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阿济格及准塔传令,即刻出发,十日后济南集合,连同这份文书一起抄给二人。”多铎咬着牙说道。
他是真不甘心啊,这南京城都攻陷了,这大明都亡了,李自成也打垮了,就剩下一个张献忠以及其它残余势力了。
这大好的河山眼看就得手了,这该死的杨子正,若是让他多铎逮到了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这杨子正的大军能把其它六旗打败,那战斗力可是不可小觑的,绝对的恐怖的存在。
多铎只用了数个时辰就聚集了大军,然后一声不吭的就带着士兵们出了南京城,了上船后然后沿江直下去扬州,转京杭大运河北上。
而此时南京城内的百姓与降臣们都在一脸懵,不知道这突然是怎么回事了,怎么鞑子们突然一下子全都走了。
而那些降臣也懵了,他们正准备大展身手呢,主人跑了刚刚剃头的钱谦益听闻多铎跑了他懵了。
这头白剃了
早在五月初多铎逼近南京时,柳如是劝钱谦益殉国,钱益谢以不能。
“乙酉五月之变,君劝宗伯死,宗伯谢不能。君奋身欲沉池水中,持之不得入,水太凉,不能下”
而南京沦陷后,钱谦益不仅腆颜迎降而且连发也剃了。
史敦恸余杂记记:“豫王多铎下江南,下令剃头,众皆汹汹。钱牧斋忽曰:头皮痒甚。遽起。人犹谓其篦头也。须臾,刚髡辫而入矣。”
所以,当钱谦益听闻清军突然撤出了南京城时,他急了,他慌了。
他比崇祯死了还着急,比弘光被俘虏了还着急。能不着急嘛,若是最后这清廷垮了,那他不就成了叛臣了嘛,那以后他们钱家的后代岂不是要被人耻笑万年了
所以,清兵不能走。
“快,快随我去追豫王,豫王不能走啊,我们能协助他快速的收复江南的,大清兵不能走啊。”钱谦益伙同了忻城伯赵之龙、魏国公徐久爵、保国公朱国弼为代表的勋贵和以大学士王铎、大学士蔡奕琛等一帮子降臣连忙坐船南下去追多铎。
当他们追到扬州时,他们听闻多铎已经沿京杭大运河北上了。
于是众人在扬州坐在船中一个个脑袋刚刚刮得头破血流的,血痂都还没脱落呢,后面绑着一根细辫,急得团团转。
“钱大人,你来说说,我们该当如何”保国公朱国弼急得头都大了。
“是啊,钱大人,快想想办法吧。”魏国公徐久爵也是催促着。
“钱大人”
“行了,诸君先不要慌,我等如今未知这豫王到底急着撤军是何意,但也可以猜测一二,肯定是北边出了急事,所以不得不撤兵。这是何等急事呢要么是强敌来袭,要么是皇位生变,要不然都不可能有撤兵之事。”钱谦益抚了抚那胡须冷静的分析道。
“对,对,对,还是钱大人分析的在理。”赵之龙竖起大拇指。
“赵大人过誉了,这个很容易分析的到。”钱谦益拱了拱手。
“那钱大人,这到底是强敌还是皇室生变”王铎问道。
“老夫以为,应该是皇室生变。放眼看这天下能在大清眼中算强敌的有谁在北方没有。在南方除了个张献忠,前朝残兵已无大势,除了最南的南方杨子正算是个大敌。但,杨子正再是大敌也是在安南呐,他要北上必须得数十万大军从广西北上湖广,这动静很大。所以,这肯定不是强敌。”
“嗯,钱大人说的在理,那就是那皇室生变了,听说摄政王睿亲王早有登基之心,难道是小皇帝不行了”大学士蔡奕琛反问。
“各位,在下想的也正是这一点。各位可知这直想夺皇位。而信义辅政王也是想夺权的,这礼亲王是中立的。如此,这争位就有了三股势力。但睿亲王的军队正白与镶白旗又全在南方,如此在争位之时,没有军队支持该当如何”钱谦益越想越合理,所以问大家。
“当然是危机重重,争位难矣”
“所以,豫王急急忙忙的北上,是为了什么”钱谦益再问。
“啧,明白了,是为了去给睿亲王撑腰的。”魏国公徐久爵恍然大悟。
“各位,相信豫王走的匆忙,来不及交代什么,但是老夫相信他很快会传讯过来的。”钱谦益自信的说道。
“所以,我等只需等豫王的传令即可”王铎问道。
“正是也。”
“好,好,好,如此我等就放心了。”赵之龙松了口气。
“嗯,只要我们稍等半日,相信必然会有来信。”
只是众人在扬州等了半日之后,迟迟未见来信啊,这下子本来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但就在此时,众人得到了一个消息,南昌的英亲王阿济格已率军登船南下了。
“各位,我等速速回南京,迎接英亲王。”
“好,好,走,回南京。”
他们又惊又喜的回到了南京城去等待英亲王的到来。
但此时的南京城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忻城伯赵之龙、魏国公徐久爵、保国公朱国弼为代表的勋贵和以大学士王铎、大学士蔡奕琛、礼部尚书钱谦益这些首批开南京城门降清的明将明官便一起开会商议。
他们要替大清暂管南京,维持南京的秩序,保证等清兵回来时还是一个完整繁荣的南京城。
于是之前的南京守备赵之龙依旧负责起了南京城的治安与稳定工作,魏国公与保国公负责压阵。
大学士王铎,大学士蔡奕琛、礼部尚书钱谦益三人组成了临时的南京政府共同管理南京城,等待英亲王阿济格的到来。
“哈哈,各位,只要我们把南京城守好,管理好,相信清廷一定会重赏我们的。这前明的官员做不成,大清的官位也是可以的嘛。”钱谦益兴奋的与几位一起衙门喝着茶,畅想着未来。
“对,对,对。无论谁坐这江山,这治理国家总得要我们去的,只要我们认真做好事,总能往上走的。”王铎也是深表同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