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陈逢跟刘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好不开心。
但这一顿饭,其实也并不那么完美。
因为。
餐桌另一旁的魏延,此时正在冷眼旁观。
身为一代卷神,他是真的受不了这些。
所以,他在看向陈逢时,眼中便会闪过一道无奈;看向刘巴时,眼中则会闪烁不爽。
幸好的是,这一顿饭虽然有世家子弟和天下名士参与,但他们却都不遵守礼法,吃的速度很快。
因而,魏延很快就得了解脱。
只是小两刻钟,他便再也看不到两人你争我夺的场景了。
饭后。
陈逢捂着肚皮,指了指面前的几个空盘子后,瞥视着嘴里还在咀嚼食物的刘巴,呵呵一笑道:“看来,这一次又是我赢了。”
“不外乎便是再帮你处理几日县中事物罢了,这对我刘巴而言,有何难哉”
“对你而言,倒也确实不难。”
陈逢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笑吟吟的道,“不过,能轻松数日,到底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哼”
刘巴颇有几分不服输的冷哼一声,阴沉着脸冷笑道,“如此来说,我刘巴还可称得上一句愿赌服输的君子,倒是你陈子吉
如今不过小胜一场而已,便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当真是啧啧啧。”
话到后来,他啧啧称奇的同时,不由得便笑出了声。
“只有这一场”
陈逢惊奇的道,“这倒是怪了,莫非前面我胜的三十七场,皆都在梦中”
刘巴:“”
“不谈此事”
被破防的他,很是无语了一阵后,愤愤地摆手转移话题道,“子吉此次前往襄阳想来该是有所收获吧”
“收获吗”
“总的来说,确实还是有的,不过不大。”
陈逢皱着眉头想了想,本想说没有的,但在想到茅厕当中的那一番对话后,不由得便摇了摇头。
“哦”刘巴本就是随口一问,听到陈逢的回答以后,猛然便来了兴趣,“且说来听听。”
听到这话,一代卷神魏延当即默默放下了筷子,双目灼灼地便盯住陈逢。
如果目光能当助推器,此时的陈逢,大概已经被推到了天上。
可惜,不能。
所以。
陈逢压根也没在意这道目光,只在想了想后便摇头道,“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在一个有趣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稍稍那么谈论了几个有趣的话题罢了。”
“子吉都觉得有趣”刘巴的兴趣更大了,“快说来听听”
“嗯大概便是如此了。”
陈逢思索间,慢慢地便将那一场对话复述了出来。
不过为了面子着想,他却是把对话场景变成了墙内墙外。
同时,他还把关于新野与刘备的论调都隐藏了起来。
“如此说来,倒也确实有趣,但你陈子吉怕是又害苦了一人啊”
刘巴仔细品味之后,忽然大笑起来,目光也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魏延。
不过还没等魏延反应过来,他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仿佛,这餐桌前只有他与陈逢二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陈逢不满地眯起了眼睛,道,“我分明给了他斗志,让他从此不至于活的浑浑噩噩,又怎么能说是害了他”
“这荆州早晚都是曹司空的,偏偏你又对那人说这样的话,若有一日曹司空打了过来,他当如何”
刘巴嗤笑一声,接着道,“如此,还不算是害人吗”
终于来了
陈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真是有些激动不已。
因为,他等这句话已经整整等了一年时间。
甚至可以说,从刘巴来到朝阳游历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等着这句话了。
但偏偏,这货压根不说这些事。
错非两人因缘际会下有了斗饭之交,说不得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溜了。
再之后,陈逢恐怕就只能看着这个荆州第一曹吹,再一次地复刻历史上的一切了。
但是在如今,这一切终于有了改变的可能。
“你说曹操会拿下荆州我倒觉得不会这般简单。”
思索间,他故意刺激道,“若是说起来,这曹操确实也是历代难得一见的枭雄,可问题在于,南方也并非没有英雄”
陈逢太清楚对于粉丝而言,什么样的话打击更重了。
他也相信,自己这番话一定能让刘巴顺着说下去。
然后,很多事情也都将因此产生转机。
“不可能”
果然,刘巴一下子就炸了:“荆州绝没有能阻挡曹司空的人”
“以我看来,曹司空一旦南下,便不仅能迅速平定荆州,迫降东南,便是传檄而定西南,进而一统天下,也绝不在话下”
说完,他还振振有词道:“大势如此,天命如此,人又怎么能够阻挡”
“天下之人,大概和子初一般想法,但”
陈逢淡笑着摇头道,“但我坚信,人定可胜天”
“那你倒是说说,如果曹司空南下,到时的荆州该由何人来阻挡”
刘巴说着,满脸自信地指了指魏延:“是他还是刘表那两个废物儿子,亦或是只有残兵败将的刘玄德”
“别人我不知道,但就我自己而言,便有两个方法阻止曹操南下。”
陈逢自信满满的道,“我能想到的方法,荆州其他的聪明人难不成就想不到”
“什么方法”
刘巴一脸激动地抓住了陈逢的手,“且与我说说”
“我可没那么傻。”
陈逢翻了翻白眼:“若我现在将办法说了出来,你怕是转头就会将办法告知曹操。”
“你若是不说出来,我便不信”
刘巴眼珠子一转,当即用出了激将法,“怎么都不信”
“既然如此,你可敢跟我赌上一局”
陈逢根本没有上当,反而还顺势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同时满是自信的道,“就以荆州未来的局势作赌”
“好,怎么赌”
刘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若将来真有人可阻挡曹操南下,你便与我共同投效那人;反过来说,若将来曹操真的拿下了荆州,我便与你共事曹操”
“如何敢赌吗”
陈逢仿佛也生气了似的,满脸激动。
“好,就以此作赌”
刘巴或许是吃多了,也或许是真的想不出曹操被阻挡的可能,因此只在稍稍想了片刻后,便答应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