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仙童反应快,脚尖勾住了树枝。腰间再一用力翻转了身躯,稳稳落在了地上。
然而,怀里那水鸭子就则飞了出去,嘎嘎怪叫着跑了。
拓跋泉鸣冷哼:“好别致的白鹤瑞兽。”
城门外再次一静,人人眼底皆添了疑惑。这是唱的哪一出文網
林楚与林止却半点不觉惊慌,反倒饶有兴趣的看着拓跋泉鸣。
拓跋泉鸣眸色暗沉,对面两人的把戏已被他拆穿,为何还能如此平静
他咬了咬牙:“妖女,你的妖法逃不过本座法眼。你以为自己招来了时疫再自己治好,就能掩盖你妖女的身份本座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百姓们议论纷纷,原来时疫竟是人为
“妖女,你此番乔装前来,究竟所为何故”
拓跋泉鸣拍一拍软榻扶手,轿夫极有默契地上前,挡住身后的天可汗:“莫不是你们在西楚谋逆不成,便跑到我北漠蒙蔽圣听,意图染指我北漠万里河山”
此话一出,莫说百姓,连百官的脸色也是齐齐一变。
拓跋泉鸣冷笑:“北漠有本座一日,便容不得你们放肆。”
“本座天台祭祀得到神谕,妖女不除,天下大乱。儿郎们,听我号令,杀。”
国师府兵倾巢而出,剑拔弩张时,乎见林止淡淡一笑。
“慢。”他眼皮懒懒掀了掀:“国师大人你什么时候做了北漠的可汗”
“额”拓跋泉鸣愣了。
按照惯例,对面那一群不是该拔剑相向么只要他们一动手,他就有把握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竟问了这样一句话。现在年轻人的血性呢
林止眼底略闪过失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你莫要拖延时间”拓跋泉鸣眉峰一挑,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有这个必要么”林楚轻柔一笑:“你人多还是我人多我拖延什么时间”
“外公”林止忽而蹙眉:“是我来晚了么没想到,堂堂国师竟然将您架空至此”
“老楚。”他眼底骤闪过悲凉:“我好难过,那是我外公。我没有护好他,我心痛。”
林楚唇瓣紧抿,无力闭了闭眼。林大美人这个模样就实在没眼看。
天可汗低咳一声,在石化众人中第一个清醒:“那个,孙儿不必难过,本汗很好。”
“是么”林止摇头:“我不信。你都要杀我了。”
“没有。”天可汗拼命摇头:“绝对没有”
“国师。”林楚轻声开口:“可汗从没有下令要斩杀我们,您刚才那是在做什么到现在您都还挡在可汗身前呢,莫非想要谋逆的是你”
拓跋泉鸣脸色一黑,在天可汗耳边低语。天可汗眉头微颦,良久才点点头。
咣当
汉庭城门骤然关闭。
可汗挥一挥手,城墙垛口上密密匝匝的人头瞬间消失不见。只余下碧草间骏马上的年迈可汗,还有雪白伞盖下的雪近玄以及倒霉的满朝文武。
“国师,现在可以说了。”可汗淡淡开口,林楚在他眼神中看到了忧虑和愧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