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尘的媳妇”可汗快步走下台阶,将林楚双手抓住。尽管他极力的控制,双手却难掩颤抖。
“外公你好。”林楚勾唇,迎上温情脉脉老人期待满足的目光,笑的灿烂。
“好,真好。”可汗大笑:“阿尘眼光不错,比他娘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林楚从老人眼底瞧见了氤氲。不仅仅是因为见到她时的喜悦,更多的是来自于对图兰公主的失望吧。
“太公。”一道甜甜的声线,自她身后想起。
可汗愣了愣,这才低头瞧见林楚身后的拖油瓶。
“这是”可汗面庞的笑容有些龟裂。
不能怪他不淡定,林楚与林止尚未大婚,哪来这么大的儿子
阿嫌扬眉微笑,晶晶亮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可汗:“我是姑姑是侄子。”
可汗了然笑道:“原来,你就是阿嫌,我的重外孙。欢迎你。”
“谢谢太公。”阿嫌眨着大眼睛:“外公又威武,又英俊。阿嫌好喜欢您。”
可汗哈哈大笑:“我也很喜欢你”
“小绶绶,你干的不错。”可汗捋着自己浓密的白胡子:“今晚上我请客,大家都来,不醉不归。”
林楚的内心有些一言难尽,震惊于畏畏缩缩的阿嫌眨眼长成了社牛症,更震惊于李天绶的称呼。
小绶绶是她理解那个意思么
她蓦然回望,她的导师加母亲沈茹也是同样的两眼放光。林楚坦然了,不是她思想不健康,这是遗传啊
李天绶俨然没有可汗的兴奋,甩了甩拂尘,做出仙风道骨的清高:“贫道乃方外之人,岂可留恋万丈红尘的喧嚣”
“说的这么好听。”可汗的笑容意味深长:“你是怕玉诗儿那丫头吧。”
李天绶勃然变色,拂袖而去。颇有被踩到痛脚的气急败坏。
林楚不由对玉诗儿的事情更加好奇,那么美丽又活泼的姑娘,死心塌地爱上的老头是有多瞎啊
北漠皇宫的饮宴与上京完全不同。
宴会的地点在野外,空旷的场地正中燃气巨大篝火,无数年轻男女围着火堆肆意的扭动着身子。
火堆两侧的宾客则都席地而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林楚对眼下无拘无束的狂放,颇有些喜欢。
蓦地,一道探究的目光刺来。林楚抬眸,瞧见个妖娆奔放的美人,正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
阿嫌放下手中的羊腿:“姑姑,是那个玉诗儿。”
“嗯。”林楚随口应了一声。
白天,这姑娘俨然把她给当作了假想敌,才会拦住了马车。得知真相后,立马就道歉走人。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林楚便任由她接近了自己。
玉诗儿端着一碗酒,明丽的大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林楚:“你就是绶哥哥从上京护送来的人摄政王的未婚妻”
“是。”林楚微侧了侧身子,这姑娘嗓门比钟思还大,震得人耳膜嗡嗡的。
“上京的女子都如你这般吗”她一点不认生,倾身坐在林楚身边。
林楚挑眉:“上京的女子怎么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