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听的冷笑连连:你想遗臭万年只管自己臭去,用别人的生命去给你铺路,就该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让他知道该怎么样做个人
嘭
彭勃陡然握拳朝床榻狠狠捣去。
“最可恨便是林楚那个贱人”
林楚挑眉,彭菊花这孙子,是真的皮痒了
“若非她将本少帅扯入水中勾起了旧疾,本少帅哪里需要假他人之手,来叫这个天下大乱”
林楚挑眉,她听明白了。两江哗变,竟是彭勃一手促成
就为了遗臭万年,祸害百姓至此
彭菊花这个疯批
彭勃咬了咬唇:“我就是要让西楚不得安宁我就是要所有负我之人,统统后悔。我要将他们踩在脚下,日夜难安”
他眼中炙热如火,暗沉沉一双眼眸,陡然间迸发出生气,明亮耀眼。
然而,却不过星火之光,只一瞬便顷刻熄灭,化作一阵低咳出口。
这次不同于从前,起初的细碎渐渐变作密集。到最后,他整张面孔都涨的通红。
聂立帧吓了一跳,迅速自药箱里捡了个小瓶子出来,掀开了盖子递给彭勃。
彭勃将瓶子放在鼻端用力嗅了嗅。
一声重咳出口,鲜血飞溅。雪白衣袖上便绽开血色大丽花,咳嗽声终止。
聂立帧皱眉:“我去叫人来伺候少帅更衣。”
“不必。”
彭勃瞧一眼自己衣袖上沾染的血迹,眼底闪过深深嫌恶。
“这事需保密,本少帅不希望落入第三人之耳。所以。”
他忽而抬头,手指朝身侧用力一拍。
林楚吃了一惊,万没想到强弩之末的彭勃,居然还能使出如此强劲绝然的杀招。
眨眼功夫,森冷寒光便到了眼前。
林楚不及细想,身躯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折。耳边传来哆一声,雪亮一只飞镖深深钉入到廊柱上,镖后寸许长红绸在空中摆动不止。
“聂先生身边居然藏着这等高手,本少帅还真是眼拙的紧。”
彭勃唇齿边带着笑,笑意在眼中化作坚冰。
“少帅”
聂立帧倾身向前,将林楚与彭勃隔开:“我这车夫是我的心腹,为人素来忠心,话又不多。绝不会妨碍您的大计。”
彭勃浅抿了唇畔,眼底闪过微红的暗芒:“是么”
冷意自脊背浮起,聂立帧咬了咬牙却没有移动:“立帧愿以性命担保,请少帅饶他一命。”
彭勃牵了牵唇角,笑容凉薄:“聂先生,如意呢怎的今日一直不曾瞧见她”
“如意昨夜染了风寒,不宜见人。”
“哦”
彭勃沉默良久,聂立帧便也不动不言。林楚,更是没有反应,始终藏在聂立帧身后。如个畏首畏尾没见识的下人。
彭勃终于勾唇:“本少帅与聂先生相交已久,自然信得过你。既然你连自己性命都压上了,我哪里还能不给你面子”
“不过么。”
他将眉峰一挑:“两江正值多事之秋,西楚朝廷不会甘心就此放弃两江。这种时候,本少帅得万事小心。得罪之处,还请聂先生莫怪。”
聂立帧垂首微笑:“小人不敢。”
彭勃叹气,意味深长:“原来是不敢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