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姐你不是说出了事儿只砍您一个人的脑袋吗你杀了小仪一个人还不够竟还连累了我们上下所有人啊”
小岚吓得抖如筛糠,她晃着李悦的衣袖不断哭泣,却被李悦冷着脸甩开。
殷玉礼闻言,怒气更甚,没等他发火,立即有朝臣催促着让禁军把他们几人带了下去。
等到殷玉礼怒气消了些许,说道:“罗公公拟旨唐之行尤善经商,精通算术,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之能,故,封其为大司农其母唐氏勤勉柔嘉,淑德含章,封其为一品诰命夫人赐官家府邸黄金千两良田百顷”
户部侍郎慌忙说道:“大司农皇上万万不可管理国库是大事大司农之职掌握着我们西凉的经济命脉,唐之行的经商之能臣等有所耳闻,但他年岁尚浅,怎能担此重担”
“好了朕意已决,不必再劝。”
唐之行和其母唐氏下跪谢恩。
“妾身多谢皇上恩典”
“臣,唐之行,谢皇上赏识臣必定不负皇上厚望”
“嗯,起来吧。”殷玉礼又唤道:“既然真相已经查清了,罗公公,去派人把锦瑟从大牢放出来吧,让他立即入宫见朕。”
“是皇上”
崔镜早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李家一家子竟全是恶人幸好他收了李悦钱财的事儿并无人知晓。
只是,派去刑部大牢的禁军却独自回来了
那名禁军说道:“启禀皇上,锦瑟先生说大牢里的日子很舒坦,他不愿出来,想再多呆些时日”
“胡闹外面那么多的百姓在等他救命他竟敢使性子不出来”
殷玉礼似乎是气过头了,竟有些牙疼。
“皇上锦瑟先生说,他当日曾问过崔大人,是否要为那毒妇讨个公道,可崔大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他死罪他被关多日,依然想不通是何缘故,愈想愈觉得委屈若崔大人不给他一个解释,他是不会出来的”
完了死定了
锦瑟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解释要什么解释
锦瑟是在逼他承认受贿后构陷他人罪名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想起当日霍疾曾对他说的话。
崔大人,他日你若有求于本王时,可定要诚心一些,让本王看到你的诚意。
难道难道霍疾和锦瑟早就知晓会有瘟疫发生
怪不得
怪不得锦瑟当日那么痛快,甚至还迫不及待地入狱
怪不得还出撺掇他把锦宣医院也给封了
他是在绝了他的后路
他们哪怕没有证据证明锦瑟不是罪魁祸首,单凭锦瑟的医术,皇上也不会让他死的
崔镜跪在地上,口齿不清地说道:“皇皇上当日臣也是被蒙蔽了,加上那锦瑟自愿认罪,臣也就没有再详查”
殷玉礼不语,霍疾笑道:“崔大人,你这说辞,连本王都不信,你觉得被你判了死刑的锦瑟会信吗”
“王爷当日在公堂上,您”
“在公堂上,你公然污蔑锦瑟与本王的王妃有染,后又不经详查,判了锦瑟死罪这些本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执掌刑狱,却又草菅人命这其中的隐情,要本王给你一一念出来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崔镜心如死灰地看着霍疾展开了一本册子,只一眼,他就惊得瘫在了地上。
那是他下面那些官员向他行贿的记录册子怎么会落在霍疾手里
“皇上,崔镜收受贿赂,草菅人命,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一名小太监接过了霍疾手里的册子,殷玉礼接过后大致扫了一眼,约莫有数十名大大小小的官员和商户向崔镜行贿,不仅如此,还有收受了崔镜贿赂的官员,都一一在列。
新一轮的低气压令所有大臣们都吓得不敢大喘气,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本册子交上去,朝堂就该大换血了。
果不其然,对照册子上记录的官员名单,殷玉礼一一惩处,并不姑息。
这一局棋,无疑是苏蓁和霍疾胜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城中爆发的瘟疫尚未解决,朝堂官员又经历了一番大换血,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崔镜被撤职关入天牢的事很快传入了苏蓁的耳中,但她依然没有急着出去。
殷玉礼派人三请四请,苏蓁依然不肯出狱。
至于公子誊和裴家的医师们,竟如人家蒸发了一般,遍寻无果
足可见,苏蓁就是故意入狱的
刑部大牢。
苏蓁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儿,笑眯眯地看向殷玉礼。
监牢里的狱吏都被赶了出去,只余他们和罗公公三个人在。
“皇上,多日未见,近来可好呀”
“苏蓁如今百姓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却窝在这大牢里不肯出去是何道理”
苏蓁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扯了扯嘴角假笑道:“皇上,您是不是忘了,这百姓们是你的子民,又不是我的。你让我救人我便救,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苏公子,皇上亲自来请你出去,你不要得寸进尺”罗公公怒道。
“我被关了这么多日,你们说抓就抓,说放就放啊罗公公,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想要什么”
殷玉礼不急不躁地坐在了苏蓁身边,从她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儿也磕了起来。
“钱和权呢,苏某都不缺,只需要皇上兑现承诺,打通洛祁和西凉的通商之路,再给锦宣旗号下的所有店铺冠以朝廷认证,并助我们推行。”
“你自愿入狱,就为了让朕兑现承诺”
苏蓁挑眉,轻笑,不可置否。
“朕听说,你和洛祁太子商誉辰是至交好友”
“不止是好友,是好兄弟”
“他如今仍在驿馆,你敢威胁朕,就不怕朕杀了他反正西凉和洛祁百年战争不止,朕也不怕再掀起战火”
“杀呗”苏蓁磕着瓜子,不咸不淡地笑着,看起来没心没肺,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让他流一滴血,我就杀西凉一人你让他断一只手掌,我就灭你们一座城你若敢让他死,那你们西凉也不用存于世了”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