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之阴,清晨时分山间树木葱,绿叶掩映,照出一地的树影子路带着几个士走入宰予驻扎的大营申原本正在监督工匠加工抛石车,发现他来了,便笑着上前问道“子路,抓着人了吗”
子路回道:“昨晚碰见两个鬼鬼在附近的,被抓住以后死活不承认是齐国的探子,非要说自己是进山砍柴的”
申问道:“那你把他们放了”
子路摆手道:“怎么可能那俩小子的口音一听就是齐地来的,真当我傻吗话说回来,抛石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造好”
申看了眼干的热火朝天的工匠们,两手着腰回了句“做第一辆的时候,不熟悉,慢了些,但现在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而且子我这次下令制造的是小型的,所以并不算太
子路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听你这么说,还有大型的
申听到这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连忙往回找补“没有,我说着玩的”
指南申抬起臂甲抹了抹前额的汗珠,心里悔的我这张嘴啊
差点又违反军令了
大型的投石机,只建造过一座,那也是按照宰予的叫法,那一座大型投石机叫做配虽然都是投石机,但那一座和现在制造的投配重式投石机工艺复杂,无法随造随用,只一座投石机的配件足可以装满十辆大车但复杂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百来斤的石头装在里面,随随便便就给你扔出个大几百步
之前申问过宰予,搞这么大个投石机是准备干用的宰予的回答也很简洁,这是为了以后帮别人家拆迁做准备虽然申不知道拆迁是什么意思,但总归可以模糊的感觉到有谁要倒大霉了因此,他也只能在心中默默至少希望对方人没事了子路看到申不愿继续说,也不再逼他了,而是径直问道:“子我呢”
申指了指前方的营帐:“里面干活呢”
子路道:“子我也学会做木匠活”
申听了,连声笑道:“何止是会做木匠活,你都不知道现在子我的手艺有多好这一两年,他除了处理政务以外,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学着做工这些工匠做投石器的手艺,都是子我教会的呢”
子路听着觉得新奇,于是便回道:“我去看看他在做什么呢”
他说完,便迈着步子朝大帐走去守护在大帐左右的甲十也早就眼熟他了,因此不等子路开口,便大声喊道“上军长由,求见宰子”
“进来吧子路拨开营帐的帘子,刚走进去就看进去宰予披散着头发,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脖颈前,看起来活像是自子路见状,惊得大喝一声:“子我大丈夫,岂能求短见啊
宰予被这一声吼吓得小手一抖,手里的长剑也掉到了地上,随之掉落的还有他的一长发子路赶忙三步做两步走上前去,将那柄长剑给收到了身后他痛惜道:“子我,你这是做什么啊就算你没有信心击败齐军,也不至于如此啊
宰予弯腰捡起地上的头发,一脸的莫名其妙道“我怎么了”
知道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你的两亲、夫子、还有我们这些同学,该有多伤心吗宰予听到这儿,立马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谁告诉你我是准备寻死的我不就是割两根头发吗”
子路还是不相信,他问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
今天你敢割头发,明天你敢割什么,我都不敢想”
“”
宰予闻言,皱眉道:“我怎么听着这么像是骂人呢”
“我哪儿有,我这是纯纯的爱护同门”
子路的一声将宰予的佩剑拍在桌子上:“子我,你必须和我交代清楚,你到底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你但说无妨”
宰予无撤嘴道:“我真没有遇上什么难处,我就是想割点头发”
“你没事割头发干什么”
