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阿曼总算知道叶悔为何老问她爬不爬昱晖城的墙,敢情叶悔是以为她跟文渊郎情妾意啊
如是一来,阿曼忍不住叹了口气。
“怪不得,我老被剑人怀疑爬墙”
“啊剑人爬墙什么墙”
闻得夕曛茫然,阿曼罢了罢手,虽说夕曛这两故事,一个无解,一个重述,但好歹替她解了“爬墙”困惑。
于是阿曼拿出袖中水晶链,惹得夕曛眸光一亮。
“老三,你这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给我讲了故事”
说着,阿曼念及叶悔将金佛送给她的深意,抬眸看向夕曛。
“我自得如你所愿,有劳你替我将此物还给神子黎天枢”
物归原主理所当然,阿曼想起寒潭蛇穴的黎天枢,转念手持潋水扇的白忘忧,白忘忧说过水晶链内是苏木。
苏木为她月煌城国师,誓死守卫月煌,如是情谊,直让阿曼擒着夕曛接过水晶链的同时反手握上夕曛。
“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六姐姐可否为我解答”
若说之前,夕曛或会迟疑,眼下阿曼归还水晶链,令夕曛一感水晶链内复苏的神后魂灵,心生感动道。
“老三但说无妨”
“神王为何沉睡”
夕曛虽不知阿曼为何突然提及神王,但神王沉睡关乎叶悔,而叶悔与阿曼又相互牵连,如是一来,夕曛沉声道。
“为救叶璨”
“所以神王也是因为当年才落得如今地步”
话音落下,阿曼见夕曛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若说她与叶悔烬灭归墟源于百族围劫,那禁封神王岂能风轻云淡。
纵观当时浮华九州能一举解决神王,并将她与叶悔逼入绝境的仅两者,不是浮华境世祖昱天,便是浮华唯一禅宗西佛。
可这两人为何如此
困惑间阿曼想起夕曛方才说过叶悔是西佛之徒,抬眸一盯夕曛。
“你刚刚说叶悔是西佛的徒弟”
此事九州皆知,夕曛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你知道叶悔与昱天是什么关系吗”
夕曛擒着阿曼眸中慎重,心下咯噔一跳。
“师师兄弟啊”
阿曼本是不抱希望的随意一问,谁料夕曛一语入心,愣得阿曼想起柳星亢死前在自己耳边落下的他,心下一沉。
倘若真是昱天要杀叶悔,那她当初抗衡的便是昱天,可柳金娄身上的鬼兰为何能重创她难不成鬼兰与昱天有关系
如是一来,阿曼想起白忘忧所言第一途径昱晖城万流殿,万流殿上鬼兰图,而昱晖城主是文渊,眼下四灵胆汁出现。
怕是与文渊脱不了干系,毕竟白忘忧说过鬼兰芙瑶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文渊的登帝大殿上,由此阿曼看向夕曛。
“那文渊与昱天又是什么关系”
“说好听点儿左膀右臂,说不好听狗腿子”
夕曛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向来不留情面,而阿曼结合夕曛与白忘忧所述,不经恍然一悟,看来文渊对她果然不薄啊
不仅送来四灵胆汁提醒她鬼兰的重要性,关键还让她顺着鬼兰翻出陈年往事,发觉当年城灭端倪。
如是用心良苦,倒让阿曼对文渊来了兴趣,常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文渊完全就是在拿她和叶悔上演借刀杀人。
然杀的人正是与鬼兰相关的幕后布局者,由此她怎能让文渊坐收渔利,只不过眼下鬼兰未明,她得慎重行事。
思已至此,阿曼念及百香苑内剩余的半碗汤药,回神看向夕曛。
“好了我去百香苑看看”
声于同时阿曼撤掉结界,夕曛魂归附体,一活动便闻阿曼暗嘶一声,不经微微一愣,转头看向阿曼。
阿曼一边暗“嘶”,一边揉搓酸软的脖子,早知道仰头久了脖子会疼,她就该回正后再施结界,不过阿曼转念一想。
这仰头看牌匾还能瞎编胡诌,直眼盯路怕是懵神一个,两者相较可能前一个比较容易蒙混过关,于是阿曼无奈一笑。
末了,阿曼一步踏出,恰好撞上迎面下山的月狐,月狐脚下一顿,心下直道冤家路窄,不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反观阿曼琢磨着白日里提醒过月狐,这狐狸生性聪明,应该能懂她的话下深意,谁料她以为只是她以为。
月狐一见阿曼,想起叶悔对阿曼的袒护,气不过的手臂一抬,一枚刃器直奔阿曼,阿曼正准备反击时另一记凤镖直飞而出。
嘭的打飞刃器,反噬月狐,月狐险险躲过,对上挡在阿曼身前的夕曛,四目相对,夕曛斜眸看了眼阿曼。
寻得阿曼无碍,夕曛再观阿曼身后的叶上秋,两人视线交织,叶上秋暗松一气,讲真的他刚刚也是吓了一跳。
他家爷默许他跟着阿曼,变相是让他保护阿曼,若阿曼出了事,他可没法交代,由此叶上秋面上担忧,瞧得夕曛转头看向月狐。
“老五,你要这样欺负老三,我可是会生气的噢”
夕曛说得婉转,月狐听得不爽。
“欺负若非她今日玩我,我岂会让爷出丑”
关于这事,夕曛在屋顶亲眼所见,自然心知肚明,但阿曼对她意义非凡,眼下她介于两者之间,自得劝和道。
“可你不也重新端了碗给爷吗”
言语间夕曛见月狐腮帮一鼓,了然一悟。
“所以你还是吃闭门羹了”文網
月狐白了眼夕曛,又瞪向阿曼。
“要你管”
阿曼眉峰一扬,正准备说上两句便被月狐过身间故意推了一把,好在夕曛作扶免了屁股着地,回神一问。
“她刚刚说又端了碗药给叶悔”
夕曛闻言一愣,赶紧道。
“对啊不过她并没有什么”
“我知道”
阿曼心下一急,随口敷衍。
“否则我不会让她活在叶悔身边”
声于同时阿曼拂开夕曛赶往朝天阁,惹得夕曛瞧着自己僵停半空的手臂,再望阿曼远去的背影,嘴角一抽。
难倒赤莲当初是要害叶璨
才被曼嬅杀了
想着,夕曛转头看向叶上秋,叶上秋寻着夕曛面上匪夷,思绪难得与夕曛同步,不经尴尬一笑。
末了,两人快速跟上阿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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