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去病被小小张带着穿街走巷,十几分钟后进入了一处身处市中心的四合院富人区。
精瘦的小张拉着陆去病躲到转角处,指着对面一座高门大院。
“我经常在这儿讨生活,他们家是有钱人,扔出来的垃圾和食物都很高级”
“小小张,说重点。”小杜笙不耐烦的打断他。
“哦,这家人的年轻公子白白胖胖的,平日里游手好闲。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很是不寻常,隔一天他就会晚上七八点出门,凌晨时分才回家。”
“就这年轻人就算天天日晶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符合狗大户的身份。”陆去病皱起了眉头。
“我爱看书,以前在废品站找到一本地球华夏的禁毒手册,上面描述的症状和这个年轻公子几乎一模一样。”
“这么主观说说看,年轻公子什么情况初一看,酒色过度和吸粉区别不大。”
“他一下就瘦了很多、面色蜡黄、皮肤干燥、脸色还有些发青、嘴唇发紫。”
“观察的这么仔细难道他欺负过你”小杜笙好奇的问道。
“那倒不是,因为我无聊啊,整体没事坐墙角晒太阳,能有什么事说回大户公子,平常他赶我时可精神了,昨天下午却追了我没几步就差点喘死。”
“嗯,有一定的道理,他晚上去哪儿你知道吗”
“他一个人驾车走的,我追不上。”
“这有何用我总不能随便绑了他审问。”
“小杜笙说你是警察啊,我也是为了那一百块才下决心来见你的,谁见到警察不怕”
“唉,贫穷限制你的想象,有钱人还就不怕。没证据我怎么抓他说到底,如果大户青年就是天天过夜生活搞成这样呢不违法啊。”
精瘦的小张眼看与百元大钞失之交臂,失望的都快要哭了,沮丧的蹲在了地上。
几秒后,他忽然站起来,眼中放出了金光。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见他踉踉跄跄下车,在巷子口掏出根烟抽了几分钟,很快精神抖擞的驾车进去了。那烟有问题,一抽他就精神了”
陆去病一开始还以为这孩子想钱想疯了,出于同情才听他掰扯了半天,没想到最后这个抽烟细节,点燃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嗯,这倒是有点迹象了,别的还有吗”
“没了,还是证明不了什么拿不了钱”小小张焦急的抬头问道。
“不,已经可以尝试问询一下了,万一不行最多是被投诉。”
陆去病想了几秒,掏出两百,两个小孩一人发了一百,又给了小小张一张名片。
“你们走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了,小小张,以后没饭吃或者遇到什么难事就来找我。”
小小张感激的接过了钱,郑重其事的朝他鞠了个躬。
两个孩子手拉手蹦蹦跳跳走了。
陆去病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情却有些沉重。
愣了一会儿,看了眼门上的门牌号码,转身就走。
陆去病很快在繁华的商业街上找了个公用电话,打了出去。
“师傅,我有了个小发现,具体情况大概是这样”
“嗯,这些线索已经可以上门开搞了,我问问署长的意思,别挂电话。”
很快李署长接了电话,让他守在大户家门口,她马上带人来。
下午四点多,两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高门大户前。
七八个穿便服的南区警察下了车,陆去病已在门口等着了。
“敲门,开门后迅速进入,控制院子里所有人搞错了不过是被投诉而已,老娘不在乎找到线索可就破案有望了。”李署长略带兴奋道。
“是”众人齐声答应。
一分钟后,笑容能迷死中老年妇女的古烈出马了。jujiáy
“笃笃笃”
“是谁敲门”大门上打开个小窗,一个中年女子的脸出现了,谨慎的问道。
“我们是户籍警,来普查人口,更新人口数据,请配合一下。”古烈拿着警官证晃了一下。
“好的警官,我这就来开门。”
大门缓缓打开,中年妇女探出头来,想看个清楚。
“嘭”
撞门利器薛大壮再次上线,蛮横的一肩膀把半开的门撞开,中年妇女给撞飞了出去。
随即一群人蜂拥而入,在院子里散了开来。
很快两个佣人,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穿睡衣的年轻人被抓到了院子里。
老头穿着华贵的丝绸功夫衫,满脸的惊慌。
“几位爷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下就打劫,何等操急
敝人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白,一介小生意人而已,家有现金几千,大王们尽管拿去用,万不可伤害我老婆儿子。”
“我们真的是警察。”李署长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那是张警官刚屁颠屁颠搬来的。
