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夕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绿球的科技倒退,老百姓没有手机,自然也没有朋友圈,没人分享夕阳与晚霞。
陆去病却幸运或不幸的参与了太阳循环往复的录制过程。
他在阳台上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背后是夕阳,身前是在画板前作画的欧若拉。
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袅袅青烟在紧锁的眉头周围游荡,他在认真的想着心事。
凤凰山关隘上宋老四抱着炸药包的背影,箭阁下一排排狼骑士的桀骜嚣张,傀儡杀手的疯狂扑击。
那些惨烈的画面,搅动撕扯着他的情绪。
两个大佬找他托孤,形势之危急可想而知。
再想安安静静做个小警察,闲时插花弄玉,忙时抓贼赚钱,是不可能了。
可就算自己投笔这个不能乱投,现在从军,不过是万千战士中的一员,对方的兵力可是有百万之巨,个人作出的贡献之小,影响大局之微弱,可想而知。
那个神秘的力量为什么指定我为天选之子剩下的九幅画代表什么难道还有九个难关,九个关键时刻
“亲爱的小陆模特,今天你怎么郁郁寡欢的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
画家小姐姐的脑袋从画板后伸出,笑的像美丽的精灵。
“是的,年纪有点小,胆子有点重。”
“去病弟弟真是厉害呢,这么小年纪就要办大事,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分享一句毕加索的名言给你:当我们以忘我的精神去工作时,有时我们所作的事会自动地倾向我们。”
“啪”陆去病一拍大腿,精神为之一振,“说的好只管全力去做,成败得失天注定。”
“想通就好,别乱动,让我把你画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免费的男模特,不能让你跑了。”
“我不走,一直留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小色我再调调色,去病弟弟白的很,要再加点钛白色。”欧若拉脸红红,鲜艳欲滴。
“我看看你画了什么”陆去病起身走到画板旁。
“轮廓已勾勒完了嘛,开始上色了,我觉得这幅画缺乏一种原始的激情和冲动。”
“是吗是颜色不够强烈唔唔唔”
陆去病搂着欧若拉的小蛮腰就是一个长吻。
“我给你一点激情喽。”
“别这样,有人看着呢。”欧若拉娇羞挣开他的怀抱,逃进了室内。
陆去病转过头来。
一头日长夜大的棕色大熊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咳咳,不要学习这个动作和技能,你还不到找小母熊的年龄。”
第二天周日,陆去病依然没有闲暇过周末。
因为他要去做一个狗仔,以偷窥窃取隐私作为职业的狗仔。
一早上李局已命人将高倍数数位单反相机附带超长镜头、高倍军用望远镜和手持摄像机,甚至还有几个针孔摄像机等装备。
陆去病也不知针孔摄像机是怎么从历史长河中保存下来的,肯定极为不易。
甄怀仁他们的效率很高,昨晚已有人踩点,找好了潜伏点。
是一幢两层的别墅,就在议长家超大别墅斜对面。只隔了一条街,隔了社区道路上两排高大的行道树。
议长的别墅坐落在整个别墅社区的最深处,背后靠着一座几百米高的山。
安全而独立。
穿着深色t恤背着大包,伪装成背包客的古烈和陆去病并没有从社区道路进入别墅,而是绕了一个圈子,偷偷摸摸从别墅后门摸了进去。
据怀仁说,因为红城目前被傀儡人围攻,别墅有钱的主人去了南方山区。
说是避暑,其实是逃难。
现在莫名有车进入,一定会引人怀疑,尤其是被对面议长家的人看到,更麻烦。
别墅后的厨房门是被技术性打开的,俗话说的开锁,已有人潜入开了门,留下了一把铁丝。
两人进入后在别墅里晃了一圈,回到了封闭的客厅中。
借着窗帘缝中投射进来的朝阳,两人坐在白色套子包裹的沙发上,互相点上了烟。
“去病,盯议长家这事很敏感,不可能按照一般的监视居住来执行,你有什么想法”
“师傅说的对,我们不是防议长或他夫人跑路,而是要找到线索。最关键是不能被发现,至少不能被发现我们是警察。
议长和他夫人应该没见过师傅你,议长肯定认识我,说不定他夫人也见过我的照片,所以我得化化妆,改个形象。”
“有道理,具体的监视或侦察内容我是这么想的:先盯着议长家人员出入,了解他们的初步情况,以后再让维尼过来辨别一下有没有傀儡人混迹其中。当然,窥视别墅的内部情况也是关键的步骤之一。”
“师傅说的没错,实在找不到什么线索,我就潜进去”
“这么拼被他的保镖发现会打死你的,不用这么激进吧。”
“师傅,我有一种危险的直觉,如果不能确认傀儡人间谍网的老巢在哪儿,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陆去病难得的沉下脸,一本正经和古烈说话。
“我信你上面领导都赏识你,消息肯定比较灵通。那我们就玩大一点,走,先上二楼,找位置把机器架好。”
两人进入主卧,掀开窗帘一角。
一番观察后,透过行道树树枝树叶的空隙,古烈找到了能观察到别墅大门的位置,架起了狗仔“大炮”。
“我们轮流观察吧,我先来。”
“谢谢师傅,昨晚和女朋友看星星太晚了,我先眯一会儿。”
“就没干点别的这不符合一个岁男孩子的生理特征。”
“你干脆指名道姓说我是泰迪算了。”
“啧啧,青春真他妈的好。”
“是很好,可惜隔壁住着两个经过听觉训练的少年和一个感官极其敏锐的小熊,什么也干不了,相当的憋屈。”
“这倒是,弟弟妹妹在你也放不开,要不请妹子来这儿,我走就是。”
“师傅,你找借口离岗的借口越来越登峰造极。”
“靠,这也不能打动你行了,你去给我煮碗方便面,早饭都没吃。”
陆去病耸耸肩,今天古烈和他的确来的早,清早出门时连天都黑着,每天来送早饭的小美女还在被窝里呢。
下楼、烧水,煮方便面。
十分钟后,两人端着两个碗唏哩呼噜的吃着红烧牛肉面。
古烈吃上几口,不时看一眼对面别墅大门。
“靠,有动静了,我的面还没吃完,去病,替我拿着。”古烈随意瞄了一眼,叫一声苦,把碗递给了陆去病。
对着别墅大门咔咔咔的拍上了照。
厚实的大木门打开了,一辆马车滴滴笃笃的驶了出来。
戴着棒球帽的马车夫操控着马车右转上路,一个年轻姑娘从车厢里探头和他说话,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点反光,看不真切面目。
“这女孩不知什么身份。”古烈轻声道。
“是很难猜测出女孩的身份,也许是服务人员去采购东西,也许是厨房的人去买菜甚至人家放假回家都未可知。”
“大门关上了,里面有大草坪,有钱人的日子真爽啊。”
“师傅,你继续守着,我去跟那辆马车,不能守株待兔,有线索就得抓住。”陆去病放下了手中两碗面,掏出块手帕擦了擦嘴。
“可送我们来的马车走了,怎么跟咦,人呢靠,原来靠腿”
古烈转头说话,发现陆去病已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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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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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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