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诺亚不是穿越者,不然她可能会被白光给吓晕过去。
这是独属于博士们的噩梦。
但对诺亚来说,打开的这扇门和里面汹涌的白光也跟噩梦差不多了。
因为这代表着一段痛苦的,被尘封着的回忆即将重现。
她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在意识被光浪覆盖的那一刹那,诺亚想起了凯尔希,还有面具下真实的自我。
为什么
我要埋葬自己的情感,忘记过去的记忆
为什么凯尔希要带我去切尔诺伯格的地下核心,让我捡起过去
她和我回忆中的凯尔希是同一人么
我究竟是谁
无数疑问于此刻喷薄而出,又瞬间被白光笼罩、抹平。
诺亚清楚,一切的答案都在自己的回忆中。
但她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劝说她不要想起来,继续当一个头脑空空的博士,享受现在平静的生活。
这声音很熟悉,听起来像是普瑞塞斯,却又很像凯尔希,甚至是她自己。
唉
我也不想回忆起来啊。
可我没有选择。
门就在那儿,在我心中,被锁着。一旦有锁链断开就会出现,紧接着就是一段彷如现实的记忆,似乎穿越了时间,让我降临到过去。
这大概就是失忆前的我给自己定死的人生罢。
无论怎样,都必须回想起所有,完成拼图,找到答案。
甚至为此丢掉情感也不足惜
光芒逐渐淡了下去,诺亚也开始感觉到身躯的存在,似乎回忆已经加载完成,即将开始。
她整理好心情,坦然接受。
嗡。
像是金属在震颤,这轻微而短促的声音让诺亚有些意外。
她本以为自己会跟上次一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走廊上被人拽着跑,耳畔回荡着疯狂般的欢呼,以及两人逃命时粗重的喘气声。
结果只是如此
很明显,这是一段全新的回忆。
“亚伯,亚伯”
不过,还是有些元素跟上次回忆是相同的,就比如此刻在诺亚耳边响起的声音。
一开始还很沉闷模糊,很快就变得清晰起来。好像自己耳朵原来蒙着一层隔音棉,被这声音的主人普瑞塞斯撕掉了。
一同清晰起来的还有她的视野。
“你还好么”
随着这声问候一起出现的,是普瑞塞斯的面容。
那位只在诺亚记忆中出现过一次,就被她刻在脑海中的女人。
此刻就站在面前,扶着她的胳膊,似水的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我没事,没事。”
诺亚不,现在是亚伯。
亚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看来这次回忆的自由度很高啊
他这么想着,环顾四周。
紧接着亚伯就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他们正站在高空之上
或者说,他们踩着的这处建筑就悬浮在天空中
尔女子
天空对泰拉人来说是一处禁区。
它的危险程度比焚风热土和极北冻原还要高。
那里终日狂风肆虐,源石浓度高得离谱,是泰拉绝大多数天灾的根源。
甚至曾有人在某次灾难中看到天空中的乌云凝聚成了一只狰狞大眼,仿佛有巨兽隐藏在云层之上,睥睨大地。
正因如此,泰拉诸国才没有组建真正的空军,只有仅用于低空作战的特殊部队。
也就哥伦比亚搞出了军用飞机,飞的也不高,不过速度倒是提上去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罗德岛拥有泰拉世界第二大的空军,因为坏家伙号与好孩子号的存在。
以及煌这位皇牌空降兵。
可即便拥有飞机,哥伦比亚和罗德岛也没有人看到云层之上的景色。
现在,这世间绝景就展现在诺亚眼前。
白云连绵如海,天空宽阔清澈。白与蓝的交界处闪耀着银色的光辉,美丽朦胧。
抬头,正上方是深蓝色的苍穹,悬挂着肉眼就能看清的系内行星,仿佛这座建筑已经突破了大气层,来到了太空。
但诺亚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午后的森林里一样畅快舒爽。
将视线落回,出现在她眼中的建筑有着丝毫不逊色于苍穹的美丽。
从形制上来看,这应该是一座高塔,表面光泽温润透亮,仿佛由白玉堆砌而成。而缠绕、锲合在白玉高塔上的那些线条同样有着极为纯净鲜艳的色彩,似乎是建筑师拿黄金宝石雕刻而成的。
但诺亚能感觉到,这座建筑所用的材料绝不是通俗意义上的奢饰品,而是对这个时代来讲最普通的材料。
如果这座建筑只是用普通材料做出了像皇宫那般富丽堂皇的效果的话,诺亚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关键是,应用在这座“皇宫”上的艺术表现形式不止一种。
古典与现代,抽象与具体,先锋艺术与极简主义
诺亚认识的、不认识的艺术类型在这座高塔上都有所体现,错综复杂又十分纯粹,极为强烈地向观众展示着自己的独特,又丝毫没有破坏整座高塔的美感。
各个元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和谐到难以置信。
如果高塔的设计者不是历史上所有伟大的艺术家的话,那只有神明才能创造出这种复杂到极致以至于返璞归真到无比简单的建筑。
霎时间,诺亚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了这座建筑的名字。
黑方块
而这样的黑方块,周围还有不少。
那些链接着黑方块的“桥梁”也同样是由无数艺术类型构成的,而且每一条都独一无二。
“桥梁”只是说它们的作用,而不是说它们真的是桥梁这种无比普通常见的建筑。
就在诺亚还疑惑为什么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建筑叫“黑方块”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嗡。
就跟诺亚刚苏醒时听到的一样,轻微短促。
而普瑞塞斯的表情却变得凝重起来。
这让她有些疑惑。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诺亚看过去,那景象让她瞪大双眼。
一座漂浮在不远处的黑方块遭遇到了毁灭性打击,整座高塔瞬间坍塌,那些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艺术被撕开、割裂、碾碎
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堆尘土,旋转着被吸入进一处透明的漩涡中。要不是这漩涡扭曲了光线,诺亚还看不到它。
这种景象向她想到了黑洞,宇宙中最恐怖的星体。
等等
黑洞
为什么自己知道黑洞这种东西
还有宇宙
刚刚看到天空上那些行星的时候,我竟然没觉得奇怪
这些苍穹之外的东西根本不该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泰拉连高空飞行的技术都没有
更不要说天文学
那里只有占星术
为什么
无数疑问从诺亚心底涌出,此刻的她甚至都无暇关心自己的安危。
既然这“黑洞”能摧毁黑方块,那自然也能摧毁她和普瑞塞斯。
“亚伯,没时间了。”
普瑞塞斯大概知道这黑洞是谁的手笔,赶忙拉住诺亚的手向前跑去。
“快走”
他们的目标自然是前方的黑方块大门。
而随着大门打开,诺亚也迎来了她来到这里后的第三个惊诧。
门后是一处长长的走廊,干净简洁的表面和投射下来的冷光让她不由得联想到了罗德岛主基地内部的研究所。
跟充斥着艺术气息的高塔格格不入。
而真正让诺亚惊讶的是站在走廊两旁的守卫。
他们头顶光环,背生羽翼,身着素白长袍,手里握着纤细狭长的狙击铳。
“萨科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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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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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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