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娘的是曾老二。
这老东西嘴里也是时常不干净。
来到后院后,他又忍不住道:“太师叔,您这里是不是招黄鼠狼了这味,差点把我熏晕过去。”
秦宁也是没好气,毕竟今儿个生意差不多要黄了,道:“少废话,你怎么来了”
“唉,救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曾虎无奈的说道。
“哟,正好,这烂酒鬼在这呢。”秦宁冲着姜正义努了努嘴。
一提酒鬼这称号,姜正义就想喝酒,只瞥了眼李老道后,道:“你怎么还在这打酒去啊。”
“你娘。”
李老道嘀咕的骂了一声。
但最后还只能黑着脸去买酒了。
而曾虎则是拱了拱手,道:“多年不见,姜道长还是跟以前一样潇洒。”
“客气了,曾道长,你也是老当益壮。”姜正义客套了两句。
只是曾虎听起来觉得有点别扭。
姜正义又道:“你孙子精魂受损,这件事的确麻烦点,不过也不是大事,我听说你们曾家窖藏的”
“哈哈哈,这件事倒还是麻烦姜道长跑了一趟。”曾虎笑着打断了姜正义的话,道:“不过正巧,我得到了一枚灵丹妙药,倒可以救我那孙子。”
说完。
这曾虎显摆似的拿出一枚药丸来。
药丸通体黝黑,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只一闻却是精神通透。
“什么药”姜正义好奇的问道。
曾虎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装神弄鬼。”姜正义撇撇嘴,道。
曾虎也不介意,而是道:“姜道长说笑了,这枚丹药是从杨家所得,自有神妙。”
“切,杨家。”
姜正义表示不屑。
杨家以医道入玄门,争得了相门五家之位,而白云山因结花之术的神通,擅长养神疗伤,所以两家互抢生意,看谁都不顺眼。
“杨家有人来云腾了”秦宁好奇的问道。
曾虎点了点头,道:“此次事关重大,杨庭松在昨日抵达云腾前来助阵。”
“原来如此。”秦宁点了点头,道:“要说还真有段时间没见小杨了。”
曾虎脸皮子抖了抖。
杨庭松是杨家二把手,按辈分算是秦宁的徒孙辈,秦宁称呼一声小杨还真不是托大,可尼玛的,杨庭松已经六十多了,你这么叫有意思吗
“太师叔,您的伤势”曾虎转移了话题,不想自己被喊一声小曾。
秦宁挑了挑眉。
正想说两句含糊过去。
但是姜正义却开口道:“他伤的不轻,少说也得修养个半载,不过你要是能把要这枚丹药给他的话,保准第二天就能生龙活虎,正巧最近云腾是非颇多,我看不如嗯哼。”
曾虎脸色一僵。
这姓姜的玩意一点不正义
秦宁眼里满是耐人寻味的笑意,眼角余光在瞥了眼司徒飞几人,暗中做手势,只是这几个家伙跟木头似的站那一动不动,让秦宁心中极为不满。
妈的。
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都是傻子吗
这要是李老道那老菊花在,一准儿抱着曾虎的大腿哭爹喊娘的求献药了。
这几个家伙,都什么玩意
“姜道长说笑了。”曾虎这时忙道:“这枚丹药主治神魂,太师叔受的伤,吃了此药怕”
“别唬我。”
姜正义是真一点面子都不给,道:“我鼻子不单单能闻酒味,药味我照样能闻的出来,这枚丹药明明有白骨生肌之效,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曾虎脸色更僵。
在瞥一眼秦宁。
抬着头望着天,一言不发。
这让曾老二心中忍不住痛骂,只脸色狰狞了一阵儿后,不舍的将药递上前来,道:“太师叔,此药还是你来服下吧。”
秦宁摆摆手,道:“算了,他跟你开玩笑的。”
曾虎看向姜正义。
姜正义哈哈笑道:“开玩笑的,你这药对他的确不管用。”
曾虎心里骂了一句王八蛋,而后道:“太师叔,杨庭松来到云腾,我看不如让他”
“喂,你当我不存在”姜正义的语气颇有些不爽,道:“那个姓杨的可治不了他的伤。”
秦宁沉吟了少顷,而后道:“先给孙子疗伤吧。”
曾虎也不在含糊,恐这两个家伙在挖什么坑,匆匆进了一旁房间里,这会儿曾兴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曾虎叹了口气,随后上前将药丸塞进了曾兴的嘴中,别说,这药还真有用,随着服下药丸后,这曾兴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些许的红润,只睁开双眼,迷茫的望着四周,待瞧见曾虎拉着一张老脸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中满是惶恐,忙爬起来喊了一声爷爷。
“哼”
曾虎脸色难看,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丢尽了曾家的脸”
曾兴大气不敢出一口。
只低着头不敢去看曾虎的眼睛。
“马上给我滚回家里。”曾虎不悦道:“回去之后,面壁三个月,不准出家门一步”
“是”
曾兴小心应道。
“行了。”秦宁这时道:“人既然醒了,曾老二你就带走吧。”
他是怕事情暴露。
毕竟曾兴背了个调戏妇女的锅,完事还被他下了回生梦死的毒。
这早带走,早安生。
“还不起来”曾虎喝了一声。
而后又是老脸发红,叹了口气,道:“这些时日,麻烦太师叔了。”
秦宁摆手表示无妨,道:“你还是尽快去查一查昆吾刀的动向,我担心单来雨”
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旁姜正义忽然道:“单来雨单来雨在云腾”
他脸色很难看。
眼中带着凛冽的杀机。
亲传徒弟被司徒哲所杀,姜正义对御神观上下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司徒哲的师弟单来雨。
“他的确在云腾。”秦宁看了他一眼,道。
“好。”
姜正义眼中寒光闪烁,道:“我徒弟的仇,也该找他算算了”
一旁曾虎眼珠子转了转,而后又是道:“太师叔,单来雨和黑道势力同流合污,这次我担心”
只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
秦宁脸色一白,然后又晕了。
“我干你大爷”
曾虎忍不住心中痛骂。
我要个百魂钟容易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