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怀仁一声令下,躲在暗处的四名狙击手,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
“呯、呯、呯、呯”
枪声回荡在空旷的厂区通道里,四颗子弹分袭四名黑衣人。
“噗噗噗噗”
狙击手们弹无虚发,枪枪命中,四个黑衣人几乎同时被子弹击退几步,应声倒下。只可惜开枪仓促,狙击手们瞄准的都是胸口,无法确认是否击毙。
黑牛,黑虎吓的转身便逃,装钱的袋子也不要了。
高塔上的陆去病鄙夷的扁扁嘴。
自己跑这么远,就这早知道躺在沙发上和小姐姐煲个电话粥多巴适。
正当他以为大幕落下时,四名黑衣人居然动了。
四人翻身便起,两个背双肩包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的钻进车厢,另两人坐上车头,一声不吭的策动马车朝前驶去。
“我去刀枪不入啊,他们衣服里面穿了藤甲,还是双层的。”陆去病立刻反应了过来。
“继续射击,行动队堵住通道”甄怀仁不带犹豫的起身大喊道。
呯呯呯的枪声再次响起。
马车被打的皮皮噗噗作响,车头两人再次中枪,却浑然未觉一般,马车越跑越快。
黑牛黑虎哭喊着朝后狂奔,马车离他们越来越近。
陆去病瞳孔微缩,靠过去在甄怀仁的耳边高声喊道:“射人先射马,打马”
甄怀仁精致漂亮的耳朵被陆去病温热的气息喷在其上,心中一荡,强自震慑心神。
“打马,立刻射击奔马。”
“呯呯呯”
一秒后,工厂各处的狙击手听令开枪,几发子弹冲出枪口,直奔两匹黑马。
暗夜血花飞溅,两匹黑马瞬间中枪,各自哀鸣,当即滚翻在地,马车瞬间被带翻。
隆隆巨响中,四个黑衣人和马车一起侧翻倒地。
车头两个黑衣人一骨碌站了起来,破碎的马车车厢也很快钻出两人。
它们身穿双甲,犹如罩了个乌龟壳,竟没怎么受伤。
高塔上指挥甄怀仁一时没了主意,不知是活捉他们还是杀了拉倒,侧头想问问陆去病的意见,他已动了起来。
陆去病翻身跳下,双膝一弯,已落在了下层楼梯上。随即抓住栏杆纵身往左,再次跃下一层,三五下便到了底层,随即向厂区通道狂奔。
“又逞强,就你最厉害,行动队,拦住黑衣人死活不论”甄怀仁气急下令。
厂区通道中央的四个黑衣人又有了动作,两人从马车残骸里找出两支长枪,原地驻守,背着双肩包的两个黑衣人转身便跑。
竟是两个阻击,两个撤退。
国安行动队已从黑暗中走出,8个大高个黑制服手持长枪大步冲了过去,对面两个黑衣人却丝毫不惧,端着长枪对冲而来。
“戳下三路,对着会阴、大腿扎”
陆去病从远处奔来,两根伸缩棍已拼成了一支精钢长枪,混进了第一排长枪手中。
长枪手们下意识的听从了他的意见,第一排四人两两分工,各扎一人,枪口闪闪,不离下三路。
两个黑衣人慌乱之下,奋力格挡。
陆去病趁左侧黑衣人挥动长枪格挡不停,瞅准空子,闪电般刺出一枪。jujiáy
“啊下流”
左侧黑衣人惨叫一声,捂着下身倒地。
接着好几支长枪毫不留情的扎在了他脸上,脖子上,黑衣人呃呃了几声,就此糟糕。
右侧黑衣人听到身旁同伴的惨叫,愤怒之余慌张不已。国安后排四人再次压上,六支长枪攒刺不停,只两秒,黑衣人便身中数枪,惨叫倒地。
陆去病看也不看两人惨状,拔腿便跑,朝背着双肩包的两个黑衣人追去。
高塔上的甄怀仁和薛大壮看着塔下激战,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下流又走下三路。”
“不堪入目,猥琐”
耳机忽然嗤嗤作响。
