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迟从头到脚都被遮的严严实实,神秘的很也厉害的很。
她明明瞧见他坐在锦凳上离着她极远,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居然到了眼前,还给了她一巴掌
花翎开始颤抖,根本无法遏制内心深处对齐迟的恐惧。
“闭嘴”
齐迟声音又寒又冷:“莫要自己漏了底牌”
花翎什么也听不进,只皱着眉嚷嚷:“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是你求我来帮忙,如今你却打我”
齐迟沉默着,抬手用力挥下。
侍卫们便强行拖着花翎往寨门下走去。
之后,齐迟将手指按在垛口上缓缓叹口气。
女人啊,真真聒噪。唯有她例外。
城门楼下,婴儿的攻击勇猛无敌。
便如同个贪吃的孩子一模一样,不断撕扯着人的躯体。
林楚瞧着手中麻袋思量,这玩意能叫花翎如此惧怕,到底有何用
两军对垒,时间便是战机,容不得片刻的迟疑和停顿。稍有不慎,便得粉身碎骨。
麻袋的用处实在不多,似乎除了装东西干不了旁的事情。
在如今这般境况之下,到底用来装什么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石菲菲将唇角勾了勾,眼底带着嘲讽:“看谁不顺眼当头罩下,往死里打”
“那么凶悍的玩意。”姚纤纤却并不乐观,眼底带着几分迟疑:“打闷棍不管用吧。”
“想那么多干嘛,干了再说”
石菲菲将手中麻袋迎风一展,如一只激荡的充满了气的大球。
恰在此时,一个血糊糊的婴儿飞在了身边。
石菲菲顺势将他给兜在了麻袋里,三两下扎紧。
吱吱
麻袋里立刻传出诡异的叫声,叫声里满是恐惧。被夜风卷起送出极远,叫人听着毛骨悚然。
“菲菲小心”
姚纤纤纵身跃至她身边,探手去夺她攥着的麻袋。
石菲菲却并不肯给他,将他大掌用力推开:“你别动,这玩意好像真的有点老实了。”
她的话似乎可笑至极,诡异的婴儿连刀剑尚且不怕,居然会怕了小小一只麻袋
然而,这就是事实。
袋子中初时还有些动静,不过片刻之间,忽然就静了下来,连呼吸声也不闻。
“真有用”姚纤纤眼睛一亮:“怪物怕麻袋”
影子人利索的很,姚纤纤话音才落,立刻便也将手中麻袋扬了起来。
几乎眨眼之间,半空里密密麻麻血肉模糊的婴儿,便少了大半。
换做正常人,看到同伴被麻袋捕去了大半,早该起了敬畏之心,离众人手網
然而,婴儿们却似全无所觉,仍旧前仆后继。
这么一来,像极了飞蛾扑火,生生主动撞进麻袋里去了。
天上地下安静了,夜幕中的圆月终于露出皎洁明亮的本色。
众人长长舒口气,纷纷瞧向寨门之上,被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齐迟。
婴儿终于被解决了,接下来你要用什么
然而,接下来发展再度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齐迟并未拿出更厉害的玩意,因为寨门上他自己的队伍里起了骚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