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虎心里的p真的想讲出来。
可是他不能。
因为曾兴的把柄还在秦宁手里握着呢。
老家伙看着被司徒飞等人围起来的秦宁,欲哭无泪。
“爷爷,这个混蛋受伤了”
曾兴眼中闪过一抹激动,毕竟他看秦宁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任谁被一口一个孙子喊着,谁都不高兴。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就被曾虎赏了一巴掌,老家伙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滚滚出去”
曾兴不可置信的看着曾虎。
只低着头,捂着脸。
眼中满是怨恨和不甘。
但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曾虎脸色阴沉不定,待姜正义这会儿检查了秦宁的状况,问道:“太师叔”
“无妨,需要静养。”姜正义道。
曾虎点了点头,他知道秦宁多半是装的,但现在真不能拆穿,只能捏着鼻子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退,太师叔醒来后,麻烦告知一声。”
说完。
老家伙便是离去。
等他走后。
姜正义瞥了眼被放在床上的秦宁,道:“行了,别装了。”
秦宁睁开眼,道:“走了”
“装的”
周正和张千峰可不知道,见秦宁醒来后,均是连翻白眼,毕竟刚才他俩是真担心。
“不装不行,老家伙没安好心。”秦宁不满道。
周正摇了摇头,道:“行了,你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去了,最近局子里的事太多。”
“不送,走后门。”秦宁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想到大厅里那臭不可闻的味道,周正两人感觉胃部一阵翻滚,随后从后门匆匆而去。
等二人走后,姜正义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眼秦宁,而后相当笃定道:“你不相信曾虎,你在怀疑他。”
“别瞎说。”秦宁自然不会承认,只皱眉道:“老家伙想要回百魂钟,但是我还没玩够,仅此而已。”
但是姜正义却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相信他,这个老东西,心思坏的狠。”
“那是你。”秦宁没好气道。
姜正义没在此事上纠缠,而是收敛了笑容,沉声道:“单来雨真的在云腾他在什么地方”
“司徒哲已经死了,你”秦宁道。
姜正义道:“你不用劝我,当年司徒哲被围剿,单来雨多次暗中出手相助,导致我白云山诸多弟子死于非命,只是当时没有证据,而且我白云山元气大伤,但是这份仇我放不下。”
“单来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货最近很不消停,重复了十二年前的十二元辰案,他似乎在做个局,你若是真想找他报仇,可得做好准备。”秦宁道。
姜正义道:“我已经准备了十二年。”
说到这里。
他感觉喉咙一阵瘙痒。
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口唾沫后,他道:“能不能催催那个菊花脸的老家伙,我的酒怎么还没到”
“迟早喝死你。”秦宁翻了翻白眼,起身道:“不远处就有个超市,别着急。”
老李回来的的确挺快。
黑着脸把酒葫芦给了姜正义。
姜正义这货喝了两口后,道:“味道一般,可惜没讹到曾家的好酒。”
“有酒就不错了。”李老道不爽的嘟囔了一句,瞧见秦宁往外走,忙道:“师父,你干嘛去”
“今儿生意算黄了,我回家睡觉。”秦宁道。
“别啊。”
倒是老李忙凑上前来,道:“马上就有大生意来了。”
“大生意”秦宁疑惑的看了一眼李老道。
老菊花一脸神秘莫测的说道:“您信我就成。”
“那你信不信我揍你”秦宁冷笑道。
李老道脸上笑容一僵,忙是道:“王云薇来了。”
“王云薇谁啊”秦宁一时间没想起来。
“就是王家大小姐。”李老道忙是道:“刚才我出去买酒,瞅着她往咱这来了,估摸是想做生意的。”
这边老李刚说完。
就有两人从前厅来到了后院,一男一女,正是王云薇和杨山柏,只是进了后院根本不说话,先弯着腰在一旁干呕,秦宁气急败坏道:“你俩要是跟敢在院子里吐,信不信我让你们在吞回去”
许是摄于秦宁的淫威。
两人还真没吐出来。
不过脸色是奇差无比,显然被大厅里的味道熏的有点不能自理,那杨山柏苦着脸道:“太师叔祖,您这是不是招黄鼠狼了前面太臭了。”
“你家才招黄鼠狼呢。”秦宁没好气道:“什么事,说。”
杨山柏拍了一阵胸口,感觉呼吸顺畅许多后,方才是道:“有件事,想请太师叔祖您帮帮忙。”
“什么事”秦宁老神自在的坐在院子里,懒洋洋的问道。
杨山柏看了眼王云薇。
后者这会儿也刚刚恢复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我一个朋友,希望秦先生能出手相助。”
说完,还相当识趣的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上前来。
秦宁没着急接,而是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一旁姜正义开口道:“接了吧,估摸也不是什么大事,杨家这些笨蛋摆不平的,一向都不是大事。”
杨山柏听闻,本想发火。
只是抬头瞧见是姜正义后,脸色顿时发苦。
这白云山的酒鬼怎么在这
白云山和杨家一向不对付,背地里没少互相说坏话,姜正义敢光明正大的说,是因为杨山柏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秦宁白了他一眼,道:“感情不是你出力。”
“我才不给杨家的人收拾烂摊子。”姜正义不屑道。
秦宁骂了一声,而后在打量了眼王云薇和杨山柏两人,而后笑道:“卦金不着急,我倒是想问问你杨山柏,杨庭松就在云腾,你不去找他,反而来找我,有点不厚道吧”
“啥”
杨山柏满脸茫然,道:“我师叔在云腾”
“你不知道”秦宁笑眯眯的问道。
杨山柏道:“我刚回云腾,不知道啊。”
“是吗”秦宁咧嘴一笑,但还是没接王云薇手里的银行卡,而是道:“老李跟我走,你们几个看家。”
“就咱家现在这样,谁来谁吐,看个屁。”
常三嘀咕了一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