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家某间豪华卧室内响起了悠扬的乐章,剑豪级别的身体素质自然不是开玩笑的。
而此时,房间外面还有人。
如是憋着笑的上原哲朝熏少女竖起大拇指,然后让拇指的方向正对自己。
那意思:我厉不厉害
熏小声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上原哲:“下药啊。”
熏蹙起眉头,“你正经点。”
“那就是我偷偷施放了一个说真话的魔法。”
上原哲开始瞎编,“叔叔阿姨之间的问题正是回避问题,现在他们说开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霓虹大剑豪,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说明玉藻夫人不在家的时候大佬雄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熏抓住某人的衣角,“我们回去吧。”
上原哲果断说:“要奖励。”
“行行行,回去给你奖励。”
这个位置聊什么都不合适,甚至光站在这里熏都觉得面红耳赤。
她头桑,她一直认为正直的头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还不让妈妈说话,塞此处省略真的是
熏少女拉着上原哲落荒而逃。
回到玉藻熏大小姐的闺房,那些动静终于消失了。
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要奖励的某人便把她抱了起来。
“你唔”
熏少女又一次被强吻了。
关于玉藻雄和中川珑璤,上原哲没提当年的事,熏也没提,那就当它没发生过。
所以今晚是上原哲促成了玉藻夫妇的和好,在床上睡一晚不过分吧
熏少女:
主要她没想到某人要的奖励仅仅是抱着她躺在一起。
这一次,一切归于平静,玉藻熏枕在上原哲的臂弯处,莫名觉得安心。
两人盖一张被子。
上原哲都忍住不变狼人了,其它任何要求都不过分。
他掀开被子笑道:“终于看见大白腿了。”
闻言,熏没把裙摆往下拽,反而抬起一条白嫩嫩的腿给某人看。
这就有点过分了。
上原哲调戏女朋友没成功,被调戏了
他往少女的怀里钻,被挡住。
“你说今晚不使坏,你要是非想,明天放课我跟你回家”熏带着羞涩的语气说。
质的飞跃
好像今天白天熏还对他严防死守。
他得感谢未来岳父和丈母娘,是他们的故事提醒了熏。
因为误会,爸爸妈妈的幸福延后的好多年,如果不是这次机会,他们或许到老都是在她这个女儿面前表演的夫妻。
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她保护得很好啊。
她喜欢上原哲,上原哲也喜欢她,且他们的年纪又不是特别小。
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要做好安全措施,熏相信不会发生什么令人后悔的事情。
失去才会后悔,错过才会后悔。
接受远古大妖王玉藻前的传承是她愿意的,传承号称无害,可她也怕影响到自己,影响到他们。
这时,上原哲把少女的小脸掰了过来,严肃认真地说:“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比如你过生日那天把我包起来送给你。”
“现在呢我还是想把等那天再送给你。”
明明是他占便宜。
好厚的脸皮
第二天,玉藻熏揉着眼睛醒来,身边已是空无一人。
她立马下床去照了镜子,因为某人走的时候亲了她的脖子。
没有留下印记,还好。
洗漱完毕,熏走出房间下楼去吃早餐,正遇上同往下走的玉藻雄。
“头桑。”少女如常打了声招呼。
玉藻雄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句话是熏问的。
玉藻雄慌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呃,昨晚小熏睡得好吗”
此乃心虚的表现。
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心虚。
熏摇头说:“不好,昨晚你们的声音太大了。”
