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天空都阴蒙蒙的。
像是一场大雨就要袭来。
陈添裕回到了久违的教室里,因为任课老师给了最后通牒,这个学期起码得上一节课,不然必挂无疑。
陈添裕这才想起来还有上课这件事儿。
坐在教室的时候,陈添裕收到了沈幼楚的一条信息。
佳悦拉着我和文文来学车了
陈添裕头都要裂开,这个消失了大几个月的丫头,出现总是带着一条让人无奈又头皮发麻的事儿,于是问道,她没驾照
被吊销了,她要重新考的,就把我们叫过来,说是一起学
你们在哪儿陈添裕问道。
其实陈添裕无所谓沈幼楚学车,只是她的性格学了车也不见得敢开,而且车这个东西,胆小的人一旦害怕起来,出的问题都是大问题。
陈添裕并没有上完这节课,还是溜了。
到了驾校的时候,陈添裕连忙把车停到了停车场,向里面走了过去。
沈幼楚此时正和谢文文坐在休息场地等待着,而陈佳悦似乎正在练车。
“你没试试”陈添裕走过来,拿了三瓶矿泉水,递给沈幼楚之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沈幼楚被按着头,却一副开心的样子,接过了陈添裕拧开的水,“还没轮到我呢。”
“你真要试试啊”陈添裕一愣,“那还不如我教你。”
沈幼楚了口水,看着谢文文。
谢文文一副不悦的样子,低声对沈幼楚说道,“我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恋爱的味道是有。”陈添裕也坐在了一旁,“酸臭可能是你没洗脚。”
“滚蛋”谢文文一仰头,“你才没洗脚呢,我们香着呢。”
沈幼楚低声笑了笑,转过头问道,“你要不要教教文文吧,她考了好几次都没有考下来。”
“啊”谢文文一愣,“幼楚你不是答应我不把这些秘密告诉别人么。”
沈幼楚睁开两个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添裕不是别人啊。”
“你我”谢文文差点心肌梗塞死在地上,“会开车不等于会教人,他的水平估计也就那样。”
陈添裕倒不是一个容易被激的人,不过看着谢文文的样子,自然才出了端倪,“你是笨的出奇吧一本驾照考了好几次,还好意思说我没水平。”
“来来来”谢文文气不过,“姐让你知道,我考那几次考不过的原因,都是因为考官的问题”
谢文文直接走到了陈添裕的车上,“走,上路。”
“你要把外面的人全撞死么”陈添裕无奈道,“你先下来,我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练吧。”
陈添裕发动了车,带着谢文文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坡道处,这里也有一些障碍和行车轨迹,这才换到了一旁,“我这可没有辅助刹车,你给我小心点。”
谢文文坐在驾驶座上,开始调节座椅。
“你要给方向盘喂奶么”陈添裕看着方向盘已经杵在谢文文的胸口时,差异的问道,“你你怎么和刚才坐上来之前不像一个人啊”
谢文文紧张地抓着方向盘,发现确实有点近,立马向后调节,“我你别烦我”
开始踩刹车的谢文文,吞了口口水。
“你两只脚在下面炒菜呢”陈添裕问道,“踩一下不就行了”
谢文文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轰的一声。
车没动。
“你要干嘛要自杀”陈添裕问道。
“你你你你你能不能小点声怎么是个话唠啊”谢文文叫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缓了缓,踩下刹车。
口中念念有词,“松离合,踩油门,打转向,拐弯。”
这一次一气呵成。
“漂亮的声东击西。”陈添裕说道,“你右拐为什么打左转向”
谢文文一脚刹车踩在地上,“我我走直线行不行”
“当然可以,车在你手里,你想怎么走怎么走。”陈添裕无奈道。
谢文文走了一条笔直的线,硬生生把两个拦路的三角筒撞歪了。
“有条件给家里买条路吧。”陈添裕几乎快被气死了,“你不是说走直线么”
谢文文脸涨得通红,“我把车给你倒回去”
这一说,陈添裕一个激灵,坐起身向后看,看到后面的大石头,“打死打死”
谢文文慌了,“打死啥”
陈添裕连忙把方向盘一摆,这才绕过了大石头,“打死我,打死啥,你别开了,你雇司机吧,你这个脑袋一辈子你也学不会”
说着像是逃荒一样离开了那辆车。
车撞烂没事儿,千万别给我弄死。
我还不想死
谢文文也从发动着的车上走了下来。
陈添裕茫然回过头,“你干嘛”
“我下车啊。”谢文文理所当然的说道。
然后陈添裕就看着自己的车一路向后退,到了墙壁上。
“啊哦”谢文文尴尬的看着车,“我好想忘记挂档了。”
陈添裕闭上了眼睛。
“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那你闭眼睛干嘛”
“我不想看到你。”
“那你还是生气了。”
“我没生气。”
“别生气了”谢文文嘟着嘴,“我给你修车嘛”
“不用。”陈添裕摆了摆手,“我叫段伟来教你吧,我是爱莫能助了。”
陈添裕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了休息区。
沈幼楚微笑着问道,“怎么样”
“我的水平果然有限,还是让伟哥来干吧。”陈添裕叹息了一声,坐在了沈幼楚的身侧,喝了一大口水,“嗓子有点干。”
沈幼楚拿起了小扇子给陈添裕扇风。
陈添裕去买了两瓶酸奶,点了根烟,回到沈幼楚身边,“段伟这个人比较耐心,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正当此时,段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段伟整个脸上,五官都不自然地收缩在一起,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并且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陈添裕茫然的看着走过来的段伟,“你没教她”
“我的水平果然有限,还是让豪哥来干吧。”段伟一边喝着水,一边惊魂未定坐在一旁,突然转头过来,“你知道么最离谱的是她转弯的事还会尖叫。”
沈幼楚和陈添裕同时笑出了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