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邺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确定了,昨晚上去杀萧玦的人肯定不是楼衍。
如果是楼衍,楼衍肯定不是这个反应。
可萧承邺这个人很是多疑,即便已经确定了,还是问了一句:“你昨夜都去了哪里”
楼衍脸色半边不变,只是看萧承邺的眼神有些冷:“昨夜一直在大殿中陪着众位大臣喝酒,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后来将烂摊子交给元楚,我就回了王府,陪蓁蓁去了。”
“父皇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萧承邺下意识地道:“朕没有不信,朕只是”
“父皇只是怀疑我,怀疑是我杀的萧玦。”楼衍笑了一声,直接将这件事挑明了来说。
萧承邺抿了抿唇,也懒得遮掩了:“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知道,”楼衍淡淡地说,“我到现在也没改变主意,还是想要他的命。”
萧承邺气得不轻:“你”
“可我答应了父皇不杀他,我就会做到。”楼衍打断了萧承邺的话,语气冷了不少,“昨晚我已经答应你放过他了,我就没想过要对他怎么样。我知道父皇也是为我好,怕我背上一个残杀兄弟的罪名,我领了父皇的情。”
“但是父皇,你却从未相信过我。”
萧承邺这会儿气已经没有了,相反的是心虚。
他想解释什么,楼衍却已经不想听了,直接说:“我没杀萧玦,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动手。如果父皇不信,那你就派人去查,仔仔细细地查,看看是不是我动的手。”
“父皇,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感情,但是你今天这么做,还是伤到我了。”
楼衍说完这话,看也没看众人一眼,转身就走。
他怕自己再晚走一分钟,就被自己恶心地吐出来。
他真是受够了在皇帝面前演戏的日子。但是没办法,他还要忍。
他一走,落在勤政殿的其他人都傻眼了。
萧承邺瞪着一双大眼睛,沉默了片刻,随后气得将桌子给掀了,上面的折子撒了一地,下人跪了一屋子。
“你们看看他,看看他,说的是人话吗”萧承邺指着门口怒骂道,“朕不就是怀疑了他一下吗,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给朕甩脸子朕是不是太惯着他了,才让他这么无法无天”
吼完还不解气,一脚踢在高成的腿上,大声地质问:“你来说,你说朕平时有没有亏待他”
高成吓的脸色发白,快速的道:“没有没有,陛下对王爷是极好的。”
“可你听见他刚才怎么说的了吗”萧承邺大骂道,“他说朕对他没什么感情听听,听听,说朕对他没什么感情。”
萧承邺气得又将旁边的灯柱子给帅翻了:“朕对他没感情,那他就对朕有感情了吗说什么朕伤他的心,他没想过他伤了朕的心吗”
“逆子,逆子”萧承邺骂得脸都红了。
一屋子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萧遥也跪在地上,心头越发的沉重。
楼衍这么一闹,萧承邺的态度怕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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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