玉藻雄:“”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把女儿捧在手心里,家中的一切也是以女儿为主。
然而因为他们影响到女儿睡觉,十几年来这是头一回。
重点还是怎么往下接,珑璤已经决定女儿上学之前不走出房间了,正是害怕出现类似这种的尴尬场景。
“那个以后爸爸妈妈会注意的。”
说完,玉藻雄就后悔了,这种话怎么能说给女儿听呢。
熏少女却不觉得如何,抬起手来拍拍老父亲的肩膀说:“头桑你太粗暴了,虽然妈妈有时候会欺负你,您也应该对女士温柔一些。”
老父亲被女儿说教了,还是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话题
如此,直到女儿走出家门,玉藻雄都不敢正眼看女儿。
昨天晚上他挺厉害来的,可宝贝女儿就是他的天,在女儿面前他实在厉害不起来。
都赖上原哲
没错,一定是那个混蛋小子给他们家熏灌输了不好的东西。
他不是今天下午要过来的嘛。
“给老子等着,看老子卸你大胯”
正这时
“老公。”
玉藻雄的身体又是一个激灵。
玉藻夫人中川珑璤从楼上看到女儿去上了学,下楼来吃饭。
今天她的心情原本不错,可见到丈夫的反应,脸色瞬间晴转多云再转阴。
“你又打算不负责任是不是”
中川珑璤扭头便走。
玉藻雄赶忙说不是,“诶,珑璤珑璤你听我说啊,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婆、老婆,你给我开开门,开门呐”
中午。
高中教学楼的天台。
上原哲笑着险些喷了饭。
“哈哈哈,大哥他太有意思了,还害羞了,哈哈哈哈”
熏少女白了他一眼,“你刚才叫我头桑什么”
“哦,口误了,是玉藻叔叔,他要是知道我们一开始就在门外就更有意思了。”上原哲改口道。
少女捶了他一拳,“你以为谁都像你,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上原哲举手,“我举报,玉藻叔叔平日里脑子里肯定也没想好事,不然昨晚”
熏拿起一个饭团子堵住他的嘴,“那是我头桑,赶紧吃饭,不吃我拿走了。”
上原帅哥乖乖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除了饭团子、大白腿、嗨丝呸呸呸,没什么比品尝美食更重要。
学校的生活啊,没那么多阴谋诡计。
假如上原哲是个普通人,他应该已经被玉藻前掐死了。
日常观察熏的状态,离近了,盯着熏来看。
少女一记战术后仰,板住一张脸说:“你看什么呢”
上原哲说:“我是在看熏你昨晚有没有骗我。”
玉藻熏没听明白。
上原哲提醒她,“就是你说今天放课后跟我回家的事。”
熏少女说:“当然是骗你的。你想的美,休想,还说什么把自己包起来,凑不要脸。”
上原哲:“诶诶诶,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是欺骗我的感情,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什么乱七八糟的。
熏日常收拾碗筷,好气又好笑地说:“是你自己不要的,不能怪我。”
上原哲说:“我改变主意了”
“晚了。”
“不晚,这还没到下午。”
“我说晚了就是晚了,头桑和妈妈都在家里等着收拾你呢。”
“”
姬不可失,失不再来,唉。
“那我要学游泳行吗”
“不行。”
“学柔道也行。”
“不行。”
“玉藻熏你过分了”
熏少女朝她做鬼脸,“略略略。”
一家幽静的咖啡馆。
都市丽人姬宫千雪与换了身蓝白jk制服的姜琉璃相对而坐。
姬宫千雪翻白眼儿:切,装嫩。
琉璃殿下看向某被撑得快要破开的白衬衫:勒得这么紧,果然,已经下槌到没法要了。
与此同时,千雪腰板挺直,姜琉璃下巴抬得老高。
二人你来我往,僵持了好一阵,最终是见过上原哲魂不守舍的千雪先说:“前天晚上怎么样”
姜琉璃说:“哲君抱着我睡的。”
“”
“我问的是这个吗”姬宫千雪想发飙。
姜琉璃再说:“那你以为你问的问题是一个晚上能解决的”
“昨天和今天上午我拜访了几位长辈,他们都是在数百年前与血族有过战斗的人。”
“我不可能直接问变成血族该怎么办,哲君现在的情况也很稳定,反正不管你还是我都看不出来半点异常。”
姬宫千雪问:“然后呢”
“收集信息,继续调查。”姜琉璃喝了杯咖啡,“再过几天,我给你个综合的结果。你那边怎么样”
姬宫千雪又回了趟东京。
如若不然,上原哲也不可能总是有机会往玉藻家里跑。
