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真是开了眼。
说她嚣张跋扈的,说她胸无点墨的,说她草包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恶毒。
秦蓁看着楼薇,冷冷地说:“我还能更恶毒你信不信”
楼薇:“”
秦蓁摆了摆手:“不想见识我的恶毒的话就滚出去。”
楼薇咬着牙瞪着秦蓁看了两眼,最后到底是没敢继续跟秦蓁唱反调,转身离开了。
只是到底是有些不服,关门的时候将门摔得砰的一声响。
秦蓁看着这个动静,心中默默地想,她家阿衍的名头好像真的很好用,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妹,就敢这么嚣张。
她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自己转身进了内室,在内务府铺好的床上躺着休息了。
她这一天从秦府折腾到宫里,人也累了,再不休息就要生病了。到时候,楼衍又该着急了。
她虽然不爱吃药,在吃药膳的时候要耍点小脾气,但是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数的。
生产那次,实在是伤了元气。养了这么久,也不过勉强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却是个正正经经的病秧子,药罐子。
秦蓁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月上柳梢。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
这种情况很少见,以往,只要秦蓁稍微弄出一点动静,就立刻有人进来点灯照亮屋子,生怕秦蓁因为看不见伤着自己。
这会儿,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了,都没人搭理她。
秦蓁抿了抿唇,喊了一声:“来人了”
话音落下等了片刻,还是无人问津。
秦蓁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自己起身了。
她以前在山寨的时候也没非要人伺候,自己点灯也行。和楼衍在一起时间太长了,被娇惯了。
她摸索在找到自己的鞋子套在脚上,按照脑子里之前看到的印象摸索着往烛台的方向走。
或许是真的太黑了,又或许是自己被楼衍给养废了,在摸索到烛台的时候一个不慎直接将整个烛台带倒,连带着自己也跟着身子一晃栽了下去,那倒下的烛台正好砸在她的身上。
屋子里叮铃哐当的一声一声巨响,将秦蓁的闷哼给压了下去。
这烛台,是纯铁所铸,那重量砸在秦蓁的身上,让秦蓁疼得倒吸凉气,半晌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等她缓过一口气之后,才试探着要爬起来。
正在她费力跟身上的烛台较劲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王妃,王妃你醒了吗”
秦蓁一听这声音,立刻对上了脸,正是之前来过的内务府的那个小太监。
小太监在外面喊:“夜里天冷,王爷吩咐奴才来给王妃添一床毯子。还有,王妃晚膳未用,御膳房的人已经等了许久了。”
小太监也在外面等了许久,但是怕打扰秦蓁睡觉一直不敢敲门。
眼见着天色渐晚,再不敲门不行了,这才大着胆子敲了敲门。
秦蓁深吸一口气,大声喊了句:“进来”
外面一顿,随后门被从外面打开了,烛光也从门外倾泻而入,将屋子里的情景照得透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