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脸色通红,她算什么呀,这些人实在事高瞧她了:“大奶奶快别磕碜奴婢了,奴婢几斤几两重还是知道的。”
姜常喜看着大贵认真的说道:“大贵师傅,谦虚了不是。”
大利在边上很是骄傲:“这就是一技之长的好处,这都百金的价值了呢。”
大贵黑着脸跑掉了,磕碜谁呢,自己本事那都是大奶奶历练出来的,谁不知道谁呀,大奶奶再历练出来两个能用的难吗这群没人见识的,那是在追捧她吗,那是把她放在火上烤呢。
大福,大吉那边就笑,然后同姜常喜说道:“利益驱使,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些人把主意打到大贵身上倒也罢了,奴婢们就怕庄子上的人嘴巴不严。”
姜常喜:“回头让大贵把庄子上的事情在仔细琢磨琢磨,让他们的打主意也白瞎。”
心里则在掂量,若是自己的身份足够,他们这些人怕是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主意。
若自己的身份差一些,怕是这买卖也做不到现在。
所以姜常喜越发认识到,有人护着有个身份的重要,想到这里,让人给读书的周澜送去一大笔花销,后面还有一句话,多读书,不怕花银子。
周澜收到银子什么心情,姜常喜可顾及不过来,府上忙着呢。
草长莺飞的时候,姜三老爷带着夫人回来了。算一算时间,这都快一年了。
姜常喜看到爹妈,眼珠子盯着后面瞧。可惜没别人了,只有她们夫妻。
姜三老爷看到闺女心情很是不错:“爹都在这里了,你还看什么。”
姜常喜盯着二人身后:“常乐呢,你们都回来了,为什么常乐没有回来。”
姜三老爷心说,难怪姑爷总说,小舅子在媳妇的心里地位高。
此时此刻他也得说,败给了自家儿子,亲爹都在眼前了,闺女还找弟弟呢。他们就那么没有存在干嘛
姜三夫人看着闺女张开了,越发有了当家夫人的气势,可天知道,自家的闺女还是小姑娘呢:“先生在那边,常乐要陪着先生一起。知道你惦记常乐,常乐也很挂念你。”
主要是常乐说了,你们都走了,姐夫身边都没有个亲人,他要陪着姐夫,怕闺女听到这话,心里不舒服。
这话姜三夫人却没有对姜常喜说。
姜常喜脸色都难看了:“他才多大,怎么那么心野,合该同父母在一起的吗。”jujiáy
姜三老爷同姜三夫人一块盯着闺女,谁说这话都没有问题,可就是闺女说这话,难道不需要反思一下吗。
姜常喜大概也是反应过来了,自家弟弟跟着父母的时候本来就不多,抱怨不到父母身上。
而且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们家常乐也不是不惦记她的孩子:“他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姜三夫人心说,所以,我说不说的,无所谓,人家姐弟心灵相同,不用多做解释的。
嫉妒吗,好像也有点,儿子同闺女如此亲近,当爹娘的最多的还是安慰。
姜常喜看着爹娘,也是高兴的,不能因为常乐没有跟着回来,就忽略了爹娘的心情,过去给姜三夫人一个拥抱:“我很惦记您。”
姜三夫人心说,若是刚才没看到你忧心常乐的表情,这话我就信了。
相比之下,你对亲娘的思念,当真是有些敷衍呢。不过这个拥抱真的能弥补一切的。瞬间姜三夫人就圆满了。
闺女一直都是情绪外放的,表达思念的方式也很热情。
姜三老爷倒是知足,看着拥抱的母女:“我们也很惦记你。”
不然的话,他是很想要同媳妇一起陪着姑爷儿子一起回来的。
姜常喜:“爹娘惦记我一个人在保定府,扔下常乐回来陪我的,一路上长途跋涉,先回府洗漱。咱们再说说话。”
姜三夫人听到这话心里立刻就舒坦的不要不要的,闺女心里都明白的。
姜三老爷同样眉开眼笑,自家小娘子当真是聪慧,有些话不用说,就明白的。
他们家常喜一句话,一个拥抱,就把气氛搞起来了。所以哄人这块,周大奶奶那是有研究的。
姜三老爷跟着咳咳两声,然后:“倒也不算辛苦,你莫要担心,我同你娘一路上绕了点路,去了些地方,很是不错的。所以回来的稍晚一些。”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惦记闺女呀。谦虚也不能这时候来啊。
好在姜常喜早就习惯了这对夫妻的风格:“如此说来,我要好生的拜读这次的游记。”
姜三老爷更加的高兴了,闺女总是能够一语道出他们骄傲的地方:“手稿都在箱子里面呢,先给你看。”
这份殊荣可不是谁都有的。姜常喜欣喜的表示,我很高兴。
然后三口人就圆满了。这才是重逢该有的气氛。
当然了自然是一起去姜府的。对于过年的时候都不回来这件事,姜三老爷先要同老母亲那边请罪的。
老母亲可没有闺女这么好说话,也没有闺女那么欣赏他们为了多走走多看看,过年不往家里赶的行为。
姜老夫人看到儿子心中高兴,话却没有那么好听:“你如此行事,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既然已经在书院教书,你能安稳下来也省的我为你挂心。”
姜三老爷心说,您哪里是盼着我安稳下来,您是想要儿子一直在学院里面,帮着姜府积攒人脉。
亲娘那点心思,姜三老爷当真是明白得很,而且不愿意成全:“儿子学识有限,实在不敢耽误别人的学业。”
姜老夫人心下大怒,对着姜三老爷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了,这个儿子永远不受教:“你心里就只有你那姑爷不成,别忘了你也是姜家子嗣。”
为了一个外人,拖家带口的跑出去小一年,是不是忘记了他姓什么。
姜三老爷这时候很钢的:“儿子自认没有给姜家丢脸。”
可你也没有为姜家有何建树姜老夫人如何能开口说出这话
姜老夫人:“你成日里游山玩水,不务正业,若是没有姜府的支撑,你还能这般自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