当年姬宫家自然也参加了那场陨落过诸多神明的战斗。
她问了血族和玉藻前。
被问到的玉藻家的长辈说:“玉藻前原本是妖国第一号首领,因为和血族的始祖有一腿干脆就带着全体妖族效忠了血族。”
“也正是因为这种连带着的效忠,随着血族始祖的陨落,不仅血族大乱,妖国也跟着乱了起来。”
“酒吞童子早想造玉藻前反,奈何血族始祖的实力太过强大,祂就算反也翻不出多大浪花。”
“那时候血后还不是血后,血亲王们都对鲜血帝国的王位抱有觊觎之心,酒吞童子趁这个机会偷袭了玉藻前,最终的结果是那位绝世妖姬身受重伤,带领青丘一脉叛出了妖国”
姜琉璃问:“还有吗”
姬宫千雪学她:“再过几天,给你个综合的结果。”
正经的话题到此结束,两人重新看对方不顺眼。
姜琉璃觉得老母牛姐妹依靠人数优势勾搭哲君不讲武德。
姬宫千雪则是后悔放上原哲去了稻禾神社一晚,他跟上原哲的账还没算完呢,结果也没调查出什么。
“现在他在哪儿”
“学校啊,哲君要上学的,你不知道”
两人继续默契地不提某个名字。
又僵持了几分钟。
“再见。”
姬宫千雪潇洒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姜琉璃不站,不过也说了“再见”。
如果不是上原哲吃掉一头血鬼的事太难办,两人根本没可能在私下里见面。
玉藻家。
大门外。
上原哲跟随熏大小姐下车,左手右手通通提着礼物。
关于他是玉藻家准女婿这件事早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只是摆了几个pose,便有佣人接过了大包小包。
今天是他拜见玉藻家父母的日子,距离正式提亲还很远,可以视作初次拜访。
和大佬雄结为异姓兄弟的那次不算,太丢人了,上原哲和大佬雄都不愿意提起。
不过上原哲和其他位于同位置的拜访者不一样,比如他来玉藻家已经和回自己家差不多了。
再者便是老父亲玉藻雄认可了他,别看平日里前者总吵吵着要揍上原哲,关键时刻玉藻父女俩都会站上原哲。
唯一的劣势则是为了大佬雄的幸福,他让玉藻妈妈误会了一次。
他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到现在连熏少女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还要被人误会,真是难为他了,咳咳咳。
突然,从侧方跳出一道人影,人高马大,目光锐利,不是玉藻雄又是谁
他伸出一只手扣住上原哲的肩膀,冲女儿笑笑说:“没事儿,我教教这小子,小熏你先进去。”
老父亲说这话的语气和蔼可亲,像是长辈向晚辈传授秘诀,熏想阻拦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得给了上原哲一个“你自己加油”的眼神。
随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和蔼可亲的老父亲瞬变大剑豪,“小砸,给我老实交代,昨天你是不是欺负小熏了”
大剑豪的怒火,恐怖如斯。
上原哲惊恐,吞吞吐吐地回答:“昨天我听说昨天熏的睡眠不好,您和阿姨呢”
“阿姨”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也正是这两个字,浇灭了一位大剑豪的怒火,玉藻雄忽然发现面前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上原哲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叔叔,要注意身体,也要注意影响的嘛。”
名刀黑莲飞到半截,又飞了回去。
玉藻雄压制住怒火说:“你小子这是要反了天”
上原哲叹息一声,“叔叔,您应该感谢我,熏想妈妈,还老是为您和阿姨担心,我得考虑到熏的心情,就和熏演了场戏,把阿姨从东京骗回了家,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玉藻雄:“合着都是你小子搞的鬼”
“什么叫我搞的鬼,诶诶诶,你打人,我可还手了啊”
“啊,杀人啦”
“我靠,你别逼我讲一条龙的故事”
家中。
坐在妈妈身边的熏少女捂脸,回答道:“是的,他们两个平常就是这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