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陈心安和宁兮若已经在京都买了房子,池睿也表示支持。
以后她也会经常回京都,而且退休之后,也有留在京都生活的打算。
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早点抱上重孙子。
最好小两口能为她生一个重孙女和一个重孙子。
到时候她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待在家里就给小两口带孩子,就是最理想的晚年。
听到奶奶这么一说,陈心安嘿嘿笑了。
所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自己这种躺平的理想,是有遗传的。
路文虎对帮他倒酒的高齐说道:“你也坐下来,跟陈心安喝一个吧
你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以后交个朋友。”
“是”高齐应了一声,把身旁的椅子往后一拉,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双手端了起来。
“陈先生,机场的事情,是我不对。
我这杯三杯酒,先向你赔罪”
高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刚想倒第二杯,陈心安拦住他说道:“诚意已经够了,不用三杯,一杯就可”
“说三杯就是三杯,少一杯都算我高齐偷奸耍滑”高齐固执的说道:
“陈先生不用担心我会喝醉。
我在连队,是出了名的酒神,千杯不醉”
陈心安赶紧打住他说道:“不是怕你喝醉,主要是这酒挺贵的。
粱茅原液,你这一杯,至少两三万”
高齐:“”
他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
陈心安愣了,这货就这么脆弱
不让他糟蹋这好酒,就受不了跑了
“老徐,这就是你专门空运给我的那种酒”路文虎拿起了摆在徐华强面前的那个不起眼的酒瓶。
徐华强点点头,刚想说话,陈心安在旁边说道:
“路老,你可珍惜吧
这酒现在不好酿了,有些配料已经绝迹了,很难找。
所以一瓶的标价只会越来越高。
我爷爷自己都舍不得喝,专门拿来送人的”
徐华强脸一红,知道这孙子在讽刺他之前办过的事。
却也没脾气,他也没想到会有那种结果,给粱茅公司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
包厢门被推开,刚才跑出去的高齐又回来了。
好家伙,两只手都没空着,一手提着两瓶茅台,一共四瓶,敦敦敦全放在了桌上。
麻利的打开一瓶,给自己倒满,端起酒杯对陈心安说道:
“陈先生,刚才那杯不算,我重新补上
自罚三杯,我向您赔礼道歉”
陈心安对绿装向来都没有恶感,甚至还很尊重。
所以对这位高齐也没有什么坏印象。
雕是雕了一点,但是人家也是奉命行事。
而且直性子,没有什么坏心眼。
等他三杯喝完,徐华强也对陈心安说道:
“心安,你也给人家道个歉,喝一杯。以后就是朋友了。”
陈心安端着碗站了起来,高齐肃然起敬。
这诚意可够大的。
陈心安咧嘴笑着对高齐说道:“刚才我也冲动了一点,也有错
我不怎么喝酒,所以自罚一碗炸酱面吧”
一桌子人都傻了
连宁兮若都捂住了脸。
你这也太臭不要脸了吧
你见过有人酒桌上赔罪用炸酱面来代替的吗
陈心安哪管这些,他是真饿了。
居然还真厚着脸皮的拿着筷子,去往碗里盛面。
惹得徐华强都看不下去了,黑着脸冲他骂道:“你把碗给我放下
你稍微喝一口,意思一下也行”
陈心安悻悻的放下了碗。
还意思一下
现在我觉得最大的意思就是填饱肚子。
喝酒有个屁的意思
不过这种场合,还是要给爷爷一点面子的。
不得已只好端起了酒杯,刚想喝,额头上被气的青筋直跳的高齐就拦住了他。
“陈先生,我觉得男人最不能认输的地方有两个。
一个是战场,一个是酒场。
我是个粗人,说话不喜欢转弯抹角。
虽然我们两个不是敌人,但是机场那里,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战场。
我输了就是输了。
心服口服。
不过我不相信,陈先生在方方面面都有过人之能
这酒场上,我高齐从来都没有服过谁
我想跟陈先生比一比,谁先醉倒,不管是晕了还是吐了,都算是输了。
输了的人,要向胜利的一方,恭恭敬敬鞠躬,心甘情愿的叫一声哥
陈先生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这个好,不伤和气,又分出了胜负,我支持”徐华强呵呵一笑,轻轻拍手。
路文虎也微笑着点点头。
有了首长的支持,高齐更加肆无忌惮了,一脸得意的对陈心安说道:
“陈先生,不瞒你说,我高某纵横酒场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过能喝的过我的人这个哥,你叫定了”
“哥”陈心安很随意的叫了他一声,然后拿起碗对他说道:“你赢了我吃碗面。”
高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整个人像是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似的,难受的不得了
这不对啊
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达到啊
这根本就没有碾压的快感。
这声哥也太不值钱了吧
“这个不行”高齐涨红了脸,对陈心安喝道:“你这属于不战而降
这个根本不是男儿所为
男子汉大丈夫,宁折不弯
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认输呢
你这个不算”
陈心安一脸无奈的说道:“怎么就不算了这怎么还扯到战不战上面去了
你都说了,你千杯不醉,部队酒神。
这么多年都没有喝的过你的,那我还跟你比什么
你已经摊牌了,你酒场无敌了。
我又不会喝酒,自然喝不过你
喝不过还硬喝,最后难受是自己,那不是脑袋有问题
再说了,你本来就比我年龄大,叫你声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高齐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这理是这么个理,可你这么干脆的叫了,还是感觉很别扭
他郁闷的嘟囔着:“没想到你陈心安功夫这么好,性子却这么软。
这种性子也的确不适合我们那里,更白瞎了这一身好功夫了
难怪你会去当上门女婿,听你们聊天时我还不相信。
现在看来,确实是呵呵”
他索然无味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撇撇嘴刚想要喝掉,宁兮若一拍桌子,阴沉着脸叫了一声:“老公”
陈心安无奈的说道:“好好好”
他站起来,看着高齐说道:“老高,想跟我拼酒
给你个机会,我来调酒,咱俩一人一杯。
一口气喝光,三分钟内还可以站稳不动的,就算赢。
敢不敢赌”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高齐眼睛一亮,对陈心安惊喜问道:“真的来嘛谁怕谁”
陈心安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瓶子。
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两个酒杯,再倒上茅台和粱茅原液。
陈心安指着两个被子笑眯眯的对高齐说道:“你自己挑吧”
高齐随便拿了一杯,一饮而尽
一分钟后,两名年轻人抬着瘫软如泥的高齐走了出去。
池睿叹息了一声,无奈摇头说道:
“你说你惹他干嘛
都叫你哥了还不知足。
现在好了,不睡三天,你是缓不过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