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拉他上来,他少跟毛我就跟你拼了”甄怀仁终于不压嗓子,飚起的女高音不输底下的陆去病。
“麻将,你来拉绳,哥身上多几个洞怎么得了。”小白更是急切难当,眼泪汪汪。
甄大力和麻将挤到垛口前,两人一起抓住了粗麻绳。
“小伙子,一起”
“大叔,您请”
两个高个在女孩们杀人的目光中很快闭上了嘴,一起往上拽绳子。
而半空的陆去病依然不改骚包的毛病,半转身单手执枪,挽出一个个枪花,将射来的大批弓箭一一击飞搅碎。
“哇,去病哥哥,飞升挥枪,弓箭皆不能伤,好潇洒。”小白眼中发亮。
“虽然他又在装,可说实话,帅是真帅唉,颜值即是正义,回头就去干掉曹宇”甄怀仁春心荡漾,眼中只有装逼的陆去病。
陆去病升上城墙,转眼跳入,伫枪而立。
头颅昂起,得意洋洋。
“哥,你,你,你好像背后有两支箭”小白惊叫道。
“装逼一时爽,对面火葬场哎呀,好疼还不过来替我拔了”陆去病用枪撑地,小声的摆头让小白过来帮忙。
甄怀仁也看到了,眼里含着泪花,快步走到了他身后。
“走你”两支长箭被干净利落的拔了下来。
“你慢点我又不是隔壁老王,没有小丽送的牛皮内甲。”陆去病面容扭曲心里更是悲凉一片,遇上这么虎的假小子,自己肯定鲜血乱喷,死定了。
“你得了吧,吓了我一大跳,长箭钉在你背后申音的背包上了,箭头上都没血。”甄怀仁破涕为笑,把长箭伸到陆去病面前道。
“没拔之前你是怎么知道的”
“总不能一直留在身体里吧,拔就拔喽,要不再插回去”甄怀仁坏笑着举起了长箭。
“别,大庭广众下,插插拔拔成何体统。”
“哥,你好像又需要暂时躲一躲了。”小白双手交叉在胸前,幸灾乐祸的调侃道。
“此话从何谈起我机灵聪慧,神勇无”话说了一半,他捂住了嘴。
甄大力拖着大砍刀大步奔来,城墙上的青石板冒出了丝丝火星。
“还敢占我女儿的便宜我砍死你”
“大帅啊,明明是她占我便宜好吗”
“你少来这一套我有十几个红颜知己,你那套泡妞的招数都是我玩剩下的”
“偶像啊,不如我们找个地方秉烛夜谈,向前辈请教一二。”
“拍马屁也不管用”甄大力作势举起了陌刀
“停我可是曹执政和李局亲自指派来执行任务的”
“我才不怕那两个老兔崽子,拿命来”
“铛”陆去病举棍挡住了甄大力的挥刀一击。
“哈,只要今晚你打不死我,只怕我会将你和申部长的风流韵事写成百万网文,请茶馆说书老头,不请粉红小屋的姐姐们广而告之,以作酒后床前谈资,您看可好
承诺绝不断更,绝不太监,免费阅读”
“嘿嘿,我只是试一下你的武功,不错比你爸强不少。走,我请你喝酒,顺便谈谈彩礼的事情。”
“爸,别疯疯癫癫的去病,把申音背包拿来,我看有多少信息被傀儡人掌握了。”
陆去病卸下了背包,交给了甄怀仁。
“挺重的,用力接着。”
甄怀仁疑惑的接了过来,打开后,把包倒过来,东西都掉在了青石板上。
十几沓绿币,一些金银珠宝,甚至还有两件贴身内衣。
唯独没有地图或资料之类的东西。
“你惨了冤枉了申部长。”甄大力幸灾乐祸的大声道。
“别扯了,她先动手抓人质的,只是她的秘密还没发现而已。”陆去病向麻将扔在角落里的申音尸体看去。
“找个地方检查尸体,甄帅,安排个秘密的地方。”
“你命令我”
陆去病马上双手合十贴在左脸,嘴里动啊动。
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在吹枕边风,至于吹什么牛,调什么情,泄什么密,甄大力已经自行脑补。
“哎哎,别冲动,我安排就是。”
十五分钟后,军营中一幢不知名建筑的冷库里。
申音被剥得光光,躺在了冰冷的铝板上。
“去病,她身上的衣服和背包,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甚至衣服都剪碎了,还是一无所获。你都盯着个女尸看了半天了,倒是说话啊。”
“有些场面你还是不要看好,我要取资料了。”陆去病耸耸肩带上了塑胶手套。
“别装神秘你也是个半吊子法医,难不成她把资料吃下去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陆去病欲言又止,俯身在她身下捣鼓了一会,拿出了一个小金属棍子。
“呕你不早说”甄怀仁脸色大变,冲了出去。
几十秒后,陆去病洗干净了金属棍子,拧开后取出了几张薄如蝉翼的丝绸织物,仔细看了一会儿,放声大喊道:
