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荆州交州。
虽然按照原本的历史而言,这块版图最终会在诸葛亮的谋划之下,一步步地纳入刘备麾下。
可问题在于,想要达成这一点,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首先,想要走出第一步,就有一个大前提等着。
刘表必须死了才行。
毕竟,对于想要崛起刘备来说,死的刘表,那才是好的宗亲。
只要他一天不死,刘备便一天没有威望与资格统领荆襄九郡。
甚至。
就算刘表死了,他也还可以在荆州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大坑,牢牢地拴死刘备。
到了那个时候,除非刘表的子孙不争气,开局就要投降曹操。
否则的话,刘备依旧没有足够的威望、资格与名义统领荆襄九郡。
原本的历史上。
便因为发生了以上的剧情,刘备才得以在之后有足够的威望、资格外加名义统领荆州。
该说不说,刘备到底还是有一点运气的。
毕竟,这世上谁又能想到,刘琮刚刚才继承大位,转头就要投靠曹操呢
估计刘表要是知道了这些事,都能直接气的爬起来再战五十年。
他都那么谋划了,刘琮居然还这么不争气
废物都没这么废啊
虽说,这一切都并非刘琮的本意。
真要说起来,这一切也都是傅巽xun、蒯越、韩嵩等人极力促成的。
但刘琮哪怕有一点脑子,他就一定能够看出自家老子刘表的算计,再怎么也不至于举州投降。
偏偏他看不出来。
当然,这恰好也就给了刘备崛起的机会。
但问题在于,崛起的机会虽然来了,但却并不完美。
因为整个说起来,刘备赤壁之战过后,也就只是拿下了荆南四郡而已。
而荆州最核心的江夏郡、南郡、章陵郡南阳以东、江夏以西、南阳郡,以及经由刘表多年发展,早有一郡之力的襄阳,则根本就没有纳入刘备麾下。
或许有人会问,后来关老二逆伐中原,不就是依托的南郡吗
刘备怎么就没有拿到了
问题,其实也就出在这里了。
南郡,是刘备借来的。
不管当时打南郡是不是孙刘合力。
也不管关羽有没有绝北道。
还不管刘备在这一战当中出了多少力。
更不管后来孙权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防备曹操,所以才会把南郡借出去
南郡,最终都是在周瑜主导下攻克的。
这一点,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铁一般不容更改的事实。
也因这一事实的存在,孙权若想找一个出兵的借口,就太简单不过了。
而要帮着刘备谋大事的话,这些事情都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
“看来,一切的改变都是绕不过南郡了。”
想通了各种关节以后,陈逢的目光便死死地盯住了南郡的江陵。
随后,他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便在江陵的旁边做了个小小标记。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还是辛苦自己了。”
做完这一切,陈逢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不由得开始思索:“今晚吃什么呢”
该说不说,魏延对陈逢的了解还是很深的。
他也确实如其所想,只是稍稍忙了片刻之后,就开始摸鱼了。
当然了,这只是表面上而言。
真要从实际意义上来说的话,陈逢的这番谋划要是说出去,那是真的可以吓死许多人的。
毕竟,刘备现在连个正儿个短期的规划。
更为关键的是,这个短期规划还决定了将来。
这样的想法谁敢有
就连诸葛亮,恐怕也都不敢这么想。
以上,就是陈逢给自己摸鱼找的好借口了。
他不是不能想更多,也不是做不到那样的谋划。
比如入蜀之后该怎么做,赤壁之战该怎么让刘备发挥的更好等等等等。
这些事,陈逢都可以去想,甚至可以稍稍做一点前置谋划。
但那样做实在是太累人了。
对于习惯了朝九晚五的陈逢来说,他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那种高强度谋划。
“所以,大战略方面还是交给诸葛亮去做吧,反正他也是一个卷神,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疲劳”
陈逢心底嘀咕的同时,打了个哈欠。
随后,他便拿起了一本书,一边看一边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
约莫片刻之后,他进入了沉沉地梦乡。
陈逢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中午时分。
当然,如果没有人打扰,他大概能睡得更久一些。
可问题在于,朝阳还有另外一个卷神。
“您所说的大事,便是睡觉”
此刻,经过一上午奋战后,好不容易拿出一份迁徙章程,但也因此双目通红,一看便是劳累过度的魏延,正在幽幽地看着陈逢。
“大事,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陈逢看着魏延,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魏延撇了撇嘴,喃喃道:“您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其实刚刚睡着,真的”
“算了,不说这些。”陈逢本还想要解释一二,可对面之人实在是不吃他这一套,他也只能无奈地摆摆手道,“说说吧,迁徙百姓的计划做的怎么样了”
“总的来说,朝阳府库的粮食还是足够迁徙百姓的,路上也不至于让百姓们因此吃苦,但是”
说起正事,魏延迅速变得一板一眼。
“但是什么”
听到魏延顿住,陈逢不由愣了一下,才道:“听你所言,粮食足够,按照道理来说百姓也该愿意随着一起走,还有什么可但是的”
“人心。”
魏延缓缓吐出了两个字,语气艰难的道,“虽然看起来,一切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但县君您是不是忘了”
“若是所有朝阳百姓跟着一起迁徙,周边的百姓便有极大概率跟着一起走,到了那时恐怕朝阳府库的粮食,便撑不住了。”
说到这最后一句话,魏延脸上的苦涩都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这算什么问题”
陈逢却是半点也不惊讶,反而笑着道,“我开始时想的本就是周围的百姓跟着一起走,你不会以为我只是算了朝阳的百姓吧”
“您”
魏延显然没想到这一点,不由一愣,下意识道:“那粮食怎么办”
“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陈逢笑着摆手道,“你说的这些,我一开始的时候,就想过了。”
“想,想过了”魏延呆呆地道:“您想从哪里要粮食”
“本来我想的是跟襄阳伸手要些粮食,想来也不会太难。”
陈逢平静的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方才继续道:“但现在,咱们不都已经决定要投靠左将军了吗这粮食问题,自然是要从新野着手了。”
魏延或许是被这一番论调震惊到了,下意识地便道:“新野确实有粮食不假,可那些粮食都是左将军用来养兵的,如果咱们要了,左将军还如何养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