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怀仁跑前跑后,指挥手下把赵越藏在暗室里的财物都搬出来。
兴奋的好像这些钱都会归他所有一样。
陆去病不耐烦久等,一把搂着他肩膀,强力拉到一边。
“这次行动动静整的挺大,也不过抓了个贪污犯而已,我们还是要集中精力办大事,抓大放小。”
“你说话一般都得联想着来,嫌人家少妇不好看”
“天呐你的思想为什么如此龌龊,需要检讨其实我意思是还有两个目标要搞定,不能一直耗在这儿。”
“哦,对对对,一班长,你带三个人守着现场,呼叫处里支援收拾这一摊子事,我要和陆特派员去办下一个案子。”甄怀仁醒悟起身,冲着一班长大声吼道。
“年轻人就是一惊一乍的,啧啧,不成熟。”陆去病掏掏耳朵道。
“哥,你比他还小吧。”小白歪歪头道。
“年龄是细节,它不重要,关键我思想成熟,从来谋定而后动。”
“切,你血一上头,不谋也乱动。”甄怀仁转身怼了他一句。
“那是属于年轻人的冲动,孺子不可教也。”
两人叽叽歪歪的互相拆台,互怼着下楼去了。
到了公寓楼下两队人马分开后,小白驾着马车滴滴笃笃往西北方向驶去。jujiáy
二十分钟后,他们赶到了门口有站岗保安的一个大院外。
小白在陆去病的授意下并没有在大院门口停下马车,直到马车开出去两百来米,才在十字路口右转停下。
“这又是什么官住的地方很高级的样子。”麻将从十字路口的墙角探头出去看了几眼,赞叹羡慕的回头道。
“旧日王谢堂前燕,高官转瞬阶下囚,自古皆是如此。”陆去病戴上了卫衣帽子。
“哥,好有文化的样子,听不懂。”麻将耸耸肩,觉得他在装逼。
“你不需要懂,小白陪我去打探,小麻子,继续等着。”
“又是我等着,哼。”
“小麻子乖,这次我们行动可赚钱了,等分了钱给你买好吃的。”
“是吗那太好了,我要一大包巧克力。”
安抚了没见过世面的麻将,陆去病带着小白借着行道树下的阴影,两人潜了过去。
很快,两人躲在高墙下,小白望风盯着岗哨,陆去病准备翻墙进入,一辆四匹马拉动的大马车从大院中驶了出来。
“冯领导,这么晚了还出去公干啊,辛苦。”保安讨好的声音传来。
“呵呵,有个紧急的会要开,你们也辛苦。”粗厚的男低音和蔼的轻声道。
马车驶出大院门口,上路后左转,滴滴笃笃走了。
“靠,就是他,跟上”陆去病心念电转,立刻联想到冯镇长这是要跑路。
两人一路狂奔,几十秒后跳上了路边自己的马车。
“小白驾车,立刻掉头,朝东追”陆去病不由分说将麻将扔进了车厢,坐在小白旁。
几分钟后,小白驱动马车逐渐跟上了目标。
“哥,目标马车很重,他们四匹马也跑的不快。”
“主要是你技术好,没看我们车里有个大块头嘛”
“哥,你这是种族歧视,不对,体重歧视”
“正经点,赚钱呢,呸,执行任务呢。”
“不能一直跟着,很快就会被发现,再说了,我们也没发现冯镇长的秘密。”
“好问题,冲上去,我们超车到他们前面百米横向停车”陆去病灵光一现,有了个馊到发酸的主意。
“哥,你想干什么我们可没有合法的手续检查车辆。”麻将一下进入了状态,脑子十分的清楚,大概和即将到手的巧克力数量有关。
“我觉得麻将这么大块头不利用起来亏了,我们打劫抢书”
小白瞠目结舌之余,下意识的挥动了马鞭。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再说,你怎么知道车里有书”
“我们是劫匪嘛,想打劫什么就打劫什么,这个自由度总有吧,没听说过还有打劫脚底板的强盗吗”
“好吧,这事有意思,放着我来”
三个胆大妄为的灵山人加快了节奏,乘坐的马车骤然加速,很快就超越了冯镇长的马车,超过去百米后马车直接横在了路中间。
很快,麻将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口罩,手持熟铜棍,威风凛凛的站在公路中间。
陆去病和小白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立。
打家劫舍的姿态摆的十足。
对方马车迅速靠近,吁的一声停了下来。
车夫和另一个黑西装走了下来,看着路灯下三人奇葩的造型,十分不解。
这可是在红城市中心,怎么会遇上劫道的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这位小弟弟,大半夜不睡觉,玩spy”黑西装忍不住笑道。
“正经点,打劫呢”
“哈哈,你不要以为找了根粗棍子就能打劫,还是回家找你妈妈吃奶去吧。”黑衣人哈哈大笑,捂着肚子乐的不行。
马车的布帘拉开了。
“赶紧走,赶走这个神经病,不行就杀了”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响起,说话糯糯嗲嗲,内容却杀气腾腾。
“嗯,没时间了,快点”车厢里粗厚的男低音也发话了。
黑西装和马车夫收敛了笑容,从马车上抽了两根长枪一起走向了麻将。
“哥哥姐姐都别动,这次我来干他们”麻将也算经过了几次战斗,有了金钱的刺激更是闻战则喜。
黑西装靠近了麻将,举枪便扎
马车夫则持枪盯着他身后站着的陆去病和小白。
麻将手中熟铜棍往外一磕,转而举棍劈头盖脸的砸向了黑西装
“铛咔嚓”
黑西装手中白蜡木所制,弹性十足的长棍飞了出去,熟铜棍顺势一转,砸在了黑西装的肩膀上,他应声倒下
黑西装竟是一合也没走到,便连人带枪被放倒在地。
马车夫当即愣住了,麻将手中熟铜棍又顺势扫向了他。
“嘭”
马车夫转过身来,枪杆架在身前,仍被熟铜棍连枪带人砸翻在地,口喷鲜血,倒地昏迷不醒。
“还有谁”
麻将学着电影里的冯裤子,狷狂的大喊。
虽是幼虎出山,却也虎啸山林,威势十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