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皱眉:“不会的,不可能明明就是端木言她娘抢走了我爹,她们一家都是该死的贱人她们”
众人呵一声别开了眼,这个女人真是没救了
苗苏苏瞧着花翎,神色复杂而痛苦。她知道花翎十恶不赦,但看见她陷入疯魔落到如今的地步,她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言儿。”她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温和,艰难勾起唇角看向端木言:“当初与你父亲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言罢,她深深弯下了腰,向端木言鞠了一躬。
“阿妈你干什么你怎么能给端木言那个贱人鞠躬她凭什么。”
“呵。”端木言的眼风冷冷扫过花翎,最终定格在苗苏苏身上。
身躯轻转,避开了苗苏苏的行礼。
“大首领的道歉,恕我不能接受。毕竟这是我母亲的事情,我并没有资格替她原谅或者记恨。”
苗苏苏身躯轻颤,叹了口气起身,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林六爷。”
她侧目瞧向林楚:“听说骁龙突击队皆中了了无痕。这种蛊毒并非无法可解,给我些时间,我愿全力救治他们。”
“这感情好。”
林楚勾了勾唇,眸底神色却意味深长:“但解除了无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怕大领主开的价码不会低吧。”jujiáy
苗苏苏略垂下眼眸,眼底略有几分尴尬:“今夜之事,并无外人知晓。我想”
“我想求你放过翎儿,她如今这样子也已经做不了恶。自此后我会严加看管与她,再不叫她兴风作浪便是。”
林楚皱眉,眼风缓缓扫过地面上十几只麻袋:“死了那么多的人,只怕遮掩不住吧。”
“这事,我自有主意。还请林六爷成全,我。”南苏苏嘴唇嗫嚅着:“我只这一个女儿。”
林楚呵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幽冷。
人性自私凉薄,这话半点不假。
“这件事终归是南疆内部事务,我们到底是外人,不便插手。”
苗苏苏长长舒口气:“多谢成全。”
“这些袋子。”
苗苏苏的目光在麻袋上扫过:“我会带走妥善处理。”
“婴儿未曾出生便不可再入轮回,何况被人以秘法炼化成此等妖邪,戾气极重。”
“我会找寻法力高深的能人合力超度他们。叫他们消除戾气,早入轮回。”
“不行”
花翎闭了闭眼,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竟自地面上一蹦而起。
在众人的惊愕中,飞快抓了几只麻袋在手中:“谁也别想带走他”
言罢,她抽出了扎紧麻袋的绳子,双手一抖便将麻袋打开了。
苗苏苏悚然一惊,勃然变色大喝出声:“翎儿,不可”
“走开”
花翎早已癫狂,沉浸在自己的怨恨中不可自拔,恨不能毁天灭地。
她双目腥红的瞪着苗苏苏,用身体挡住麻袋,将它们彻底打开了。
“哇”
嘹亮一声婴儿啼哭冲天而起,却也只有一声。
天地间陡然陷入到安静中。
花翎盯着手中麻袋,面色一白,眼底的得意荡然无存。
她尖叫着满目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