“一号我们一路开枪阻拦,两个黑衣人却不管不顾的冲过我面前,2号报告。”
“它们也冲过了我这里,我就一个人,不敢上,3号。”
“它们也冲过了我这里,等会您请的陆去病到了,好像追到了两人身后。”
“你们快上去帮忙,他可是一对二”甄怀仁大急,开始往下跑。
“啊呃噗通”
两声惨叫在耳机中回荡。
“怎么了快汇报,去病没事吧”
“一号,你还是问问黑衣人有事没事吧,陆去病追了上去,从后面下手,好像有根棍子从黑衣人屁股里扎了进去,似乎捅进了腹腔,那个黑衣人正浑身抽搐,眼看小命不保”
“真是要命,下手太狠了,又来这一招”
甄怀仁一阵吐槽,国安局的人用这种猥琐的招数,脸都不要了,会被其他纪律部队笑死的。
等她下楼坐上马车,陆去病早追着最后一个黑衣人去远了。
在前狂奔的黑衣人听到身后同伴的惨叫不由亡魂大冒,脱下双肩包一手拎着,一边跑一边脱藤甲,很快他甲胄全去,背上双肩包后速度提了上去,越跑越快。
陆去病本来越追越近,谁曾想黑衣人忽然发力,距离竟然被拉远了。
他好胜心起,奋起全力,闷头往前狂奔,连手中剩下的那支伸缩棍都收起来插腰上了。
两人一追一逃,两股怪风刮过荒草地、水泥路。
几分钟后两人进入了人口密度极大的居民区范围。
黑衣人听得身后脚步逐渐逼近,虽说还有段距离,心中已是慌乱不堪,他沿着人行道上一个60度弯急速右转。
前方人行道上三米高的电线杆长长的电线随风晃悠,映入他的眼帘。
黑衣人福至心灵,趁势跳起,手中短刀划断了电线。
噼啪作响之余,差点把他手电麻了。
黑衣人跳过后,回头看着断成两截的电线耷拉半空,得意的一笑,继续往前飞奔,还特意加重了脚步声。
陆去病正苦苦支撑保持着速率,速度快没问题,又快又持久太考验人了。
前方黑衣人跑过60度弯右转,脚步声沉重,陆去病不疑有他,飞速转弯后借着昏暗的路灯,才看见两段垂下来的电线。
疲累之下,陆去病已刹不住脚步,一头撞上了两截下垂的电线。
“嗤、嗤、嗤”
蓝色电弧包围住了陆去病,在他身上闪烁流动,发出刺耳的响声。
前方黑衣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得意的笑了
甄怀仁坐着马车风驰电掣的赶了过来,看着这一幕,嘴张的老大。
后悔自己脱了墨镜,某些人又要开始装逼了。
薛大壮也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不明真相的她都要哭了。
“啊,又被电了,啊啊,好爽啊”淫荡的喊叫声在暗夜中高亢如云,完全不符合触电后被烧焦的生理反应。
啪一条街的灯光全数暗了下来,短路了。
陆去病拿开缠在身上的电线,摸摸自己高高竖起的头发,瘪瘪嘴。
“你别跑,老子今天非要抓住你,好好戳你几棍通通下水道”
“鬼啊”
闻声回头的黑衣人见他这副比傀儡丧尸更可怕的造型,吓的转身狂奔。
摸黑狂奔一路后,黑衣人慌不择路之下逃进了一条死巷子,
等陆去病跟着追进巷子,黑衣人看了眼左右两侧六层建筑及身前的高墙,竟是跳起后在墙上左脚一撑,右脚一踢,长身而起,伸手抓住高墙上沿,翻了上去。
随即跳起抓住二楼阳台上沿爬了上去。
这个傀儡人竟是跑酷高手。
陆去病此时被电的脑瓜子嗡嗡的,躁狂的灵魂早已上线,只知道追上目标干翻他,早已没了理智而言,疯病一起完全不计后果。
“别跑,等我弄死你敢特么阴我
陆去病朝着高墙狂奔而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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