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铂翠湾出来,南阮又问了一遍,“去哪儿啊”
“去和义吧。”南颂说。
他哪里知道要去哪儿,他本来就是随口找了一个借口,哪想到南阮会跟来。
南阮偏过头去看向他,狐疑到:“颂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点儿不像你。”
南颂说道:“没什么。”
南阮说:“颂哥,你要是有事情瞒着我,我会跟你没完的”
说完,南阮莫名地就僵住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的熟悉,她好像说过。
南颂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下一秒,就听到南阮惊叫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南颂直接一个打向,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他并没有转头看向南阮,而是等着她对自己发问。
南阮调整了一个坐姿,侧过身来,看着南颂,说道:“颂哥,你老实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说,我不和你生气。”
她给他机会,现在坦白从宽,她都接受,但是,要是他敢说谎骗她,那等她挖出来真实缘由的时候,可就不要怪她翻脸。
南颂了解南阮的脾气,这个时候要是还嘴硬的话,那之后就真的要被她记上一笔。
沉默了半分钟,南颂说道:“阿阮,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直接把南阮的脑子给打傻了,她瞬间就有一些不知所措,盯着南颂看了半晌,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听错了。
南颂却是在这时转过头来,目光对上她的,说道:“从我十五岁,到现在,十一年了。”
南阮听着他平静的口吻,好似陈述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可眼睛骗不了人,南阮即便现在酒没醒,也可以清楚地从南颂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他有多真诚。
南阮的嘴巴都张大了,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许久,南阮才喃喃地说道:“怎么会呢我们一起长大,你还帮我追人呢,怎么会喜欢我呢”
她一直都觉得南颂就是她的亲哥,南扬威也是这样告诉她的,如果南扬威死了,南颂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是可以豁出命去保护她的人。
她从前到现在,从南颂来到南家的第一天,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往男人女人上面去想。
可如今,南颂却这样告诉她,他喜欢她。
十一年了。
南阮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更加专注地看着南颂,不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不错过他的每一个眼神。
“颂哥,你也不用故意说这种话来骗我啊,昨晚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了还不行嘛。”南阮说。
不就是睡在一张床上嘛,又不是脱光了的,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只是奇怪南颂一直恪守南扬威的规矩,怎么昨晚没守住而已。
南颂却是说道:“阿阮,我没有骗你。”
南阮沉默了下来,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南颂,还是回不过神来。
南颂说:“或者,你问问我,昨晚怎么喂你喝的醒酒汤。”
南阮一听这话,就算脑袋还晕着,却也一瞬福至心灵。
要搁上车之前,南颂这么说,南阮肯定想也不想,直接拿眼睛斜他,问他是不是掰开自己的嘴,直接把汤给灌进去。
现在,她都不用问,已经知道,这是怎么操作的了。
南阮更加的瞠目结舌,却欻地一下子,脸红耳热,目光也一瞬躲闪开来,根本就不敢再去看南颂的眼睛。
南颂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南阮,未几,倏地弯了下嘴角。
他并不是一个会常笑的人,这样的幅度,已经是在昭示着,他真的很开心了。
南阮的余光扫到,怎么会不懂他在开心什么。
她猛地扭头瞪向南颂,说道:“你笑什么你这就是趁人之危,是搞偷袭”
她说着,脸更加的红了,就连脖子都红了,可这番控诉,落入南颂的耳朵里面,根本就是虚张声势,没有半点儿威慑力。
南阮羞愤交加,这会儿是气大于羞了,眼睛都瞪得溜圆,莫名,还蓄上了一层委屈。
南颂当即慌了,连忙捧住南阮的脸颊,说道:“阿阮,你生气就骂我,打我也成,怎么解气怎么来,别哭。”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南阮当即酒意上头,情绪敏感,被无限放大,直接嘴角下坠,委屈兮兮。
南颂是真急了,抓着南阮的手腕,就往自己胸上砸。
“我的错,是我不好,阿阮,对不起,我不该放肆,我不该告诉你,对不起。”
每说一个字,南颂就抓着南阮的手砸自己一下。
他本意的确是要帮南阮泄愤,结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