宰予看他一直追问,也不回答,而是将那一刚刚切下的头发放进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烈酒里随后,又从中捞出了一先前浸泡的头发,拿起绢布耐心的擦了起来擦完之后,又拿着这头发走到火旁烘烤片刻,最后将头发束出一个小结,将根指针状的轻薄小木条绑了进去最后,又将头发穿过孔洞,将其绑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型木块上子路这才发现,营帐里居然已经摆了七八个类似的东西他两手着脸用力的了,随后抓住了宰予的肩膀,一脸痛苦道“子我,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模样啊你以前虽然疯,但总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啊你切头发就是为了闹着玩”
宰予闻言,只是摇头道:“子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夫子以前不是说过你吗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都没问我这是干什么用的,就把我批判一番,是否过分了些”
“这是做什么用的”
宰予回道:“我问你,头发沾了水之后,会变得怎么样”
子路想了想,回道:“会变重”
“没错,但你只说对了一半”
宰予笑着指着手里的仪器说道:“它不止会变重,还会变长子路听到这儿,都被自家这个小师弟气笑了“是吗多神妙啊子我,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咱们这儿打仗呢你老是揪着头发不放干什么”
宰予看他一点求知的精神都没有,只能叹息道“你就不好奇我之前为什么要向梁山当地的夫请教吗”
“为什么
宰予引着子路走出大帐,指着清晨林间地面上的淡淡水汽问道“我之所以要找夫,是因为他们经常进山伐木,所以懂得山间天气变化的规我之前已经向他们确定过了,梁山、大野泽一代因为水源丰饶,所以常常在秋冬季节兴起大雾而大雾的出现,则是有着一定规律的而我做的这些东西,正是为了判断出大雾出现的具体时间你呢,现在也别问这么多直接把我刚刚做好的这些东西,放置在前军驻扎的营寨附近,以后每日早晚派人向我通报手发指针的倾斜情况就行了”
子路听了,被他的一一的“子我,你当真没有骗我你能知晓雾气来临的时间
我听说,从前黄帝讨伐尤时,尤就曾招来大雾,以此来迷惑黄帝,使他失去行进的方向而尤的部族从前就生活在大野泽附近,难道你是探到了尤掌控雾气的方法宰予本来还没想到这一,不过既然子路帮他提了,他倒也不介意顺着话头编下去“实不相瞒,我不久前做了个梦”
“什么梦”
宰予皱着眉头故作深思道:“我梦见黄帝驾着象车经过大野泽六条黑龙和毕方并列站在黄帝左右为他护卫,尤陪同黄帝坐在车之中,风伯在前扫地开路,雨师在后清洒道路,虎狼走在车前随行,鬼神跟在车后作伴,虫蛇伏在地上跪拜,白云覆盖在车盖上漂浮黄帝看到我正在忧愁,于是就命令停下车驾向我询问缘由我将我的忧虑告诉了他,黄帝便笑着告诉我不必担心,齐人多行不义之举必然失我还是不自信,于是黄帝便命令尤下车,教授了我使用雾气作战的方法但那终究不过是个梦,具体能不能当真,我也说不清楚”
子路听到这里,眼睛都快出来了他寻思了一下宰予的说法,又想了想他最近反常的行径,好像还直有模有样的“难道你真的懂得了使用雾气的方法不成”
子路的内心也动摇了起来,他望了眼宰予塞到他手里的毛发湿度计,终于不再推辞拒绝而是一咬牙应承了下来:“从前子贡便说你能梦见太公,还因此得到了不少他老人家传授的技艺如此说来,梦见黄帝好像也并非是不可能我听说梦有沟通神异、明祸福、预知未来的功效从前晋楚陵之战时,晋将曾梦到弯弓射月,后来他果然射中了楚共子的眼晋国的君者中行献子曾梦见自己的头被已故的晋厉公砍下来,中行献子恐惧,只得跪下来把自己的头捡起安上,然后捧着脑袋逃跑醒来后,他找祝解梦,祝说:您今年必死无疑不到一年的时间,中行献子果然死在了伐齐的路上当初商的武丁梦见圣人,知道了圣人的名字叫做说,于是就在全国搜寻,最终在傅岩之地的筑墙的奴隶王外出猎,在河岸边遇到了尚文王与他交谈后,高兴的说道:从前我国的太公在睡梦中预知到了未来的变他睡醒之后就对身边的人说:以后定有圣人来周,周也会因此而兴旺这说的就是您吧我们的太公盼望您到来已经有很久了于是文王就把他称为太公望,尊他为太师,并依靠他灭亡了商现如今,你居然能梦见黄帝,看来这是上天在指引你前进啊”
子路说到这里,顿时信心大增,对于宰予的怀疑也顿时烟消云散“看来此战,我鲁国,必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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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