“怀仁找到了,你不要,我自己带回去报功了。”
“来了,讨厌的去病,老是走下三路。”甄怀仁跑了回来。
“人家乱塞我也没办法。”
甄怀仁举起丝绸织物在灯光下看了几眼,脸色凝重,放下后脸色难看,不知想些什么。
陆去病轻轻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指了指其中一张。
“这张记录着军队的编制、武器,箭阁的防守布置,就不要拿给李局了,要不你爸爸就尴尬了。
你要劝劝他,不要是个女人就睡,泄密已经很可怕了,万一被吃了可怎么办怕他尴尬还是你这个女儿跟他说吧,让甄帅迅速调整军队布防。”
“唉,人无完人,妈妈死了以后他就放飞了,我毕竟是女儿,也很无奈。”甄怀仁感激的冲他笑了笑,越说声音越低。
“嘿嘿,终于承认你是女人了,为什么冒充男人还占我的便宜。”
“你好不要脸,不理你了,找你的小曹姐姐去吧”甄怀仁恼羞成怒,红着脸跑了出去。
陆去病看着摇曳扭动的背影,心下黯然。
人往往如此,身边的风景视而不见,远方的网红打卡点才香。
甄怀仁带人走了,带着了所有的证据,甚至是申音的尸体,连夜往回赶。
陆去病兄妹三人被甄大力热情的留了下来。
甄大力安排了招待所的套房,让小白和麻将去休息了,单独拉着陆去病去自己办公室。
两人围着茶几,坐在硬木椅上,一时相对无言。
“伯父,远来是客,不搞点小酒小菜招待着”
“对,好久不和活人喝酒了,啧啧,今天破个例。”甄大力起身在身后书柜里划拉了一会,从大量的兵书后找出了一瓶威士忌。
“这是曹忠德去年到箭阁来视察时送给我的,我这儿没有烈度酒了,随便喝喝吧。”
“已经很烈了,顺便问一声,什么叫不和活人喝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小小年纪就这么在意细节,8年前目睹了无数的战友,亲人,爱人牺牲,我就只在他们的坟上喝酒。”
“您这个爱好有点惊悚,您还是别喝了,我一个人就行。”
“说正事,谢谢了,那张丝绸图泄露的军中机密,我已经让李师长带人重新调整作息和布防时间。”
“没事,谁让我和怀仁是好兄弟。”
“说来奇怪,我和申虽有过几次坦诚交流,却并未泄露军机。甚至我和她滚床单的地方都不在军营中,从外随便看几眼又怎么知道的这么细,这事蹊跷。”
“我信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陆去病耸耸肩喝了口酒。
啧啧嘴,觉得曹忠德是在糊弄甄大力。
曹忠德糊弄他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反正他也不和活人喝,这酒也就超市水平。
“哦,讲讲看,听说你屡破大案,甚至被人叫做天选之子,肯定有两把刷子。”甄大力一下坐直了,这事事关清誉,马虎不得。
“说明军队里有了傀儡人的身影泄密另有其人。”
“有道理可我这儿隔三差五就检查,军人离岗会有严格的审批,而且批准的假期时间非常短,最近又是傀儡人大军压境,更是全军指战员不得擅离。”
“你这儿有几万士兵常驻吧,还有很多的后勤服务人员,林子太大了,难保没有可趁之机。只是城墙上防守严格,情报才没被送出去。”
“还未泄密何以见得”
“否则埋藏这么深的申部长会仓皇出逃你可以从申音曾经接触过的人查起,”
“我能请你来帮忙查吗”甄大力思量了几秒,抬头问道。
“我可不行,手上事情太多了,而且军队让外人来查阻力太大了。”
“啪你娶了怀仁不就行了做我女婿就不是外人了。”甄大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狠狠喝了一大口,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不少赞。
“大佬,我有女朋友,何况你几十分钟前还想砍死我,转变也太快了吧你家怀仁谁敢拱四十米的大刀倒是没有,两米的长刀它是真不含糊。”
“唉,不要在意老父亲的一点冲动,我只是吓唬吓唬你,说实话,漂亮女孩长大了不被人惦记,不被人拱,多失败。”
“咳咳,我们还是聊聊别的吧。对了,一直听人说八年前是您挽救了红城无数人的生命,才被称作甄神,能否跟我讲讲您的光辉事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