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所带的二百多官兵,有一百弓手,曹操一声令下,这一百人挺身力气,乱纷纷先射出一阵弓箭来。
道上的清风寨人马猝不及防,当即有七八人落马。
只听左边山林中喊杀声起,数百人满山遍野冲下,还有百人立在原地不断放箭。
三位头领大惊,那赤发黄须的汉子大喝道:“锦毛虎燕顺、白面郎君郑天寿、矮脚虎王英在此,谁敢袭我队伍”
郑天寿对一个喽啰耳语一声,那喽啰打马飞奔,吕方便待去追,被曹操拉住:“那是去求援的,由他去,杀光这些人。”
吕方一点头,提起朱红画戟跃上战马,扑啦啦冲了下来,大喝道:“我乃小温侯吕方,特地来取你这干强人首级”
燕顺大怒,挺朴刀来战,王英、郑天寿正待夹攻,曹操已经跃马冲来,腰间配宝剑,手中一条大槊,单臂托夹在肋间,散发出凛冽杀机。
槊与长枪形似,可以看作是枪的加强版,近二尺的双锋利刃,形似短剑,装配在丈许长的硬质长杆上,长度和重量让它失去了长枪的灵巧多变,走的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数。
老曹昔日在赤壁横槊赋诗,“时操已醉,乃取槊立于船头上,以酒奠于江中,满饮三爵,横槊谓诸将曰:我持此槊,破黄巾、擒吕布、灭袁术、收袁绍,深入塞北,直抵辽东,纵横天下:颇不负大丈夫之志也。今对此景,甚有慷慨。吾当作歌,汝等和之。”
可见人家是真的有这份本事的。
说句题外话,其实汉末三雄,武艺都算不错,老曹早年麾下没有那些勇将时,自己也是常常陷阵冲杀的,老刘更别说了,双股剑跟吕布都能干两下,后世相传五大剑法,就有他的双剑手段。
据阵纪载:“剑用则有术也。法有剑经,术有剑侠,故不可测。识者数十氏焉,惟卞庄之纷绞法、王聚之起落法、刘先主之顾应法、马明王之闪电法、马超之出手法,其五家之剑庸或有传。此在学者悉心求之,自得其秘也。”
马超的剑法不必多说,当初跟韩遂内讧,众人拔剑大战,马超以一敌多,砍得西凉众将死伤狼藉,韩遂也丢了条胳膊,而刘备的剑法,竟能与之并列,威力可想而知。
所谓顾应法,也就是双兵器相互配合的技法。那个马氏闪电法不好考证,也许和闪电五连鞭不无关系。
孙权其实也不弱,“亲射虎、看孙郎。”当年骑马射虎,伤虎反噬,孙权拔双戟而掷之这手飞戟的手法说不定是个太史慈学得。孙策和太史慈滚地肉搏时,孙策拔出太史慈背后的小戟戳他,太史慈抢过了孙策头盔招架。
孙权枪法也不错,一度有单挑张辽的冲动,“权欲自战,”幸好太史慈冲出去接下了张辽,大战七旁静静观看完后,终生没再考虑过单挑一事。
被诸葛亮用饶舌骂死的司徒王朗年轻时曾单挑太史慈,老奸巨猾的司马懿曾挺枪大战魏延只能说老阴逼们都习惯性地藏一手。
话归正传,老曹这条槊,花了足足二百多两白银,今日还是第一次正式亮相。
王英见敌将也是个矮子,立刻来了精神,吼道:“那矬子,快快受死”挺枪就刺。
曹操大怒,大槊一晃磕开来枪,借着马力顺势扎去,虽无什么花俏,速度力道都十足十,王矮虎连忙横枪招架,谁知大槊沉重,竟没架开,所幸他反应不慢,大叫一声滚鞍下马,躲过了老曹势在必得的一刺。
曹操策马掠过的瞬间,槊尾一摆,磕在矮虎太阳穴上,当即晕倒。
郑天寿见倒了王英,心中暗自畏惧他本是个凭手艺吃饭的银匠,偶尔路过清风山遇上两位寨主下来打劫,他仗着自小学成的武艺反抗恶势力,叮叮当当和王英打了半天不分胜负,大寨主燕顺见他手段不凡,留在山上坐了把交椅,好好一个技术工人,从此和吃人魔王们日夜为伍。
郑天寿自忖,论武功,我和王英也只仿佛,这厮一招便败北,我能好到哪去
当即将马头一拨,便欲逃走,谁知曹操胯下“飞电”,乃是不惜血本买下的名马,脚程极健,片刻便追了个马前马后。
郑天寿心慌,急回身挥刀去砍,朴刀才多长曹操身体一晃,大槊磕开朴刀,横腰扫去,郑天寿惊叫落马,几个阳谷县小兄弟一直追在曹操马后,见状一拥而上,捆了个倒攒四蹄。
锦毛虎燕顺朴刀狂舞,和吕方战了七八合不分胜负,偶然余光所及,只见两个兄弟都已被擒,曹操一杆大槊所向无敌,杀得那几十马军纷纷落马。
这些马军本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利害骑兵,又没有给他们跑马加速的空间,官兵们都持了长枪乱戳乱刺,一个个坐在马上便和靶子似的,灵乖些的跳下马来,又有吕方的喽啰们拿着渔网、套索胡乱拿人,不多时刻,便死的死,抓的抓。
燕顺心中慌乱,心想此时别无它法,只能拿下这红袍小将,换回两个兄弟跑路,一口刀越发使得发了。
谁知吕方却是天资极好的,见燕顺发疯,也不同他硬拼,一干画戟盘转周身,守得严严当当,曹操看了不由暗自点头,觉得算是个可造之才。
又斗十余合,燕顺久战无功,心头一口急火渐渐转怯,吕方看出机会,一连七戟,勾住那口朴刀刀柄,往回一扯,燕顺兵器脱手,急待抽腰刀时,吕方大戟低扫,削断马蹄一双,燕顺倒撞下来,脑袋磕在地上,脖子扭成了奇怪角度。
吕方不由叹了口气,他本欲生擒敌将,谁知对方命短,竟是直接摔死了。
曹操笑道:“吕兄弟,临阵斗将,生死只在顷刻,务求当断则断你直接杀他,倒还省了一匹马。”吕方点头称是。
宋朝的战马都不便宜,像燕顺部下所骑,其实多是驽马,燕顺自己骑的倒是真正战马,可惜断了双足,也只能剥皮吃肉。
众人正在收拾战场,忽闻一片马蹄响震,当头一员顶盔贯甲的大将,纵马狂奔而来,口中暴喝如雷:“何方鼠辈,胆敢偷袭我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