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
沈玉堂被逼急了,不给任何人留脸色。
等到二人走出房门之后,沈玉堂拿起身边的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面上的表情深沉如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唐赫你还真以为你能这般轻易的将我捉拿难道你不知道狡兔三窟吗”
“不过”
沈玉堂心里一软,若是千秋落进了这群流民的手里,下场可想而知,自然是会折磨致死,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怎会舍得让她受此蹂躏。
想到这里,沈玉堂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了沈千秋所在的住所。
可是这群人竟然使用了火箭,庭院里一股烧焦的味道,四处蔓延着火势,并且在风势之下不断加大,似有吞噬整个庭院之意。
而门外则是一阵阵高呼的声音,士气之大更是响彻云霄,而这滔天的气势更是向着沈玉堂扑了过来,从心底嘶咬着。
沈玉堂见状心里更是已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生怕沈千秋出了什么岔子。
“女儿”
“咳咳咳老爷”
桃酥听到了沈玉堂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从屋里探出来头,打开了房门。
“女儿,快跟着爹走,眼下众人围住了沈家,现在咱们只能从密道出去,然后再去投靠九王爷,九王爷与爹是熟识,相信肯定为我们安排妥当。”
“爹门外的流民是因为咱们沈家吗是因为我们沈家的驱逐吗”
沈千秋从化妆镜前起身,略带质问的带着自己的父亲。
对自己千娇万宠的父亲,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冷酷无情的人,可怜这江南的百姓在这样的压迫之下
“别想那么多了,今后有了时间我定会给你答案,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快跟我走”
“走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咱们也是人人喊打的过街鼠,父亲咱们还是投诚吧陛下定然会绕咱们沈家一条活路。”
听着沈千秋的话,沈玉堂黑沉着脸,拉着沈千秋往外走。
“没有机会了,眼下已经攻到了家门口,就算是现在投诚也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快,拉着你家小姐,前往密道”
“是”
桃酥向前一步,可是沈千秋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只是冷漠的说道。
“既然劝说父亲无效,我也只能和沈家共存亡”
“冥顽不灵的家伙,也罢就遂了你的心意,为父就先行一步,日后定会为你报仇”
说完,沈玉堂便快步的向着密道走了过去,手中拿着蜡烛摸索前进,可是刚下到密道里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家主,好久不见”
沈玉堂一惊,手中的蜡烛应声落地,意识到事情不妙,沈玉堂准备往回走却被萧旗的短剑架在了脖子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玉堂惊慌之意爬满了满是皱纹的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两人。
“我啊当然是在等你”
“本以为捉了沈放能威胁你一把,可是谁知道你这个做父亲的倒是毫不在意啊,真是可惜了沈放的一条命”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可塑之才,成天不正经没做过一件让我舒心的事,我还要多谢陛下为我清理门户了”
听到沈玉堂的话,唐赫的眼神陡然就暗了下来。
“虎毒尚且不食子,好一个沈城主果然是狠辣至极,把他给我带出去”
沿着密道便到了沈家的内院,萧旗要挟着沈玉堂步步向着房内走去。
与此同时,林辰杰所带领的流民用木桩撞开了房门,犹如洪水泄流一般,全都冲了进来。
“砰”
木棍的威力在流民的手中,发挥到了极致,他们如同战神附身,猛兽出击一般席卷着整个沈府。
刹那间风云突变,沈府的护院家丁奋力抵抗,但仍不敌这汹涌之势,葬身在结实的木棍之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林辰杰则是在寻找着唐赫的身影,纵身一跃便跳到了房檐之上,根据萧旗描绘的沈家地势,他很快得到就来到了沈家的内厅当中。
待到他推门而入,沈玉堂已然跪倒在唐赫的脚上,双手用麻绳绑了起来。
“陛下”
林辰杰拱了拱手之后,便阔步上前站在了唐赫的身边,对于沈玉堂他也很是不齿,若不是他百姓不会遭此大难。
“你可知罪”
唐赫坐在主座之上,语气中带着不威自怒的天子气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陛下也没有准备留活口不是眼下成王败寇已然定晓,我自然便是刀下亡魂”
“好啊,你倒是很是通透”
唐赫的怒气冲天,一掌便砸在了桌子上。
“你的一条贱命不值钱,可是朕的子民却因为你白白葬送了多少条性命因为你造成了什么后果城门外的流民,衣不裹体食不饱腹这就是你沈城主的功劳”
“你是没有尝过被饿得五脏六腑绞痛的滋味,亦是没有受过冰冻肌肤冷到极致的触觉,森森白骨堆成的沈家,你还这能待的下去”
“你难道就不怕吗地下的阴魂将你沈家缠绕,让你世代不得安宁”
闻言,沈玉堂脸上只是闪过一丝阴狠。
“若是想要享受生活,就是要有些没有用的人牺牲,陛下您看若不是我把这些个流民赶出城去,这江南怎么可能如此繁华”
“疯子你真是疯了,朕竟然和一个疯子讲道理”
唐赫听到了沈玉堂的话,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把他碎尸万段,悬挂在江南的城门口悬示众人,以为那些逝去之人的在天之灵
“萧旗把他带下去好好的伺候一番,让他也体验体验百姓的疾苦”
“是”
萧旗对着老狐狸早就看不惯了,如今落到自己的手里,让他好好的快活一把。
“撬开他的嘴,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想把朕拉下位”
唐赫扶着桌子,感觉头有些发蒙,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顶的心里很是难受。
“陛下”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沈千秋闯了进来,跪在了唐赫的面前,俊美的脸上挂着两行热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只见沈千秋膝盖一弯,闷声响起后跪在了沈玉堂的身边,声音带着祈求。
“还请饶我父亲一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