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了穆先生,果真是如虎添翼呐对了,穆先生,那小子真是余武德的人余武德在洛祁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不远万里送武器到我们南荒换石头,会不会另有阴谋”
穆先生对此也是颇感不解:“依臣对此人了解,他的野心极大,并一直想起兵造反,扶持勤王商奕辞上位。那想要造反,最重要的就是兵权,武器,士兵,粮食。倘若孟斯真的可以弄回粮食,那就证明余武德已经没有造反的心思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在我们眼里毫无用处的石头,在他们手里能发挥出比武器和粮食更大的用处”
穆先生虽然明知不对劲,但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
“不管余武德要不要造反,那都是洛祁内乱。我们南荒如今除了蝗灾,还有更为让人焦灼的事儿芈于”
“臣在”
“这几日你一直在调查那些神秘兵将,可有查出他们究竟来自哪国”
“回首领那些人绝不是四国中人他们的速度非常之快,臣每次刚刚带人靠近,他们就马上消失在了原地臣也曾派人放箭,甚至放毒和用火攻,但是都没有造成实质伤害。”
阿那夜似乎对所谓的穆先生极其信任,闻言直接问道:“穆先生,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穆先生问道:“芈于将军,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和特征”
“他们人数不过一千人左右,身上的铠甲有着灰色斑纹,和石头表面的纹路如出一辙,隐藏在山石间根本看不出来。因此,我们放出的箭每次都浪费破损颇多”
“我们从孟斯手里换来的弓弩和箭矢并不多,不能再这么浪费下去了”
“那些贼人狡猾多端,每次一见到我们出现,马上就撤了。”
“哦这样吗那就好办了。”
“难道先生想到法子了”芈于惊喜道。
“既然他们玩迂回战术,只要官兵出现他们就逃,那就让南荒所有百姓去抓捕他们凡抓住贼人一名,即可获得一斤粮食”
“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面对蝗灾,粮食堪比黄金还要贵重芈于按照穆先生所说,传令下去”
“是臣这就安排”
一下子解决了两件大事,阿那夜心情极好,当即赏了在场之人每人一坛酒,又叫了舞姬进来奏乐起舞助兴。
眼瞅着那些大臣喝得酩酊大醉,穆先生却有些笑不出来,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果然,就在孟斯离开的第二日,南荒东侧火山喷发,西南方继而又遭暴雨侵袭,以至于许多山体塌陷,泥石流冲塌了木质房屋,许多百姓也被卷入其中,生死未知。
百姓们和官兵都一样,饿着肚子无法建造房屋,许多人冲进洪水里救人,却因体力不支而被一起卷走。
第三日时,百姓们开始四处抢夺其他人家的存粮,官兵们想要阻拦,却不知怎的起了争执还见了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被误杀后,彻底激起了所有人的杀戮心,开始自相残杀。
若真如此也就罢了,后面竟然还发生了大地震,声大如雷,山移地裂,转眼间就有十余万人被裂缝掩埋。
等到第四日时,虽然没有爆发瘟疫,但百姓们早已饿得饥不择食,正当他们在大街上四处游荡时,忽然天降白霜,几乎在同一刻,将近数万人直接没了性命。
他们死时毫无异状,面色红润,且没有任何伤口。
在主部落的营帐内,阿那夜早已气晕了好几次,已经连续四日没有合过眼了,因此他的气色异常憔悴。
躺在塌上喘着粗气,不住地叹气呻吟。
大夫为其诊治过后,对着穆先生说道:“先生,首领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并没有大碍。”文網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等会儿让人把药煎好端进来”
“是下臣这就去安排”
大夫走后,穆先生望着缠绵病榻的阿那夜,心里另有谋算。
他当初投靠南荒是为了得到庇佑,躲避洛祁追兵,没想到南荒竟会连遭天灾,以至于民不聊生。
如今,就连大祭司力罕也已经被阿那夜砍了脑袋,扔进了蛇窟里,他不得不为自己另谋出路了。
“首领,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了,孟斯迟迟未归,臣觉得定然有诈。或许是臣猜错了,孟斯并不是余武德的人”
阿那夜强撑着坐起,身边的侍从连忙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
“穆先生,先前是你提议和孟斯做交易。本王才会把南荒上下所有人的命交付于你,你如今竟然敢说这种话”
眼瞅着阿那夜对他起了杀意,穆先生急忙解释道:“臣也只是猜测而已他的女儿还在咱们手里,更何况按照咱们的约定,他应该不至于放弃这泼天富贵”
阿那夜依然心有疑虑:“来人把孟斯的女儿带上来”
很快,孟雪琪就被人带进了营帐里。
孟雪琪哭得双眼通红,见到阿那夜后就大声嚷嚷:“我爹爹呢你们对我爹爹做了什么我要爹爹你们还我爹爹”
她的一双大眼睛十分澄澈,又不住地抽泣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令阿那夜逐渐心生怜惜。
“好个娇弱的小美人儿啊”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眼里仿佛透着淫邪的光。
穆先生虽然心里不屑,却没有流于表面。
阿那夜对着孟雪琪招了招手:“过来”
孟雪琪使劲摇头,奈何身上绑满了绳子,在守卫的推动下,她直挺挺的朝着前面栽了下去,只听扑通一声,摔倒了在地上。
幸好地上铺着柔软的毛绒地毯,她才不至于磕破了头。
“哟哟哟可把本王心疼死了你们这些蠢货还不快松绑,把小美人儿扶起来”
那些守卫面面相觑,但在阿那夜带有压迫性的目光下还是解开了绳子。
谁知,那小丫头竟然无比狡猾,绳子才刚松开,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并朝着营帐外窜去。
不等阿那夜开口,营帐外的士兵已经拔刀将人给逼了回来。
孟雪琪没有半点露怂,双手叉腰,下巴一扬,随手一拨,就将身边的架子给扯倒了,那上面摆放的名贵瓷器瞬间碎了一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