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案不过是一个由头,崇祯对具体的案情根本不关心,他不知道每个人都在贪他当然知道,朝廷又发不出薪俸,官员不贪怎么生活
崇祯听取意见提审周延儒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了泄愤而已。
过程并不重要,罪责轻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崇祯需要用人来证明不是他的错,全是臣子错,包括孙传庭,你们不要为他惋惜与唱赞歌,你看快看连周延儒都这样,所以孙传庭肯定也不干净。
所以,崇祯没有错,全是臣子的错。
犯下这样大错的臣子必须死,所以当狱中的周延儒看着徐应元过来,并端来一个酒盘,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皇上这是连罪臣正常老死都不允许啊,罪臣都71了,关了数月不喝毒酒也快死了,就不能等我老死吗”周延儒痛哭流涕。
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因为怎么个死法对他在史书上的留名很重要啊,被关押至死,最多算是疑犯,并没有坐实,然后可以是冤死在狱中,这多少可以挽点名声。
若是被赐死,那就是坐实了罪名的,他就是最大的奸臣,欺世盗名的大奸臣之一。
以后就是连人的族人都会抬不起头来。
这就是大区别,所以周延儒才痛哭流涕的请求能不能让他老死。
徐应元肯定知道这里面的区别啊,但他是皇帝的近臣啊,代表的是皇帝的意志,他又不能替皇帝开恩。
“周大人,这是皇爷的意思,喝了吧,喝了就一切结束了,皇爷的心静了,你的痛苦也就结束了。”
徐应元劝道。
“唉”周延儒无比的失望,看着酒壶酒杯,他颤抖着手拿起酒杯,一行浊泪流了下来,然后闭着眼睛就一口闷了下去。
像周延儒这样的老弱,一杯毒酒足以致亡了。
所以在他喝下去后不久就挣扎几下去了西天,徐应元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随着周延儒的去世,这崇祯十六也快要结束了,只是此时的北京城内传出了说皇上要迁都的流言。
这下惹怒了众臣与地主士绅们了,为何
现在这些个王公贵族朝廷大官地主士绅们个个都是有钱人呐,但他们的钱不是现银,而是京城的店铺,京城周的良田以及北方的诸多买卖当中。
这要是崇祯一迁都,那他们的财产就会跟着贬值,逼得他们不得不抛售财产,然后又要花高价去南京购买新资产,这一来二去的亏的可不是一点点啊。
所以,这能迁都绝对不能迁都。
这第二,迁都之事哪个大臣敢议陈新甲议和被处死,万一哪天不迁都了,这议迁都之事的大臣岂不是要背上一大口锅
所以,这迁都之事可以说是朝堂上下没有一个大臣敢提议,更不敢附议。
崇祯太薄情了,不说远的,就说近的,这陈新甲奉命议和被处死,孙传庭战死被说成诈死潜逃,周延儒身为一介首辅,不说功劳,但罪却不至被赐死
这样的皇帝,当臣子的不想再与之共事了。
正因如此,数日之后崇祯就收到了一些言官的奏疏,言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帝王不能轻言迁都,若是轻言迁都只会打击全国上下的军心,军心不稳便会一败涂地。
“这是谁说的朕要迁都了谁说的朕岂不会迁都一派胡言。”崇祯大发雷霆,把言官的奏疏扔得老远。
崇祯怒了,动了真怒了,非常的愤怒。
为什么因为如果大臣们反对迁都的话,那就意味着他没有了退路,整个皇室都没有了退路。
万人被李自成或建奴打进北京城,那整个皇室就将面临被贼寇或建奴俘虏凌辱的结果。
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啊,但是大臣们却要逼他。
“快,快传魏藻德。”崇祯急忙喊道。
“是,皇爷。”王承恩领命,便匆匆出了宫去传魏藻德了。
现在朝廷上下也就魏藻德说话能顺崇祯的心了,所以在他最慌乱的时候唯有魏藻德能给他出谋划策,使他心安。
不一会儿,魏藻德便被传了过来。
“臣叩见皇上,吾皇”
“魏爱卿快快请起,来人,赐座。”
“谢皇上。”魏藻德小心的坐了半边屁股。
“魏爱卿,这言官们不知从哪里听来消息说朕欲想迁都,此事该当如何啊”崇祯问道。
“回皇上,该当明志,皇上必将与北京城共存亡。”魏藻德果断的回答。
“”崇祯觉得这魏藻德不香了,难道就不能懂他的心吗难道你魏藻德没看到当前的形势吗
万一李自成或建奴打进了北京城怎么办那大明就真亡了。
“咳,爱卿早前说复开天津港时可说过这天津港可作为紧急时使用的。”崇祯再次暗示。
“皇上,臣是有此言,可现在并未到紧急时刻啊。与那李自成我们还有山西屏障,与建奴还有长城的屏障,况且我们京营还有数万大军。皇上,现在可能不说任何关于迁都的话,更不能透露有此想法,若不然军心不稳,怕是不用李自成与建奴进来,这北京城就会乱起来了。”魏藻德劝诫道。
“那,若是”崇祯有些迟疑的欲言又止。
“皇上,若真到了那一天,我想众臣们为了这大明江山会同意一些决定的。毕竟身为人臣者,忠君效国是道义啊,总不能看着大明亡吧,皮之不存毛将附焉我们是大明的臣子,若是那李自成进了北京城,或建奴来了,难道我们还能转成他们的臣子不成所以,皇上放心,当前危难之期,绝不对有任何的泄气话语与行为。”魏藻德说完深深的拱手一礼。
“哦呼还是魏爱卿明事知理。”崇祯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要不然他是睡不着啊。
魏藻德再与崇祯聊了一会,安慰了一会受惊吓的崇祯后他便退了下去,崇祯也安心的坐了回去。
只是这魏藻德与崇祯的对话没过一会,便闹得满北京城都知道了,这宫内也是四处漏风,太监与宫女们也在疯逛的为自己捞钱了,他们对形势的认识可是比皇帝清醒得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