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到底怎么死的呀,这事要琢磨琢磨,不管是恩怨情仇,还是家国大义,姜常喜觉得日子都不消停。
能安慰自己的是,姜三老爷这个亲爹还信得过,不能把闺女嫁给这样风险高的人家。
第二日见到周澜的时候,姜常喜眼圈都有点黑,原因竟然是手上钱多,让她睡的不踏实。都不好意思说出去。
周澜有点被吓到,拉着姜常喜的手:“是不是不舒服,请大夫过来瞧瞧。”
姜常喜没什么精神,主要是困:“只是没有休息好,不用请大夫。”
周澜:“没休息好因为什么,还是要请大夫看看的。”
姜常喜:“真的不用,不是什么大事,心里不踏实。”关键是,想的东西多,想的杂,都是不可说呀,不可说。
周澜心说,眼下也没什么事情,值得媳妇如此挂心呀:“为何。”
能说吗,姜常喜看着周澜,觉得情分没有那么深,要说出来什么不应该的,怕是要伤到夫妻情分的。
不想糊弄人,也不想开口,所以扭头没开口。
周澜急了,什么事情不能夫妻一块商量着解决:“不好说吗”
姜常喜:“也没有,对了,娘给了我一些东西,信里已经说过了,东西还在我这里,我拿给大爷。”
周澜:“娘给你的,你收着就好。”
跟着认真的同媳妇说道:“以后我置办了产业都放在你名下。”
周澜这就是吸取了他爹的教训,媳妇嫁妆竟然比较保险,能庇佑妻儿。
姜常喜:“爹的产业,咳咳,爹对娘真好。”
周澜点点头,他爹在的时候,没少给她娘置办产业,话说,还是置办少了:“爹在的时候,对娘那是真的好,周家,家底薄弱,能娶到娘,有外祖府上帮衬,周家才有如今的家业。”
姜常喜心说,启动资金相当于是媳妇的嫁妆:“爹很善于经营”
周澜:“听爹说过,周家原本不过是小富,不愁吃喝而已,爹自小就钻研银钱之道。娘不善经营,嫁妆都是爹帮着经营的,周家的产业,娘的嫁妆,爹爹十几年经营下来,才有如今这番境地。”
跟着:“不然二叔那样的本事,眼界,哪有现在的周家。”
姜常喜激动了,合该自己嫁到周家来,老公爹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最高兴的还是,财路清白呀,只要财路禁得住考验就好:“当真啊。”
周澜心说,你到底纠结的什么呀,这有什么可说假话的吗:“不然呢。”
姜常喜那精气神,瞬间就回来了:“哪有不然,一定就是这样的。以后咱们就花来历明白的银子,真的,不然我睡不着觉。”
周澜张嘴看着姜常喜好半天,所以银子多了睡不着觉。
难道你还怀疑我爹银子来历不清白吗。
姜常喜被周澜眼神瞧的心虚:“咳咳,我也挺善于经营的,咱们府上不会差了银钱的,大爷只管好好读书。”
周澜失笑,还有嫌弃银子烫手的:“你这心性,我倒是不用发愁,往你手里交的银子少。”
姜常喜:“少有少的好处,心里踏实。银子的事情交给我。”
周澜再次朗声而笑。他还能比自家爹差了吗,媳妇都已经这么好了,他怎么能不努力。
常乐:“你们说半天了,在说什么,不用吃饭了吗。”
周澜:“吃,怎么能不吃饭呢。”
姜常喜:“我能吃下一头牛。”
这年头的牛好像不能随便吃。周澜看向姜常喜,原来想吃牛肉了。这个需要机会的。
姜常喜:“口误,口误,我能吃下一只鸡。”
周澜瞧着姜常喜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有胃口就好。”
姜常喜:“回头我还能在补个觉。”
周澜:“下次再发生这种睡不着觉的事情,直接开口同我说。”
姜常喜不好意思了:“那个,那个,这个,不是问题有点偏吗,下次我一定不在胡思乱想了。我公爹什么人,那是声明在外的,再说了,不相信你爹,我也该相信我爹呀。”
后面这话说的声音比较小,也不知道周澜是不是听到了。
常乐看着姜常喜:“你想什么了”
姜常喜略微心虚:“我做梦都是银子。”
常乐:“那不是应该的嘛,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的,我姐夫不给你,我会给你的。”
说完还瞥了周澜一眼,意思都是在说,你不行呀,这点小要求都办不到。还要我姐去做梦。
周澜气的鼻子都歪了,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处处要踩自己两脚的小舅子呢。
而且媳妇刚刚才说了,让他专心读书,不用他在经济上发愁,姐俩一个接一个的说自己经济上不咋样。
姜常喜点点头,就说自家弟弟给力:“听着好像我已经很富有了。”
常乐:“你本来就很富有。”
说完还幽怨的看了常喜一眼,自己从小到大的银子都在姐姐手里呢。
再看看周澜这个姐夫,连私房都没有的男人。
常乐难得说了一句公道的:“你还要怎么富有。”
姜常喜想想,也是很满意现状的:“这样也还成。”
常乐:“那能去吃饭了吗,外面虽然吃的很好,到底不如大贵的手艺,我都饿了。”
姜常喜:“你不说我都不觉得,似乎真的饿了。”
大福:“那是因为都已经要过了早饭的时候了。”文網
姜常喜哀怨的看向周澜,好像是人家周澜没有让她用饭一样。天知道,她自己胡思乱想的呢。
周澜一点没觉得媳妇自找的,除了心疼就是心疼,怎么在自己府里还把媳妇给饿到了呢:“咳咳,咱们快去用饭吧,先生怕是也要等急了。”
姜常喜欣然点头,这男人挺好的。知道心疼人。
吃饭的时候还换来先生一张冷脸,嫌弃弟子们吃饭不积极,有什么事情比用饭还打紧吗。
姜常喜:“先生,你看看弟子的眼睛。”
先生扫了一眼:“按时用饭,自然就好了。”
扑哧周澜就笑了,曾记得先生当初开始一日三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嫌弃的很呢。
常乐直接用饭,真的饿了,不想多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