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从赵利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金凤还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但是这并不能勾起此刻赵利的同情。
赵利越看金凤,越觉得这个婆娘难看,恶心,又肥又凶还生不出来儿子。
他赵利算家底厚实的了,可这家底没儿子接着那不就是白搭吗
他也不是没想过休了金凤,可现在是啥新时代,不能休婆娘,只能离婚。
那个离婚啊,还要两个人都同意。
赵利觉得金凤肯定不会同意的,就算他把金凤赶走,这金凤也不会罢休,绝对要跟他闹。
这样拖着就算金凤死不了,那肯定也要留下啥毛病,那也对他以后抛弃她有利。
赵利看着面前的赵元乐,哼了一声。
“好好好,你不肯给我们药是不是,还是一个村子里的,你就这么记仇,见死不救,没看出来啊,这么小,心这么黑。今天你不给药,我这婆娘也没救了,那你就在这儿堵着嘛。”
此话一出,赵元乐就听出了言外之意。
她看看金凤,又看看赵利,脑子中的猜的冒了出来。
这赵利是不打算送金凤去县里面的医院了万一有什么好歹呢他难不成
意识到这一点,赵元乐的眼神瞬间降至冰点。
好恶心的男人
一旁的赵元兰安静站在那里,一手抱着幺儿,一手拿着菜刀,提防着赵利。
而赵元乐的目光变得冷厉。
“你的婆娘,赖在我们家啥子意思,我们家就是点药酒草药,你把人打成这样,那点东西根本没用。”
说着,赵元乐看向赵元兰:“小兰,去给他拿药出来。”
赵元兰诶了一声,抱着幺儿就从赵元乐背后走近屋子里。
赵利看赵元乐松口,一番思考之后,忽然又拖着金凤往外面走,一边拖还一边念叨:“不给药就不给,老子把人送到其他地方去医。”
至于其他地方在哪里,那就是赵利说的算了,他想,这路上忽然发生点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元乐冷眼看着赵利,她看赵利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什么不好的打算。
“你往哪里拖,你不去叫牛儿叔送人”
赵利:“老子有牛。”
这时候,赵元兰出来,将跌打损伤的药酒送了出来,还有一点药膏。
赵元乐赶紧跟出去,将这些东西塞进金凤的衣服兜上。
“药是给了你们的”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在瞧见旁边有路过的人时候,更加大声道:“我们这个药只能治外伤,你把她打的太狠了,要送去县里面的医院,你要送啊”
路过的人抬眼看了过来,竖着耳朵听着。
赵元乐便装作送人的样子,跟在后面又大声的重复叮嘱了许久。
赵利的眼神满是凶气,回头瞪了赵元乐一眼。
赵元乐冷着眼瞪了回去,见不到丝毫的胆怯。
赵利知道,这下是赖不上赵元乐家里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故意想害金凤的心。
他不动声色拖着金凤回去,一个计划已经在脑海中成型。
赵元乐知道,她已经嚷嚷够大声了,已经有不少人听到了,现在也可以回去了。
但她的脚却站住了,看着赵利拖着金凤的背影,她心中的担忧不曾消减。
直觉告诉她,赵利似乎是有着某种不好的打算,并且现在也没有罢休的意思。
金凤现在整个人是昏的,也是毫无抵抗能力的。
赵元乐望向那边大路,想起来路边的河,这个时候的河里,已经不是冬天那干枯的样子,水没有夏天时候多,但淹死人,绝对足够了。
这里是个小地方,路上多的是没人住的地方
赵元乐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想多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能想到的东西,别人也能想到。
“姐姐”
幺儿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赵元乐回头,看到赵元兰抱着幺儿追了过来。
赵元兰催促:“不是都送完了,还在这里干啥子,回去了啊。”
赵元乐皱着眉头,问了赵元兰一句话。
“金凤是不是一个娃都没生。”
赵元兰点头:“是啊。”说完她哼了一声:“活该她生不出来。”
赵元乐的担忧更浓了。
她要去多管闲事吗
也许是她多想了呢
而且,她就算这次跟过去,又能做什么阻止赵利的某些想法,然后呢,人家还是夫妻,以后还要一起生活。
她能阻挡一次,还能阻挡第二次吗。
心中一番纠结,赵元乐站在原地,忍不住又看向那边。
赵元兰却不耐烦了。
“管你的,我回去了。”
幺儿却挣扎着从赵元兰身上下来,过去抱住赵元乐大腿,抬起头望着她:“姐姐,回去。”
赵元乐摸了摸幺儿的脑袋,笑了笑。
“你们先回去。”
今天这闲事她要管。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可实在是太看不惯,也太不放心这种家暴男了。
就算金凤让她不喜欢,但她也还是做不到冷眼旁观。
赵元兰又抱起幺儿,往回去。
“走,让她在这儿耍,我们回去。”
赵元乐顿了顿,道:“我们先一起回去。”
三人一起回家,赵元乐从屋子里掏出来一把小刀,偷偷别在身上。
等到她再准备出门时,赵二成叫住了她。
“你又出去干啥子”
赵元乐:“我去看看那个赵利是不是送人去医院了。”
赵二成皱眉:“不管他的,那种人,不值得去帮忙。”
赵元乐摇头:“他把他婆娘打的太惨了,要是不去医,真的要出事,我还是去看看吧。”
赵二成:“你去了又有啥子用”
赵元乐摆摆手:“我就看看,马上回来。”
说完,赵元乐出了屋子。
赵二成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不是个东西。”
他在骂赵利。
站在那里一会儿,又回家拿东西说话,赵元乐走到村口的樱桃树下时,已经没看到人了。
这里只站着赵利的老娘。
赵元乐问:“人呢”
赵利的老娘垮着一张脸,满不在乎。
“送县里去了呗,哼,死婆娘,还去啥子医院,不晓得费好多钱。”
赵元乐白了赵利的老娘一眼,这边跟了上去。
赵利老娘看着赵元乐的背影,嗤之以鼻。
“看个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