“我靠,谁给你们的权利私闯民宅,我要向西区警署铁林署长投诉”
“省省吧,你都不知道自己儿子摊上了多大的事,知道国安局吗嘿嘿,想进去喝杯咖啡”
陆去病笑嘻嘻的拿着个证件在东方白眼前晃了晃。
穿睡衣的年轻人听到这话,脸色由白转更白,晃晃悠悠快站不稳了。
“找到了,是这盒烟吧。”
古烈兴奋的从东厢房里跑了出来。
手中拿着包白色烟盒,没有图案和外包装,一点也不显眼。
陆去病接过打开,里面只有3根了,他拿起一根在鼻子下闻了闻。
“嗯,虽然也有烟草的味道,不过化学品的味道更明显。”
李署长欢欣鼓舞不已,收敛了一下忍不住的笑容,起身拍了拍睡衣青年的肩膀。
“说吧,这盒烟哪来的小白脸,正告你,在绿球吸粉也是有罪的,你只有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呸,争取从轻发落一条路。”
年轻人脸色发白,颓然跌坐在地。
“鄙人东方实,这烟是有花样,我不知道这是违禁品,是从红楼买的。”
“别装了,一抽就来劲的烟没有花样你又不是无知少女见到帅哥就花痴,再说了,这盒烟不便宜吧,你又不是傻子。东方小弟,说出你的故事,才能保住你纯洁的臀部不在监狱中被人路过。”
“呦,好恶心,快说”大壮嫌弃之余,踢了东方实屁股一脚。
“说句真心话,如果你们不来,我早晚也会被榨干所有的钱,吸干身上的精血。可细偶控几不住偶寄几啊,呜呜呜”
“你个孽畜,还不和警察说实话,老子以为你天天去嫖已经很夸张了,谁知道你还抽大烟”东方白闻言大惊,气愤的过来踢了他好几脚。
“大爷,他是您亲儿子吧,别乱踹了。”
“这个逆子最近问我要了七八万,说要和人投资做生意,当时我还挺高兴,以为他终于走上了正道。现在想来,应该都被抽了”
“别闹,问案子呢,严肃点等会你打死他我们也不管,这么大年纪还不如你年轻老婆懂事,不许瞎咋呼了,继续说”
李署长气的抓回了激动的老东方,踢踢小东方道。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我有个哥们叫欧阳风,他老爸是大官,家里有的是钱,经常找各种新奇的东西玩。有天找到我,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
那个地方叫红楼。
后来我才知道,他带我去玩属于介绍新客户,他自己可以减免当天的开销。”
“难道是专门的烟馆这么嚣张”陆去病忍不住问道。
“不,那是个会所。进去后看到的全是绝色美女,无数的美女。从西方面孔到东亚妹子,从妖娆妩媚到清纯可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
最让人激动的是,这些美女还非常像老电影里出现的各国女明星
只要有钱,你在红楼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们还有种类繁多的娱乐项目,比如模拟电影罗马帝国、小日子家庭伦理剧、中世纪宫廷剧等。”
“我去,这么大手笔这哪个男人顶得住。”古烈惊道。
和陆去病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冷气。
“猥琐说重点,这也没冰什么事儿啊。”李署长呵斥两人几句,追问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仅仅是皮肉买卖,无非是手笔大些。再说享用漂亮销魂的女人也得身体跟得上啊,如我和欧阳风这样的,不说柔弱没用,但也绝不是猛男。
等我有心无力时,他又介绍我吸,后来第一次嗨完,我就买了会员卡,之后几乎隔天恢复过来一点就去嗨,前前后后花了六七万了。“
东方白在旁听了血气上涌,冲过来就要抽死儿子,陆去病无奈的挡住了他。
“你吸了几次,感觉如何”陆去病抓着老东方枯槁的老拳回头问道。
“当时兴奋异常不知疲倦,回家后就全身酸软,随时随地都想要,但是他们能外卖的只有差一点味道的香烟。”
“红楼的地址在哪儿”
“xc区牛市口东侧一幢红色的四层楼房便是。”
“凭会员卡进入认卡不认人”
“也不是,每个会员入内时要对照卡上的照片和本人,确认后再让大家戴上京剧脸谱。他们重视客人的隐私,哪怕你在里面做出再荒唐的事,也没人知道你是谁。”
“这就麻烦了,他们验证照片时严不严格”
“走过场而已,只要年龄大差不差,身高体重和脸型差不多就行,毕竟客人非常的多。更现实的是,在里面混过半个月的客人大都瘦的脱相了。我半个月前0斤,你敢信”
看看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衣服晃荡的东方实,大家齐齐摇头。
“色是蚀骨钢刀,毒乃穿肠毒药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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