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另外找客户的,就这太太团一下把她的所有货清空了,而扈轻也半推半就的把老公团的货全收空了。这可真是反正皆大欢喜。
看着收获空空的老公团,扈轻拿出一把匕首:“这个,要不要”
男鲛人们都摇头,说他们的鳞片比这可锋利多了,陆地上的兵器他们用不着。
扈轻问:“你们有什么想要的”
男人的回复很统一,老婆孩子高兴就是他们想要的。
好气,不想活了。下辈子一定要做鲛人。
所以鲛人上来交易,根本就是给太太团逛街购物消遣娱乐的吧。
鲛人们交换东西的时候很随意,但严格遵守族里定下的规矩。这交易市场,不过一日白天的时间就结束了,以后大概率不会再在这里遇到鲛人。
扈轻都不知道她收获了多少好东西,反正她的心呢,像那丝绵做的白云团似的,高高的挂在瓦蓝的天上下不来。
开开心心的回到船上,找到那船员送他一卷鲛纱。
尽管鲛人自己说这个不值钱,但陆地上稀罕呀。
船员眼珠子有些红,看着她好几次都差点儿问出来,但最后还是没问。
海上漂了这么些年,眼力多少是有的。单身,女修,高等票,最好别惹。
至于说船行,他们换来的东西更多,不想给自家的名声抹黑。
当然,也有别人一起去的盯上了扈轻。
扈轻很不在意,白吻早没喝人血,谁来谁祭她的剑。
在船上是不能打斗的,船行的规矩。
到了海洼城,下来船,好几个人的脚尖朝向扈轻。
海洼城可不是宝平坊,连个城墙都没有更别说是结界,还没走到石板路呢,那些人真是迫不及待。
扈轻也不含糊,拿出灵舟嗖一下就跑了,瞬间飙至最大的速度。
这猝不及防,让有心的几个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来,踏剑的踏剑,飞舟的飞舟,全追了上去。
中间有跟不上只能放弃的,也有锲而不舍的。
扈轻冷笑,真以为自己好欺负就要杀个回马枪,佛珠亮了:“你在哪儿”
阴气森森的。
扈轻还在眺望后头的尾巴,听得水心的声音,眉头一挑:“哟,您还活着呢。”
水心一嗤:“小僧没那么容易死。那天上飞的灵舟,上头穿的蓝衣裳,带着条狗的是你”
扈轻空中一个刹车,扶着灵舟边往下头洒望:“你在哪儿”
水心呵呵。
这么一停顿,后头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
扈轻骂他:“我要死了你害的。”
光头呢她怎么找不到任何折射点呢
嗖,一个白衣飘飘的俊公子飞了过来,将扈轻的灵舟挡在身后,扈轻张大嘴巴看着那一束细腰。
啧,更细了,这是去了趟幻陌天减肥呢
白衣飘飘,乌发扬扬,美如画的公子出手却是恶魔,轰轰雷霆从他手中发出几下把后头追来的人打落。
人落在灵舟里:“走吧。”
扈轻撇撇嘴,开动灵舟:“有本事你长出头发来。”
水边一把把发套摘下,几下脱了外衣露出僧衣,放出手腕的佛珠。
“小僧只是为行走方便。”
扈轻:“藏头露尾,没少得罪人吧。”
水心懒散的往灵舟上一靠,伸着两条大长腿,拉过他的狗外甥:“花花,有没有想舅舅”
扈花花:“呜呜。”
才没。
水心:“扈珠珠呢”
水心放出扈珠珠,扈珠珠奔着扈花花去,小脑袋搁在扈花花的背上,左摇右晃,受了多少委屈一般。
扈轻惊叫:“你们是去喝风饮露了吗怎得一个个瘦了那多”
如今的扈花花一点儿都不像企鹅了,像营养不良的小秃鹫。
这是饿了多少天
水心苦啊:“连风和露都不能喝,那里是魔界,有魔气,吸了魔气会走火入魔的。可不是饿死我们了。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还不在家。”
哟呵,还埋怨上她了。
扈轻没好气道:“不好意思,我身上一点儿吃的都没有。前头下去随便买点儿吧。”
水心不信:“你不是亏待自己嘴的人。”
呵,还真是了解她。
扈轻一下眉开眼笑起来:“原本是有的,这不是正巧遇到了鲛人和人家以物易物嘛,人家正好喜欢我做的那口吃的。全换走了。我倒是还有点儿零食,肉,你吃”
水心眼睛大亮:“遇上鲛人了换了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扈轻得意:“找个清静地方,灵舟上可放不下。”
水心更加来了兴致:“快走快走,先找个坊市买食材,再找地方给我看一看,肯定有我需要的。”
呸,这和尚还真不客气。
扈珠珠粘着扈花花,鼻涕一把泪一把,亏得扈花花不嫌弃它,很温柔的呜呜安慰,她家好大儿,从小就是暖男一枚。
老母亲上前一把撕下扈珠珠,掂了掂,别看小东西个头没长还瘦了,体重却是增加了。
从储物袋里拿出在船上装的海鲜干,喂给它。
扈珠珠狼吞虎咽。
扈轻看不下去的狠狠剜了水心一眼:“你们总不是才从幻陌天出来吧,怎么没喂饱它”
水心摸把鼻子:“没钱。”混不吝的样子。
扈轻无语了,人是你死皮赖脸带走的,你倒是给养好了呀。
“既然你养不起,那就还回来。”
吞着海鱼肉条的扈珠珠猛点头。
水心哼了声:“我可是给你带了礼物的。”
扈轻立即笑开:“珠珠好好跟着你舅。”
扈珠珠:嘎
水心:“全是炼器的。”
扈轻连连点头:“早知道幻陌天出最好的炼器材料。对了,你给扈暖带什么礼物了”
水心哼了声:“少了你的也不会少了她的。对了,扈暖去历练了,你知道吗”
扈轻微微愕然:“她筑基我才去的雷州,按说是应该去历练的,怎么,你先见过她的你都有空去见她了,怎么没给扈珠珠吃饭”
水心嫌恶:“一点小事你揪住不放,啰里啰嗦。我还想让扈珠珠跟我吃素呢。”
扈轻:“”
她看向扈珠珠,只见它眼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
心疼。
“你还是把扈珠珠还给我吧,孩子还在长身体呢,它本来也不是吃素的。”
扈珠珠扑过来抱住扈轻的腿,没有声音的嚎啕大哭,眼泪珠子一样滚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