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一来,阿曼面不改色的接过元灵,寻着其内藤蔓原型,阿曼转念风藤昨晚与自己的对话,倘若风藤身上没有月麟香。
或许她还不会怀疑涵虚,毕竟涵虚与叶上秋都是叶悔的心腹,而今月麟香关乎文渊,风藤能送来万华令自然会拉拢文渊。
由此涵虚要在狸灵筑造的通道内获得元灵,所遇对手岂会只有风藤,反之狸灵属蛟龙族,蛟龙族与文渊的关系不言而喻。
所以涵虚能在文渊眼皮下夺走风藤的元灵,若非同流合污那便只能说涵虚的运势逆天了
当然阿曼知道叶悔将问题抛给她,明面上让她自证“清白”,实则暗里更有查探涵虚之意。
于是,阿曼转头看向花水月。
“你确定这风藤元灵是涵虚带回”
“难不成你怀疑我骗爷”
这年头饭可以乱说吃,话不能乱吃说,花水月怎敢迟疑,反观阿曼擒着花水月急切,眉峰一扬。
“不我只是觉得涵虚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话中调侃,惹得花水月眉峰一蹙。
“你这话什”
一开口,花水月就被叶悔冷眸一盯,不经银牙一咬,改口道。
“属下不懂三夫人的意思,请三夫人明示”
闻得花水月隐忍,阿曼转头看向叶悔,叶悔清楚阿曼的顾念,同样阿曼的话,他并不觉得不妥,反而颇觉有理的点了点头。
“三儿继续爷在,想说就说”
说着,叶悔拿出一颗糖球喂给阿曼。
“说得好,爷还赏糖吃”
闻得叶悔眉眼带笑,阿曼一口将糖球咬得“咔次”作响,一泄自己心中不爽,这年头黑脸总比白脸难唱
毕竟前者得罪人、后者捡便宜,不过吃人嘴短,为了自己的糖生,阿曼冲叶悔道了声“好”后回视花水月。
“花主,你有没有想过通道与元灵的关系”
“这”
“这元灵对风藤来说非同凡响,而如此重要之物,风藤又岂会随便让涵虚得到,何况还是在狸灵所造通道内”
一连两问,花水月擒着阿曼眼底认真,心下一沉,之前她确实没想那么多,而今阿曼一说,花水月一念狸灵与蛟龙族的关系。
再到两者背后的文渊,恍然一悟,风藤能知道通道,必然与文渊脱不了干系,同样涵虚能在文渊的地盘内夺走风藤的元灵。
文渊不可能无动于衷,这样一来,花水月默及涵虚昨晚归来的安然无恙,一时彷徨间反驳道。
“可,可涵虚说他是为了商枝”
“所以这招弃车保帅的目的就是借刀杀人”
一语定言,花水月下意识往后一退。
“何以见得”
“玄门道宗千灯尺”
若非花水月提到商枝,阿曼或许还想不到千灯尺与河狸的关系,反之文渊若想借商枝除掉风藤,就必须抛出通道内的狸灵。
毕竟无利不往,这道理阿曼懂,叶悔更心知肚明,由此叶悔念及涵虚头上多出的鼠毛,抬眸瞥过阿曼,低眸再观花水月。
花水月一见叶悔看来,本能的摆了摆头。
“爷,涵虚不可能背叛”
“正是因为不会背叛,所以这个涵虚有问题”
言语间阿曼瞥过愣怔的花水月,转眸看向叶悔。
“妾这分析,爷还满意吗”
阿曼说着将左手伸到叶悔眼前,叶悔看着阿曼掌心上于熔江底残留的蜉蝣血痕,觅得其上属于熔丹和涵虚的味道。
叶悔想起文渊的昋元术,扬唇一笑。
“爷当然满意”
说到做到,叶悔又喂了阿曼一颗糖球,顺势拉过阿曼的左手,道。
“那依小三看咱们现在怎么办”
阿曼知道叶悔自有打算,不过既然叶悔让她说,她自然不能不说。
“按部就班,否则一局两命”
此话一出,叶悔但笑不语,花水月倒是急不可耐。
“三夫人此话何意”
“商枝与涵虚”
前者若无狸灵迟早被反噬,至于后者商枝若不前往通道,那文渊必会弃子涵虚杀之,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而以上两种后果,直让花水月念及涵虚不疑有假的魂灵,脱口道。
“爷,可涵虚他的魂灵”
叶悔知道花水月的顾忌,同样这也是他的顾虑,他不可能不管涵虚,倘若涵虚真被换了神识,那真的涵虚就在文渊手里。
一旦文渊察觉有异,那涵虚就成了死猫一只,不过文渊抓了涵虚不会只为商枝与风藤,由此叶悔念及道宗与神界的恩怨。
默及正静养在天水台焚香阁的黎天枢,算着时间黎天枢休息数日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看来他得找时间去瞅瞅黎天枢。
思已至此,叶悔呡唇一“啧”。
“你就按三夫人的意思办吧”
说着,叶悔抬眸望了眼窗外天色,回视花水月间暗语先道“不可打草惊色”,随后启齿出声“顺便通知商枝该布膳了”
一暗、一明,后者在于呼应阿曼,前者却是叶悔的另有计划。
反观花水月本还想再说两句,但见叶悔再次提笔,只得应声退了下去,余下阿曼瞅叶悔继续行书,忍不住道。
“爷这剑谱是”
闻得阿曼追问,叶悔凤眸一挑。
“给咱徒弟的”
叶悔随口一说,阿曼微微一愣。
“咱”
阿曼可不认为一个涵虚就能打消叶悔对她的猜忌,反观叶悔念着阿曼的表现,想起文渊在净世坛给阿曼备的大礼。
若文渊知道阿曼这番窝里横怕是得气急攻心,不过真假自有叶上秋归来应征,在这之前他可不能给自己挖个深坑。
免得到最后自己埋了自己
于是,叶悔不动声色的看向阿曼。
“对啊咱们的徒弟石头”
声于同时叶悔抬手一指青山砚。
“当然小三若觉无聊,不如帮爷研磨”
话音落下,叶悔继续行书,阿曼擒着叶悔面上认真,一时笃不定叶悔思绪间乖乖研起墨来。
复以安静的阁楼内,叶悔闻得阿曼的研磨声,挑眸一瞅阿曼眼底恬静,仿佛回到了数百年前月煌后宫。
只不过那时提笔批折的是曼嬅。
而他却是满屋乱翻四处捣蛋,尤其喜欢添乱油改加批醋复,偏偏曼嬅还无特动别于纵衷容。
如是想来,叶悔嘴角扬起一抹不自知的笑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