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
的确也只有你这么亲过我
唐婉突然被封北寒甩开,一时没站稳踉跄了几步,等她回过神来,才感觉到唇上泛起淡淡的刺痛,她轻轻舔了一下,血的味道就在舌尖上绽放开来。
他竟然要咬人
好像每次他都要见血才罢休。
这个男人是狗吧。
唐婉心里抓狂,面上却只是冷然的避开了目光。
她这辈子就这么几个真心以待的人,为他们掏刀子,合情合理。
唐婉不会因为对方是自家夫君,就放弃威胁。
封北寒看着唐婉脸上神色的变化,轻叩桌案:“婉儿若如此想要留下他们的性命,可以用一些东西来换。”
“刚才那个不能换吗”
“那是你用刀刃对准夫君的代价。”封北寒冷冷的打破了她的幻想,即使他的舌尖还贪恋那一份柔软。
唐婉一时哑然。
封北寒果然很难搞。
唐婉觉得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搞清楚封北寒的脑袋里想什么了。
她想了想,歪头浅笑:“若是王爷愿意帮他们,他们肯定很乐意将暗庄剩下的势力都告诉你。”
“暗庄的烂摊子,本王扔给慕容家了。”
“”
这就不构成威胁了。
唐婉一时犯了难,不过看封北寒认真回答自己的模样。
他应当也是真心实意的想和自己交换条件的。
不过,他堂堂一个镇北王,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满意呢
唐婉有些焦躁的思考,脑海里闪过无数的东西,却找不出一个能让封北寒愿意做交易的东西。
封北寒等待了片刻,对方没有如平常做戏一样投怀送抱,也没有试着亲近自己。
这只小狐狸,有点笨。
她之前虚与委蛇的时候,分明还知道投自己所好,如今撕破面具,反而和自己相隔甚远。
“婉儿难道不知道本王要什么吗”封北寒终于开口。
唐婉冷眼,他怎么会知道封北寒究竟要什么
以前她还能装作是柔弱娇妻,现在她已经在封北寒眼前动了那么多次刀子,以前的手段便显得可笑至极对方都知道那是伪装,自己再故技重施,不就是跳梁小丑吗
正当她冥思苦想的时候,封北寒对她伸出手来。
唐婉不解,递出自己的手。
下一刻,封北寒就握着她的手绕过桌案,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单手将他托到桌案之上,文房四宝被他以手肘全部扫开,直到唐婉仰躺在那张桌子上,仍用不解的神色盯着自己。
“怎怎么了”
封北寒的眼神微暗,单手桎梏住她的两条手臂,俯身而下。
唐婉微微睁大了眼睛,感觉到迎面而下的温暖的身躯,心里警铃大作,可他这次的动作却温柔的过分。
一吻毕。
唐婉只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就是王爷想要的东西吗”
“还有更多。”
封北寒用那双野兽的眼紧盯着她,指尖下移。
从未有过的贴近
唐婉惊得缩了缩腿,可封北寒却突然放开了她,单手拢着她的腰起身,顺势坐下,再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现在,不是时候。”jujiáy
“”
唐婉的指尖紧扣在封北寒的衣襟上,想到刚才发生的种种,隐约明白封北寒的意思,耳尖泛红,却又不解的抬起头来,“可王爷,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封北寒的指骨被捏的咔嚓作响。
“婉儿,还是这样看本王的吗”
唐婉对上那双危险的眼,腰感觉都快被勒断了。
李沐清之前都说他喜欢男人了呀但现在,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院门外。
封长乐和唐云州排排坐。
两个人都尴尬的盯着地面上成排的蚂蚁,半晌没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封长乐才揉了一把发烫的脸:“那什么,他们本就是夫妻,白白日那什么也没”
“恩”唐云州高声打断了封长乐未说完的话。
封长乐尴尬的揉揉脑袋,又说:“我们的事情也不是很着急,不然,我们换一天再过来。”
唐云州沉默了半晌,也挤出一句:“姐姐的伤口还没好,而且我姐姐身子一向不太好,王爷他看起来那么狠,如果他”
“不然,我们回去再敲门”
封长乐小心翼翼的提出意见。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正要起身,可脑海里却闪过刚才看见的场景,又齐刷刷的坐了下来。
没这个胆子
两人从未见过男女这般亲近,而且还是在白天、在书房
两个人在外犹犹豫豫,不过一会儿,书房的门扉就被狠狠的推开,唐婉红着眼眶走出来,愤愤横了背后的封北寒一眼:“你不救,我自己也可以去救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唐婉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脸却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她匆忙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还没走出两步,又对上了弟弟的眼睛,脚步微微一顿。
趁着这间隙,封北寒也随之走出来,眼底一片阴寒,轻而易举的捞住唐婉的腰,横了封长乐一眼:“去找李修满,让他把下属追踪的那几个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唐婉额角青筋突突,小幅度挣扎了两下,仍是被往回拖,嘴里不饶人:“王爷不是不帮吗”
“婉儿此言,倒是很希望本王将他们清剿殆尽”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婉面色纠结。
“那就安分守己些。”
封北寒同样冷着脸,遮住袖口下淡淡的咬痕,把人重新带回书房,砰的一声把门扉关上。
门外,封长乐猛地跳起来:“我去办事了木头你自己去练剑吧。”
“好。”
唐云州同手同脚的离开。
而在书房之中。
唐婉下一刻就被扔回到椅子里,封北寒抬手摁住她,边看了一眼手腕上淡淡的咬痕,眼睛微眯:“婉儿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唐婉也舔过嘴边的血痕,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以牙还牙而已。”
两个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唐婉先扛不住那双冰冷的眼,想到他刚才的确吩咐封长乐去办事,又有些心虚的挪开眼,“你早说愿意帮忙,我就不咬你了。”
封北寒冷笑:“本王也应该学一学婉儿的以牙还牙才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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