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个问题,人家姜三老爷很是有点底气的:“儿子虽然蠢笨,也不愿意做家族的蛀虫,若是母亲愿意,儿子不敢拖累家族。”
我家闺女生财有道,在府上的时候就执掌三房的家业,姜三老爷夫妇那可是很有点家资的。
再说了,我家夫人那也是很富有的。
作为郎君,这话虽然说的不要脸了些,可这些年确实夫人手里更加宽裕些。
姜府如何,那都是大哥的,那都是姜老夫人在意的,姜三老爷,还真就不太在意。
姜老夫人还是能听懂儿子话里的意思的,气的嘴唇都哆嗦了:“你个逆子。”
姜三老爷黑脸:“儿子不敢。”我为了别人的家业努力了,难道你就舒坦了。难道您想看着我们兄弟内斗
幸亏姜大夫人同姜二夫人到了,赶紧把话头给拦住了,不然娘俩又要闹腾僵持住的。
名望人家自己有,银钱人家不缺,姜老夫人还真是拿这个儿子不是多有办法。
那么好的机会,竟然只能看着在手里溜走。
若是能够在学院教书,这一茬茬的学生出来,那可都是实打实的人脉呢。
这个孽子,怎么就处处同她过不去。姜老夫人头疼的很。
姜常喜心说,想要为爹娘接风洗尘怕是还要等很久,早知道就该先吃过饭再回府的。
可惜自家亲爹亲娘非要先回家见老夫人,孝顺是孝顺了,老夫人明显不太体恤儿子儿媳妇一路风尘仆仆。
姜常喜想要上前说话,爹娘还没洗漱用饭呢,您回头再闲话家常也是可以的。
被姜三夫人悄悄拉住了,不让闺女开口。
到底还是姜大老爷从外面回来,才把老太太的火气给劝住。姜三老爷终于带着妻儿解脱了。jujiáy
接风宴还是有的,用饭的时候,姜三老爷同侄子们分享所见所闻,还有那些游记,不过看着姜家的小郎君们对此都不是多有好感就是了。
姜常喜心说,也难怪自家亲爹对于府上的这些侄子们都不怎么上心。可能性格不合吧。
这就是一群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这些游记多难得,多珍贵呀。
等到用过饭,三口人回到院子,围坐在一起,姜常喜笑眯眯的听着爹娘说常乐的事情,说周澜的事情,虽然大多数的事情在通信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可姜常喜亲耳听到爹娘说,还是觉得很可笑的,最后就是遗憾自家常乐快把她给忘记了。
竟然都不回来着急看她呢即便是知道情有可原,还是怅然。
姜三老爷:“这个真没有,常乐抱着我哭了好久,我以为是舍不得我呢,结果他哭着说,不能同我一块回来见你。”
跟着姜三老爷郁闷的同闺女说道:“想想爹那时候多尴尬。”
姜常喜忍不住笑了,到底是我的常乐。对我比对爹娘都亲近。
姜三老爷看着闺女的笑颜,就知道,自家闺女的喜欢一定是建立在对比之上的。不过能看到闺女这么开怀,被用作对比,也值了。惯着闺女,姜三老爷没什么底线。
姜三夫人:“你的心思也别都放在常乐身上,你也该多惦记女婿一点。”
姜常喜:“我有惦记呀,常乐有的东西,他可都有。”
姜三夫人摇头:“你给常乐的信总是那么厚,姑爷难道就不会心里不舒服吗。你给姑爷写信也用点心思。”
姜常喜:“常乐还小,都是哄人的。”难道我也那么哄周澜吗,把人当孩子哄弄可不太好。
姜三夫人:“你就当是哄哄姑爷也好呀。”
姜常喜:“娘,做人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夫君那是要郑重对待的。”
姜三老爷还在边上使劲点头,非常认可:“常喜就是随我,害羞。”
姜常喜看看亲爹,心说真不是害羞,也不是随你。然后父女二人,对视一下,心领神会的笑了。
不过心意真的没通,有时候误解当真是美丽的。
姜三夫人转而说道:“姑爷当真是好,一路上对我同你爹,照顾有加,对待常乐更是亲兄长一般,这样的姑爷,去哪找第二个,你爹自己都说,明德是再好不过的孩子。”
跟着:“对你,更是牵肠挂肚,那是个值得让人心疼的孩子,你必须上心,以后给明德写信,要同常乐的信件一样的页数。”
就没听说过,这还能硬性规定。姜常喜:“自家孩子,您若是表示亲近,称呼二郎就好。”
不然姜常喜听到明德这个字,总是没有代入感。
姜三老爷也点点头,认可闺女的话,不过媳妇这边也不能一点意见不采纳:“闺女呀,郎君的心,其实很容易收拢的,听你娘的没错,这样的姑爷可不能给弄丢了。”
姜常喜对着父母的敦敦教诲那是必须听的:“成吧,都听你们的。我以后热情一些,不那么羞于表达。”
姜三夫人就满意了,原来闺女是害羞。
姜三老爷就知道自己说对了。闺女,夫人都稳住了。当人爹,当人夫君当真是需要一定的计谋的。
姜三老爷这才关心闺女在保定府的事情:“听说有人欺负你了,别怕,爹回来了,爹给你做主,我看这保定府谁还没脸没皮惦记我家姑爷那点产业。”
姜三老爷那是当真回来给自家闺女撑腰的,趁我不在欺我闺女,当我死了不成。
自己辛苦经营,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姑爷的,姜常喜心说,周澜这不声不响的收服岳父岳母的本事才是值得她学习的呢。
姜三夫人:“你是不知道,姑爷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好几天都没有吃下去饭,嘴巴的水泡起了好几个。”
姜常喜虽然常常写信给爹娘周澜,可这样的消息那是一句没有透漏的,所以更在意他们如何知道的:“这消息竟然能传那么远。”
姜三老爷:“去游学的多了,你不说别人还能不说吗,你这孩子,报喜不报忧,可真是让人担心。姑爷急的差点直接回来。”
姜三夫人在边上责怪的看着闺女,这样的事情为何不说,爹娘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很担心的。难道爹娘不能给你做主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