也快,一顶大帽子当即扣下。
试图借此堵住默啜的嘴。
哪知道,匈奴大汗突然出声道:dquo既然默啜这么有信心,这个赌约,我便替摩多同意了。rdquo
dquo默啜,若你能替朕除去张角,抹去黄巾这一心腹大患,这太子之位,给你又如何rdquo
dquo摩多,太子之位向来有能者居之,你觉得呢rdquo
嘶
匈奴大汗此言一出,属实打了摩多太子一个措手不及。
他倒吸一口凉气,神色无奈道:dquo一切由父汗做主便是,儿臣不敢有意见。rdquo
经受过上次三鹤大平原一战后,他早已元气大伤,而今更是渐露颓势,又怎敢与匈奴可汗辩驳呢
dquo多谢父汗。rdquo
默啜则是一脸兴奋,欣然领命。
匈奴大汗审视着默啜,说道:dquo默啜,言归正传,现在,你也应该给朕看看,你的底牌为何了吧rdquo
若是默啜拿出足以说服匈奴大汗的底牌。
那刚刚所说的一切,都将是空中楼阁,匈奴大汗也不可能将剿灭黄巾的重任,交予默啜。
dquo父汗可曾听说过欢喜庙rdquo
默啜微微躬身,试探着发问道。
dquo欢喜庙,莫不是当年的欢喜教rdquo
不待匈奴大汗出声,木桑立时神色一厉。
一双冰寒的眸子直视着默啜,冷喝道:dquo默啜殿下,你莫非忘了我匈奴南庭因何而生了吗rdquo
闻听得木桑之言,整个大殿内,几乎所有人,都是将眸光投向默啜。
他们都在等着默啜的解释。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冷汗横流不止,默啜还从未遭受过如此可怕的压力,于这一道道逼视的眸光下,默啜只觉生不如死。
太难受了。
dquo诸位不要误会,欢喜庙只是脱胎于当年的欢喜教而已,并非就是欢喜教本身。rdquo
赶忙摆手澄清。
众人为何如此反应,他心知肚明。
众所周知,数十万年前匈奴南庭还未诞生,那时候,这片土地上,有一个比之匈奴南庭更加强盛的王朝,名为匈奴王庭
匈奴王庭末代大汗格外宠信一位来自欢喜教的女子,沉迷于美色之中而不能自拔,逐渐荒废朝政。
欢喜教随之不断做大,短短时间,他们就让整个匈奴王庭都陷入了一片淫邪的氛围之中。
朝堂,军队,都逐步被欢喜教所腐蚀。
最终,匈奴王庭的元老贵族们不忍看着整个匈奴王庭就这么被欢喜教侵蚀毁掉,决定发动灭教之战。
这一战,一打就是上万年,到得最后,欢喜教被灭,匈奴王庭也被毁了。
匈奴王庭消亡之后,数万年间,这片土地,依旧是处于四分五裂之中,时常受到周围各大王朝的侵略。
直至后来,一众残存的元老贵族之中,出现了一位惊艳绝伦的雄鹰,方才一统这片土地,建立了匈奴南庭。
而饱受了欢喜教之乱后,这片土地上的底蕴,早已被消耗殆尽,这也导致了匈奴南庭自建国起,就一直位列诸国之末,不得崛起。
每每想到这段历史,对于这些元老贵族们而言,就是心中一阵刺痛难当。
dquo哼,默啜殿下,你最好能够解释清楚,否则rdquo
木桑声音愈发冷冽。
诸多元老贵族,哪怕是支持默啜的那一部分元老贵族,也是神色多有不善起来。
当年与欢喜教为敌的,几乎都是在场元老贵族们的祖先。
祖训之下,他们对于欢喜教,那是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dquo欢喜教rdquo
喃喃自语之间,匈奴大汗反应倒是没有那么激烈。
于他而言,若无当年欢喜教之祸,就不可能出现匈奴南庭,他也没有机会担任大汗之位。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似乎还得感谢欢喜教才对。
dquo诸位听我解释。rdquo
dquo匈奴南庭因而而来,我自然不敢亡。rdquo
dquo我也定然不可能让匈奴南庭重蹈覆辙。rdquo
dquo据我所知,欢喜庙乃是脱胎于欢喜教,但是,他们并没有欢喜教那么大的野心。rdquo
dquo他们只想安安稳稳的传承下来便可。rdquo
dquo这一次,我之所以能够找到他们,也不过是巧合而已rdquo
默啜实在是被吓得不轻。
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度提起欢喜教,诸多元老贵族,还是这般敏感。
定了定神,为了彻底释疑,起码也得将自己摘出来,默啜便是将自己怎么找到欢喜庙的过程,都给一一详尽道出。
dquo依默啜殿下所言,欢喜庙这些年来,都是在合欢山深处默默传承,弟子门人数量也不过百,倒是也的确不像有野心的样子。rdquo
微微额首,木桑的神色,较之刚才要缓和了许多。
依着默啜的解释,他是为了去合欢山寻药,才偶然找到欢喜庙。
也就是说,不是欢喜庙主动找上默啜,由此,欢喜庙处心积虑谋划出世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尤其是欢喜庙现今弟子门人不足百,倒是还算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