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师父这样的安排,雷鸣喊道:“师父,这活让菲菲去干啊她妈就是咱们东山电视台的台长啊”
“我知道”陈心安对他说道:“不过菲菲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啊安哥”菲菲一听这话,大眼睛就亮了。
嘉琪举着手不满的说道:“还有我啊安哥,我还没有任务呢”
陈心安微笑着对她们说道:“菲菲帮我请东山晚播的记者过来,报道这件事这应该是咱们东山影响力最大的新闻栏目了吧”
“对啊我可以让我妈出面,介入这件事。可是这任务也太简单了吧”菲菲有些不满的说道。
陈心安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和嘉琪现在正在玩直播,这件事就允许你们全程直播,这算不是更重要的任务”
“算”菲菲和嘉琪全都兴奋的拍起手来。
嘉琪却突然收敛笑容,有些担心的对陈心安说道:
“安哥,可是这样一来,梁茅公司就很危险了啊
如果查不到对公司有利的证据,那
梁茅公司可能就要身败名裂了啊”
菲菲也对着陈心安用力的点头。
这就是直播的好处与弊端,什么都是直接暴露给观众的,你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陈心安微微一笑,对她们说道:
“放心,不要有这种心里压力。
就算不直播,这次如果差不多什么,梁茅公司也会完蛋
所以跟你们没多大关系,你们只要写实就好了”
听到陈心安这么一说,菲菲和嘉琪也就松了一口气。
阿全很快拿来了警服,甚至还开来了一辆警车,陈心安拍拍手,让大家按计划各自行动。
一切准备就绪,陈心安和阿全前往工人医院。
菲菲去了小秋那边,嘉琪跟着陈心安。
到了医院,刚要下车,陈心安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愣了一下,对阿全说道:“等会,先别下去”
医院急诊大厅门口,宁哲陪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去。
想了想,陈心安突然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警服。
阿全奇怪的问他:“安哥,你这是干什么”
陈心安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你穿就可以了,我不穿了走,咱们上去嘉琪,开始吧”
酒精中毒的人一共有四个,全都是四季花城建筑工地的工人。
昨晚被送进来的时候,人都已经休克了,还真的是差点就挂掉
抢救过来之后,诊断为工业酒精中毒。
也就是说,他们所喝的酒,全都是用工业酒精来勾兑的
此刻,人都醒过来了,病房里有很多人,出了病人和家属,还有一些是海东的媒体。
一名受害者家属呲着满嘴黄牙,对着媒体举着拳头大声控诉:“无良商家,假酒害人草菅人命人神共愤”
宁哲就站在人群里,脸上带着一丝狞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一名医生大声的说着:“各位,这里是医院请保持肃静媒体采访的朋友,请你们出去,让病人好好休息”
他还没说完,站在宁哲身边的男子就走到了他身旁,一伸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不由分说将他搂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医生捂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病房,也不管后面有多吵多闹了。
陈心安对阿全和已经开始拍摄的嘉琪点点头,走到了病房门口。
站在人群里的宁哲一眼就看到了他,脸色大变,赶紧低下了头,顺势压低了遮阳帽的帽檐,对着身边的那个中年人低声说了一句。
中年人抬头望了过来,眼神锐利,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突然指着陈心安大喊:“那个人就是梁茅公司的”
顿时,所有人的眼光都望过来,刚才对着媒体愤声疾呼的那个大黄牙双目圆睁,指着陈心安大喝一声:“你不要跑”
然后他飞快的窜过来,想要抓住陈心安的衣领,阿全挡在了陈心安的面前,推了他一把喝道:“你干什么”
大黄牙这才看到还有警察跟着,脸上浮现出惋惜的神色,却又马上板起脸,指着陈心安说道:
“我老表就是被这些无良的商家给害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既然他来了,那就要对我老表负责”
阿全瞪了他一眼喝道:“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人家既然来了,就不会跑”
大黄牙悻悻地垂下胳膊,指着病床上的人说道:“来,你来看看,这一家老小有多惨
老的老小的小,就靠这么一个人养活,现在人是没死,却也只剩下了一口气,你们说让人家这一家人怎么活”
宁哲身边的中年人说道:“黑心商家,就知道挣这种昧心钱,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这样的商家,就应该给他们曝光,让他们倒闭”
几名妇人趴在病床上,拍打着上面躺着的人大声痛苦,旁边孩子也在哭,场面十分的悲惨。
陈心安走向床边,大黄牙拦在他面前说道:“你要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吗”
陈心安皱眉看着他说道:“你要煽动情绪也用不着这么脑残吧这种蠢话也能说得出口”
大黄牙怒喝一声:“你说什么谁煽动情绪你们这些无良”
陈心安才懒得听他在这里叫,直接一伸手将他拨到了一边,走到了一名受害者的病床前。
大黄牙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就将他推开,等他站稳,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推到了人群里。
心中有些骇然,那小子怎么这么大的劲刚才他感觉自己几乎双脚离地,飘了两米远似的
刚想要往地上躺,假装被推到,再哭天喊地说那无良商家打人。
却见到一个漂亮小姑娘正拿着手机对着他,像是在录像的样子,这个时候再倒下去也太假了,只好悻悻作罢。
“我男人被你们害死了到现在还没醒啊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妇人看陈心安走到了病床旁,哭喊的声音更大了。
陈心安看了一眼面前躺着的受害者,嘴角敲了敲,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布袋,然后捏出了一枚银针,刺在了受害者的腋窝下,轻轻一捻
“哎呦妈呀疼死我了”刚才还昏迷不醒的受害者,像是从病床上跳起来一样,手舞足蹈的揉搓着自己的腋窝。
然后看了看四周,红着脸不说话了。
嘉琪拿着手机走过来,一边拍摄一边说道:“嗷原来一直是清醒的啊那为什么刚才一直在装昏迷呢”
病床上的人下意识的指着大黄牙喊道:“不是我要装,是他不让我动”
“你胡说八道什么”大黄牙慌了神,没想到自己被出卖,对受害者喊了一句。
看着众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吓得缩起了脖子,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那个站在宁哲身边的中年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