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萧玦竟然觉得这会儿的秦蓁看着有些瘆人。
他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一点,随后才发现自己还瘫在床上,想要挪动一下根本不可能。
他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秦蓁,苍白的问一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蓁突然笑了笑,随后突然俯身,从床内侧拿了一个枕头过来。
萧玦倏然间瞪大眼睛,张大嘴要喊:“你干什么来人,来呜呜”
秦蓁面无表情,手上的枕头死死的按在萧玦的嘴脸上,只露出萧玦的一双眼睛,震惊且惊恐的看着她。
秦蓁手臂上青筋暴起,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道:“萧玦,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对你没有爱,只有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股,恨不得你立刻去死。”
“即便你恢复了记忆又如何你以为你付出那些代价就够了吗你以为这样咱们之间就扯平了吗以为你道歉了悔过了我就应该要感恩戴德重新接受你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秦蓁死死的压着枕头,盯着萧玦的眼睛,说了最后一句:“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死不休。”
只有萧玦彻底死,她才能真正的释怀。
萧玦眸子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秦蓁,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抽搐着。他应该是想大喊大叫,想跳起来将秦蓁推开。
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根本就做不到这些,只能任由秦蓁为所欲为。
渐渐的,萧玦的抽搐停了下来,不再动弹了。
秦蓁眯着眼睛看了萧玦片刻,正想伸手探一探萧玦的鼻息,却耳尖的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似乎是高成正在说话,其中夹杂着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秦蓁实在是太熟悉了,是楼衍。
楼衍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秦蓁反应极快,立刻将枕头放回原位,给萧玦整理了下仪容,然后转身冲着门口大喊:“来人,快来人啊,大皇子出事了,快来人”
她一喊,外面的动静瞬间停了,紧接着那脚步声更加急促起来,下一瞬房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楼衍冷着一张脸,大步从外面冲了进来奔到秦蓁的面前,一把抓住秦蓁的肩膀,紧张的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事”
秦蓁见到楼衍,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死死的忍着哭腔,指了指床上的萧玦,低声说:“不知为何,他突然间就晕过去了。”
楼衍看都没看萧玦一眼,冷声说:“死就死。”
说罢,紧张的捧着秦蓁的脸颊看:“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是不是萧玦对你做了什么”
说罢,转头就要抓扯床上的萧玦。
秦蓁连忙拉住楼衍的胳膊:“没有,他都没法动弹了,没有对我做什么。”
楼衍:“那就是对你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秦蓁:“”
楼衍冷声道:“我让他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话落,直接伸手捏住萧玦的下巴,手上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楼衍直接卸掉了萧玦的下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