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顿继续说道:“平康折冲府马上就要形成战斗力,这个时候兵部却有人说本伯的闲话,你说让本伯怎么想要说心里没火气,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要把火气发泄出来,本伯一个人不行,还得靠你们。”
张顿面带微笑道:“你们有信心,帮本伯让兵部的人全部闭嘴吗”
刷的一下。
两千名新兵挺直腰杆,严肃大喝道:“有”
“很好”
张顿满意点头,说道:“这三天,继续打铁,继续操练。”
“三天之后,朝廷会有消息,到时候拿出你们的这股劲头,给那些兵部大老粗们好好瞧瞧”
“诺”
两千名新兵大声说道。
张顿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操练,现在平康折冲府已经不需要他多说什么。
新兵们都会自己去做。
再加上比试日期临近,他们更是一个个精神抖擞,不用人催就自己加倍训练。
张顿来到京兆府府衙大堂,就看到褚遂良正双手揣在袖子里,坐在案牍后投来古怪目光。
“张老弟,你真的要跟兵部的人比试”
张顿无奈摊开双手说道:“不是我想比,而是兵部的苏定方,把我架在火堆上了。”
“如果我不应战,还不知道兵部那边会说什么。”
“与其如此,还不如跟他们比试一次,让他们好好看看,平康折冲府的新兵们,不是闲人,还是很强的。”
褚遂良微微颔首,平康折冲府的每日训练他都看在眼里。
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离谱。
张顿简直把他们不当人,往死里训练。
换做别人,早就哭喊骂娘了。
这帮新兵却能坚持下来。
可见他们并非等闲之辈。
不过,当听到张顿提到兵部的苏定方。
褚遂良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手掌捏着下巴处的胡须,沉吟说道:“苏定方,老夫听说过。”
“他是个谋将啊。”
“李靖那个老小子,对此人甚是看重,还到处说此人将会是大唐的第二个李靖。”
“言语之中,对他极为欣赏。”
褚遂良肃然说道:“他这次挑你们平康折冲府的刺,你可得小心了。”
“没事。”
张顿笑了笑,“我对自己的兵有信心。”
毕竟,两千名新兵是他一碗饭一碗饭喂出来的。
不管是苏定方也好谁来也罢。
就算是李靖亲自前来,张顿也觉得两千名新兵能应付的过来。
更何况,自己到时候也会在场。
如果两千名新兵顶不住了。
自己再上也不迟。
褚遂良瞅着他,心里一阵摇头,不是觉得张顿应付不来。
而是有些同情苏定方。
你说你惹张顿干嘛
这小子,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
他连张亮还有朝堂上的那些个国公都不放在眼里。
能把你一个不如李靖的,放在眼里
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很快,三天一晃而过。
第三天的清早,京兆府的新兵们刚刚列队整齐,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嗓音响起。
“圣旨到”
霎时,众人纷纷挺直腰杆,注目而去。
张顿穿着一袭青衫,和他们擦肩而过,和褚遂良一起走到京兆府门口。
此时,一名穿着宦官袍服的中年太监,高高举着圣旨,站在门口,看到张顿以后,打开圣旨大声道:
“平康伯接旨。”
张顿微微躬身对着圣旨拱手。
中年太监大声道:
“圣旨:朕近日得到奏报,兵部员外郎苏定方,连日上奏,言设立平康折冲府之事,乃不智之举,要朕撤除平康折冲府。”
“朕以为,平康折冲府究竟是不是形同虚设,应当要看过才知。”
“故而朕决议,今日午时,骊山之下,兵部苏定方率领一个折冲府,与平康折冲府进行比试。”
“平康折冲府若胜,朕有重赏,若败,朕将解散平康折冲府”
“钦此”
话音甫落,中年太监将圣旨递给了张顿。
张顿拿起圣旨看了看,忽然说道:“敢问公公,苏员外郎率领的折冲府,有多少人”
中年太监笑道:“有一千五百人。”
“可是,我平康折冲府有两千人。”
张顿严肃说道:“若是我们平康折冲府赢了,岂不是胜之不武”
中年太监愣愣的看着他,你怕是疯了吧
现在满朝文武都已经知晓比武之事,都觉得平康折冲府不可能赢。
因为,苏定方率领的折冲府,乃是长安城金吾卫中的一千五百人。
而且还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府兵。
怎么可能打不过一帮才训练一个月的新兵
中年太监摇头道:“平康伯是多虑了。”
“还是小心点为好。”
张顿摇头说道。
中年太监迟疑道:“那平康伯的意思是”
张顿笑呵呵的竖起两根手指,说道:“你回去跟陛下说,我们平康折冲府,要一次对两个折冲府,也就是说,我们平康折冲府的两千人,要对苏定方的三千人”
中年太监吃惊看着他,“平康伯,你要知道,这次比试,如果平康折冲府输了,可是要被解散的”
“输”
张顿笑呵呵道:“我会输”
“”
中年太监目光古怪看着他,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平康伯比谁都狂妄。
他沉吟道:“那好,杂家回去就跟陛下说一声,至于陛下会不会同意,就不是杂家能管的事了。”
张顿笑吟吟拱手道:“有劳了。”
等到中年太监离开以后,张顿忽然发现褚遂良正目光复杂看着自己。
张顿摸了摸脸颊,道:“我脸上有东西”
“有”
褚遂良肃然道:“满脸的自大”
张顿哭笑不得道:“你也觉得我会输”
“不是觉得,而是肯定。”
褚遂良摇头说道:“你太小看苏定方了。”
“错了。”
张顿也摇头,“不是我小看他,而是他小看了我。”
说完,他走到京兆府庭院内,看着列队整齐的两千名新兵,问道:“本伯刚才跟前来传圣旨的公公说了,要咱们多对付一个折冲府,你们敢不敢”
“敢”
两千名新兵扯着嗓子吼道。
张顿一笑,挥起手掌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出发吧”
“前往骊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