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郗走过去,在晏惊棠的跟前儿站定。
他俯身,将脸凑近晏惊棠,说道:“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晏惊棠的鼻尖儿发出一声轻哼,将脸别开,以行动回答靳郗:“不好。”
靳郗低笑出声,被晏惊棠给可爱到心都要化了。
他长臂一伸,直接把晏惊棠从沙发上捞起,旋即一个转身,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面,晏惊棠则是被放置在了他的大腿上。
晏惊棠瞠目结舌地看着靳郗,两个字概括他的这个动作,“无赖”
靳郗何曾被人这样说过,如今也是半个字的反驳都没有地认下了。
他看着晏惊棠,说道:“这牙膏的味道不错,你闻闻。”
晏惊棠快要被靳郗的话给气死了,她的牙膏,什么味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这家伙,存心的是不是。
靳郗瞧着晏惊棠都快要被气成河豚模样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原谅我吧,好不好”
他故意软着嗓音,怎么听都有那么点儿撒娇的意思。
晏惊棠哪里受得住这个,一下子就被靳郗给弄得没了脾气。
倒不是她没用,实在是,这和靳郗的形象相差太大了,她是真的不适应。
晏惊棠说道:“我能想到你嘴里之前是什么味道,那醒酒汤我喝过,是真的不好喝,再混上酒味儿,不好闻很正常,可是靳郗,我不是猎奇,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的,你不用在我面前永远完美。”
靳郗的心窝被晏惊棠戳的软得一塌糊涂。
他轻抚着晏惊棠的脸颊,听到她说:“再说了,我喝过比这更难喝的多的中药,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靳郗想到她儿时经历的种种,又是一阵心疼不已。
他说:“可是,棠棠,我想要你在我这里,没有苦,只有甜。”
哪怕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哪怕只是他嘴巴里面的味道,他也希望,不会叫晏惊棠尝到半点儿苦涩。
晏惊棠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靳郗为何如此,她怎么会不懂。
软了眸色,晏惊棠说:“靳郗,你这样子,会把我宠坏的。”
靳郗柔了眉眼,说:“不会的。”
晏惊棠就不是会那样的人。
再说了,就算是又怎么样,他乐意宠。
晏惊棠意识到了,她是说不过他的,她便不同他掰扯这些,而是捧住他的脸,说道:“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吻我”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靳郗,那双漂亮的杏眼仿佛在说:“你要是再不吻我,就要你好看。”
靳郗勾了下嘴角,猛地压下晏惊棠的后脑,双唇攫住她的,以一种迅猛之姿强势破开晏惊棠的唇齿,肆意攫取。
晏惊棠起初还能够热烈回应,似乎是要同靳郗一较高下一般,却在几分钟后,软下了身子,唯有双手勾着靳郗的颈子,将全身的重量落于他的身上,任由他缠绕勾扯,吮得她双唇发麻,心尖儿也似有电淌过,颤得她身子发麻。
这个吻算不上温柔,靳郗一手落在晏惊棠的腰后,一手落在她的脖颈,指尖一下一下地轻触,在她的皮肤上扫过,那细滑的触感叫靳郗沉迷,想要得更多。
晏惊棠迷离间感受到了一个温硬的触感,刹那回神,本就绯红的皮肤瞬间滚烫,将靳郗的舌从自己的嘴里顶出,晏惊棠扭了扭身子,本想离那触感远一些,却是听到了靳郗喉咙间溢出的一声,是她想挪开却蹭到的舒服。
晏惊棠的小脸儿更是仿若要滴血,身子也不自觉地又扭了扭,惹得靳郗呼吸更沉了几分。
靳郗按住晏惊棠的腰,声音哑沉的不像话。
他说道:“宝贝,别动了。”
他的自制力,真的没有那么高。
晏惊棠乖顺地不再动作,只是瞧着靳郗这样子,到底是大胆地问道:“靳郗,你要不要我帮你。”
想了想,在靳郗尚未回答之前,晏惊棠又说道:“或者,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
话说的有多大胆,晏惊棠就有多害羞。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开口做这种邀请。
可对方是靳郗的话,她很愿意。
靳郗本就已经要在失控的边缘,晏惊棠这话,无疑是在他的心上点燃了一团火,唯有在她的身上取水才能浇灭。
他呼出的气息都好似火灼,烫着的不只是晏惊棠,还有他的理智,正在寸寸烧烬。
靳郗捏了捏晏惊棠的颈子,说道:“你这是在引我借酒行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