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那女人,一直有意无意地勾引过杨佑,杨佑也不是没有过想法,只是这种想法只限于身体,是不走心的
之所以同她保持距离,是因为杨佑知道那女人目的性太强,一旦沾上,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了
就像这次,不管这事是不是她幕后主使,她都已经触碰了杨佑的底线,所以也就别再提什么怜香惜玉了
“不瞒诸位大人,刺杀太后的妖女,正是西宫皇长子的乳母,先帝龙御归天时,杂家就觉此妖女可疑,受杨总管所命,杂家一直在秘密调查她,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魏忠贤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平,即捧了杨佑,又摘除了自己,同时还隐喻西宫裕太后就是幕后主使
只不过他对杨佑的态度,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心说这俩阉货啥时候好上了
“这样的人,怎可为母仪天下的皇太后”
群臣中,也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反驳
幼帝登基时,西宫裕太后的糟糕表现,无疑证实她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即便有不相信的,却也不愿替她解说
“正好诸位大人都在,太后遇刺,咱家就说说咱家的想法”
杨佑话未说完,忽见坤宁宫内走出一个白胡子医官,忙停口不说,转而对医官道:“太后怎么样”
“杨总管放心,太后性命无碍,不过伤了心脉,需要静养”
杨佑点点头,伸手从袖子中掏出一沓银票,也没看数目,直接就塞了过去
“辛苦了,这段时间少不得麻烦您”
“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老夫”
医官还待说什么,却被杨佑用眼神制止住,遂道了声谢,躬身施礼后转身快步离开
“太后宅心仁厚,自有上天保佑”
“是啊、是啊这叫吉人自有天相”
“杨总管刚才想说什么”
孙承宗示意众人禁声,然后才大有深意地看着杨佑道
“西宫不宜为太后,皇长子也不宜为帝,这就是咱家的想法,正好大人都在,咱们还是重新商定一下这事”
“杨总管的话,也正是杂家想说的,其实当时先帝有这想法的时候,杂家就曾明确反对过,后来也不知那妖女给先帝灌了什么迷魂汤”
杨佑话音未落,又是魏忠贤第一个跳出来赞同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肯定是杨佑把魏忠贤收拾住了,不然以这老阉货的性子,咋可能先自去九千岁尊号、后又唯杨佑马首是瞻
顾秉谦见老大已经倒戈,也连忙跟着道:“九、杨总管这话在理,立嫡不立庶,这是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擅自改变,必有祸端”
“可新帝刚立几天就废,岂非太儿戏了”
朱纯臣虽然也赞同立张宝珠的儿子,可就像他说的,堂堂大明帝国,皇帝废立,怎么能跟儿戏一般
杨佑早有腹案,朱纯臣说完,就淡淡道:“这怎么能是废立呢之前我们奉为新君参拜的,明明就是嫡皇子”
“呃”
还真别说,杨佑这主意真可行
新君虽立,但时间太仓促,还没来得及明诏天下,连年号什么的也都没有,所以大臣们异口同声说立的嫡皇子,貌似谁都说不出什么
只不过这样一来,裕太后娘俩,怕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况摆在这,因为张太后被刺一事,裕太后肯定要被治罪
收拾了裕太后,却仍让她儿子当皇帝,而小皇帝总有长大一天,到时候岂不会跟在场这些人算后账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怎可能给自己留下这后患况且这事又是杨佑主使的,即便后世留下骂名,却也骂不到他们身上
不能说孙承宗和袁可立他们不是忠臣,忠臣也是人,况且在这些思想更保守的老臣心中,张宝珠的嫡皇子才更适合继位
几乎在转瞬间,众臣就盘桓好利弊,然后很有默契地没一个人提出反对的
“魏公公”
“在”
杨佑一开口,魏忠贤就跟应声虫似的立刻应答
“就让涂公公护送西宫皇太后去凤阳吧”
把裕太后母子送到凤阳软禁养老,是杨佑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当然,如果他够狠毒的话,这母子就是另一种结局了
“好的,杂家这就去办”
魏忠贤躬着身子答应一声,见杨佑再无吩咐,遂转身快步而去
魏忠贤此刻的表现,跟白天可说是天壤之别,大臣们虽不知道杨佑是用什么法子搞定魏忠贤的,但起码知道今后该怎么站队了,尤其是从前的阉党
“既然诸位大人都不反对,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待太后身子大好,再择日昭告天下,还有,成国公、英国公”
“杨总管请吩咐”
几乎跟魏忠贤同样的反应,杨佑一开口,俩位高权重的国公,立刻就跟小学生似地应答
有血性的是他们前辈,到了他们这一代,更在乎的是富贵荣华,再说,人家杨佑也没造反不是
“曹文诏将军奉调回京已经有些日子,咱家听说他一直闲置在家,这样很不好,曹将军是个有大本事的,咱家建议由曹将军统领五军都督府,同时负责彻底整顿京营,不知二位国公以为如何”
“太好了,五军都督府就缺少一位像曹将军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军坐镇”
“杨总管您放心,我们一定全力支持您、支持曹将军整顿京营”
杨佑话音刚落,朱纯臣和张惟贤就忙表态道
不是说京营水深,谁碰谁死吗
这叫此一时彼一时,朱由校和魏忠贤等人,顾虑太多,所以不敢对京营下手,杨佑却没那么多顾虑
曹文昭接管五军都督府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给京营大换血,调辽东战场下来的将领入京营任职,从而达到彻底掌控京营的目的
看着侃侃而谈的杨佑,孙承宗等人忽然有种错觉,魏忠贤失势,貌似这个杨佑,比魏忠贤更难对付,最主要的,这小子并非如他们从前所想,是跟他们一条心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