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说话，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即可。”
“当初我给你两个提议，第一，安然去世，第二，我替你续命，你从此隐姓埋名，常伴青灯古佛。”
“如果你选择第一条，你就点点头，如果选择第二条，你就摇摇头。”
不是易小川不近人情，而是命该如此。
他逆天改命，必然承受命数，而把影响降低一些，或许会对自己有好处。
再加上长孙无垢在他的计划里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他必须要这么做。
“易先生，如何观音婢她”
李世民心急如焚，欲言又止。
他看到易小川就这么盯着长孙无垢，感觉心里毛毛的。
但是易小川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心中并没有怀疑什么。
而这个时候，长孙无垢也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已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如今只有两个月可活了。”
易小川看懂了长孙无垢的意思，心中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对李世民说道。
“啊”
“易先生，能不能再想想办法，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李世民状若疯魔，完全没了一代帝王的气度，和一个无助的普通丈夫毫无区别。
“真的没有办法了，陛下，或许你可以找别人试试”
易小川心坚如铁，再说了李世民又能给他什么
就算是这整个天下，对易小川也没有丝毫吸引力。
易小川要的是那真正的长生，要的是整个三界。
或许还有那三界之外的世界。
“呜呜呜呜”
“观音婢”
李世民崩溃大哭，跪伏在长孙无垢腿上，泣不成声。
“陛下，人生不过一场梦，臣妾不会离开，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看着你。”
长孙无垢说出一番耐人寻味的话。
可是听在李世民耳中，就仿佛长孙无垢在和他做最后的告别。
柔情又无情。
恨天道不公。
这一刻，李世民对道家，对易小川都甚至有了一丝憎恨和怀疑。
李世民轻轻摩挲着长孙无垢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有神，地有鬼。
生命轮转，自然之数。
今第八号当铺
你可愿意”
神鬼莫测的声音在长孙无垢脑中响起。
长孙无垢在心中默念：“愿意。”
“契约成立”
这是易小川晋级地仙之后，生死簿新的使用方法。
以前的纸质契约太过冗繁，现在的就方便多了。
只要在对方识海询问对方即可。
契约成立会抽取一丝真灵投入生死簿之中。
违反契约者死
易小川心念一动，五年寿命的生机在长孙无垢体内爆发。
长孙无垢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红润起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也得到了缓解，压着胸口的巨石好像被移走了一样，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嗯”
长孙无垢情不自禁呻吟一声，这种久违的轻松感让她有些情不自禁。
“观音婢，你这是”
李世民抬起头，惊喜的看着长孙无垢，心中却又同时浮现一丝担忧。
莫不是回光返照
“陛下，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让皇后娘娘舒服一些。”
易小川的声音及时响起，缓解长孙无垢的窘迫。
“多谢易先生，多谢易先生”
李世民起身抓着易小川的手，眼含热泪。
他并没有认命，只要长孙无垢还活着，他就要想尽办法，拼尽全力。
“陛下，你多陪陪皇后娘娘吧，我先走了。”
易小川微微拱手，往后宫在走去。
“啊”
“抱歉抱歉”
走到拐角处，易小川碰一声和一个小姑娘撞在一起。
抬头望去，小姑娘长得出奇的标致，浑身似乎天然散发着一股媚意。
尽管现在因为年龄小，还不明显，但是假以时日，必然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大美女。
本着好奇心，易小川定睛望去。
一行信息瞬间出现在眼前。
“武曌，十五岁。”
“种族：妖族妲己残魂”
“剩余寿命：六十六年五个月五天三个时辰。”
“死因：疾病。”
武曌武则天
竟然是妖族
而且还是上古狐族大妖妲己的残魂转世
易小川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没想到一切都是自有定数。
这天道当真神奇。
“公子你没事吧”
武则天看到易小川呆呆的看着自己，心中不悦。
虽然不知道眼前之人如何进入后宫的，但是看其相貌应该不是坏人。
而且她已经是李世民的才人，这人竟然敢盯着自己看，当真是胆子不小。
“额，没事没事”
易小川摆摆手，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
“那小女子就走了，皇后病重，我还得去瞧瞧呢。”
武则天刚进宫没多久，身上的深宫气息还不是很重。
话语之间还有许多民间的味道。
“姑娘，请”
回家的路上，易小川脑中不断思索，当日派暗九前去，也不知道计划有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