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间阿曼转念白忘忧刻意点名的夕曛与叶上秋,不动声色的看向身后两抹尾巴,这叶上秋是叶悔的心腹。
事关自己肩上的玄芬,而玄芬关乎茱蓃,所以避重就轻,她得先从夕曛入手,由此阿曼转身同时抬手一挥。
一簇灵焰瞬化成火圈将夕曛团团围住,夕曛一感灼热袭面,顿觉灵魂一震,下一秒灵魂脱体,进入另一道虚无空间。
空间内夕曛看了眼自己站立原地的躯壳,再望躯壳旁毫无感知的叶上秋,回眸对上同样灵化的阿曼,眉峰一蹙。
“你想做什么”
闻得夕曛错愕,阿曼扬唇一笑。
“神君一路护我,真是辛苦了”
阿曼开门见山,夕曛眼珠一转。
“哎呀城主这话说得好客气”
声于同时夕曛往后一退,双手重叠,弯腰朝阿曼行了个敬礼。
“九天城四方神朱雀夕曛,特此敬拜月煌城主曼嬅”
常言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俊杰亦要懂得能屈能伸,阿曼这一句神君对她的身份了若指掌,她要是再不见机行事。
怕是她这千年轮回的浴火重生,今儿就得提前磐涅了,何况阿曼源于法华圣经,既是灵宗之主,亦为神佛一道。
她这拜也拜得理所应当,反观阿曼寻得夕曛面上坦然,想起自己同叶悔不朽身共封灵柩的记忆,话锋一转。
“看来六姐姐对我挺了解啊”
闻得阿曼随意,夕曛眉峰一挑。
“呃总体来说还行吧”
言语间夕曛挑眸瞅了眼眉眼带笑的阿曼,阿曼趁机凑近夕曛道。
“不如六姐姐给我讲讲我的过去”
夕曛闻言一愣,转头看向阿曼。
“城主你”
“不瞒六姐姐,我自重生归来脑中记忆残缺不全倘若六姐姐能帮我点明一二,我自有厚礼相赠”
说着,阿曼拍了拍袖中的水晶链,引得夕曛对上阿曼眸中认真,转念阿曼当年落下的禁术封印,垂首间点了点下巴。
“若这样的话,咱也不瞒老三,我对你还真就只知道两件事”
要说夕曛这些年跟着叶悔懂了些见风使舵,既然阿曼开口闭口都是六姐姐,便证明阿曼并不想上纲上线。
于是夕曛挽上阿曼手臂,试探道。jujiáy
“所以老三想听吗”
阿曼瞅着夕曛挽上自己胳膊的手,琢磨着麻雀虽小但也不差,这肉能吃一点是一点,便朝夕曛点了点头。
“洗耳恭听”
夕曛见此又朝阿曼身旁靠了靠。
“其一便是老三你的年少建城”
“年少建城”
闻得阿曼反问,夕曛耐心解释道。
“对啊在你未出现前浮华境只有片荒芜沙漠,沙漠内还有一只源于上古的天元混兽”
“天元混兽”
“对”
关于这件事,夕曛记得很清楚,当初天元混兽乃八州共敌,为此神王黎天擎还专门前往过荒芜沙漠,企图收复混兽。
但天元魂兽吸食天地灵气而成,为世间最强灵种,非具神佛体质的梵灵不可收复,所以黎天擎即便是神王。
一战归来亦是灰头土脸,眼下阿曼一问,直让夕曛忆起阿曼出场即无敌的惊艳,不经一啧。
“老三纵观世间英豪,你绝对是我夕曛见过出场最牛逼的人”
言语间夕曛双眸一瞪,怵得阿曼右眼一跳。
出场
敢情我一出场还翻了天不成
想着,阿曼回视夕曛。
“要不你先说说我怎么个牛逼法好让我自己给自己开开眼”
夕曛见阿曼来了兴趣,道。
“这天元混兽无眼无口亦无心,完全就是一团混沌连当时的西佛与首任境世祖都拿它没办法,而你一经问世直冲荒芜沙漠”
话到一半,夕曛随着脑中过往,转头看向阿曼,仿佛寻得了数百年前那名手持利剑身着红衣的绝丽少女,不由得扬唇一笑。
“那时众人道你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料你一战功成,年少扬名”
说到激动处,夕曛止不住的摇晃阿曼。
“你可知就是因为你,浮华境从此女主的历史啊”
阿曼被夕曛摇得头晕眼花,念及那句年少,不经脱口而出。
“所以我出现时已经年少啦”
“啊这件事众所周知啊”
夕曛不明阿曼疑惑的点,只瞧阿曼抬手拍了拍脑袋道。
“那我之前在干嘛”
阿曼这话可把夕曛问住了,她怎么知道阿曼之前在干嘛于是乎夕曛顺着阿曼打量自己的目光,张了张嘴磕巴道。
“这这个问题老三你不该最清楚吗”
“我”
我要知道还问你
困惑间阿曼又拍了拍脑袋,一下、一下瞧得夕曛赶紧安慰道。
“老三少年出英雄,不记得就不记得呗”
夕曛一边说,一边偷瞄阿曼。
“咱爷当初不还被神界九天城清理门户,最后才因祸得福拜入西佛门下所以英雄何必问出处呢”
闻得夕曛无心之语,阿曼眉峰一蹙。
“清理门户”
“是啊说来也可惜,不过谁让咱爷触犯了九天城的规矩,而且咱爷那时候的年龄与你闻世岁数差不多”
话到一半,夕曛眸光一亮。
“别说你俩这一点还真异曲同工啊”
声于同时夕曛想起曼嬅单挑天元魂兽的壮举,思绪一转直达自己熟知曼嬅的第二件事,偏头看向阿曼。
“所以这就是你当初囚禁咱爷的原因吗”
阿曼微微一愣。
“囚禁什么”
“咱爷啊”
夕曛反口一应,阿曼一念予心阁内茱蓃讲的故事,一瞅夕曛面上跳,反凑近夕曛道。
“你也知道这事”
此话一出,夕曛眨了眨眼。
“何止我知道,整个九州就没人不知道”
纵观浮华九州事,那绝对是九州上头条的大瓜,由此夕曛实在没忍住好奇道。
“老三你不会真是因爱生恨,然后求而不得,才横刀夺爱吧”
不怪夕曛说得如此顺流,只怪事后曼嬅搅乱叶璨婚宴,一剑穿心赤莲致使天爻宗大乱,最终与叶璨共烬归墟。
整个事情怎么看都像是烂大街的殉情戏码,反观阿曼闻得夕曛乍听有理的分析,歪头啊了声纳闷。
横什么刀
夺什么爱啊
叶悔这贱人本来就是她的呀
只不过其中误会太多,加之贱夫眼瞎,才导致了现在颠倒黑白的传闻,而今阿曼没法跟夕曛解释清楚,无奈一叹。
“你觉得我犯的着吗”
阿曼随口一言,夕曛心下一疑。
对哦
这曼嬅可是九州出了名的美人
虽说现在是长,长得是磕碜了点
但不影响以前啊
越想越有道理的夕曛瞅了眼阿曼,呡了呡唇道。
“也也对,咱家老三是月煌之主,仙帝文渊都你倾慕钟情”
“文渊对我你怎么”
夕曛知道阿曼想问什么,脱口直道。
“这一点,九州也都知道啊”
“我”
我
究竟有没有什么是九州不知道的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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