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度数很高的纯食用酒精掺杂几种酒混在一起,勾兑出了两杯酒。
这都可以当麻药用了,就算是头牛,喝一口也得躺下
以前在青牛山,遇到一些比较严重的外伤病症,条件限制,师父就这样给伤者喝两口,让他昏睡止痛。
陈心安不知道从后山崖摔下去过多少次,师父也给他灌了不少这种酒。
所以陈心安体内早已经有了抗性,不会醉倒。
高齐就不行了,直接放翻
陈心安撇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还千杯不醉呢以后你就叫一杯就倒吧”
路文虎神色尴尬。
徐华强却使劲捏着眉心。
这孙子,实在是特么太狗了,丢人啊
这下谁也不敢跟陈心安拼酒了。
没人打扰,他也连吃三碗炸酱面,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老人喝酒慢,聊天多,说着以前在部队里的趣事,还有分开后各自的机遇。
陈心安也总算明白一个道理,
不管多大的官,跟自己老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普通老头一个。
特点就是喝点酒就啰里啰唆,一点小事就来来回回说好几遍。
听他们聊天,陈心安只打哈欠。
女人们都已经离开了酒桌,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聊天。
陈心安想过去加入她们,却被木叶真给嫌弃了。
他悲哀的发现,一屋子人,竟然没有他的圈子。
跟老头聊,他嫌弃。
跟女人聊,被人嫌弃
只好郁闷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宁兮若轻轻给池睿捶着腿,低声对池睿问道:“奶奶,明天我去接您,带你在京都转转”
池睿呵呵笑道:“我在京都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有什么好转的
而且这次过来,有很多事情要办。
我和你爷爷需要亲自去跑几个地方,见一些人。
你们就忙你们的事情,不用管我们”
木叶真看了一眼像是睡着的陈心安,对池睿说道:“奶奶”
“你就别跟着他们叫了”池睿哭笑不得的对木叶真说道:
“以前算了,现在你的身世已经明明白白的了。
你是心安的亲姑姑,他叫我奶奶,你能跟着叫
以后你跟国富和青竹他们,叫我姑姑吧”
陈国富,池青竹,这就是陈心安父母的名字。
池睿叹息了一声,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木叶真红着脸叫道:“姑姑怎么这么别扭啊搞得我跟鸽子似的”
池睿黑着脸骂道:“以后叫多了就不别扭了
你在这边跟兮若称姐道妹的我不理你。
到了我这边,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乱不得”
“行了知道了”木叶真撅起了嘴巴,对她问道:“我说正事。
我怎么感觉,姑父好像一直在怂恿心安去巴结这个路将军
难不成这人对姑父进京,很关键”
池睿看了一眼木叶真,点点头说道:“的确很重要。
有可能是最后的一张票了”
深吸了一口气,池睿看着众人说道:“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瞒着你们。
本来这次的机会就有点悬。
只是老徐这些年在海东做出的成绩很不错,给他加了不少分。
但是跟他一起有提名的那几位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其中一个,更是站在大皇殿第二排里一位大佬的得意门生。
如果老徐这次无法进京,那回到海东之后,两年之内他就得退休了。
这还不算,那我们在海东这些年的布置和运作,就很可能会被搁浅,甚至被荒废
有些事情不好说也不能说。
但是你们一定要知道,我和老徐在海东东山这些年,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关系着华夏百年大计的大事
老徐进了京,就可以做更多的事,让海东那边的运作可以更好的执行下去。
如果退了,损失无法计算
这就是老徐着急,送出粱茅原液的原因。
只是他也没有预料到,那位大领导已经有了人选。
这就让老徐感到了危机,有了这趟京都之行。
这位路将军,在大皇殿说话份量很重。
而且他曾经被老徐救过命,私交很好。
只是他跟老徐的一名对手,也走得很近。
老徐也不知道他要支持哪个,所以才从心安身上想办法”
众人都恍然大悟,宁兮若一脸愧疚的对池睿说道:
“奶奶,对不起。
心安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这件事,他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池睿轻抚她的秀发,微笑着说道:“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这件事我已经提前跟老徐打过预防针了。
我自己也不希望你们这些孩子牵扯到这官场上的事情。
只要你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我和老徐就心满意足了。”
扭过头,池睿对酒桌上还在絮叨的两个老头笑道:“你们想聊啊,回到北湖再聊吧,聊一晚上我都不管
孩子们明天都上班,就别耽误大家休息了
咱们早早结束吧。”
俩老头都笑了起来,路文虎拍着徐华强的肩膀说道:
“走,你弟妹把我的三十年大红袍给你泡上了,咱们回去喝
我再带你去我的花房看看,比你东山那些,只好不差”
徐华强脸一黑,冲他骂道:“我都说不要提这个了,你一说我就心梗
你都不知道我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路文虎哈哈笑道:“不是,你以前一星期发给我好几百张照片,就知道在我面前得瑟。
我现在知道你没了,我开心啊
我得跟你炫耀炫耀不是”
陈心安对两人问道:“你们就顾着喝酒了,都没怎么吃主食吧我叫点热乎的东西给你们吃”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徐华强没好气的骂道。
路文虎喝酒上头,红着脸跟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了现行似的,直勾勾的看着陈心安,叹了一口气。
“孙子是个好孙子,就是胸无大志
这性子也实在太暮气了一点。
如果能去我那里,整天跟我那帮兔崽子在一起,待上一个月就能让你朝气蓬勃的。
可惜”
“我去”陈心安淡淡的看着他说道。
“什么你去哪”路文虎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陈心安看着他说道:“你不是请我去训练你的那帮手下吗我答应你”
“真的”路文虎和徐华强好像同时醒了酒,全都一眨不眨的瞪着陈心安,满脸惊喜。
陈心安点点头说道:“真的不过要到下个月,最近我没时间。
而且我去也不能白去,你得有付出才行”
路文虎激动的说道:“这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咱们按课时计费”
“可拉倒吧”陈心安一脸不屑的说道:“我不稀罕钱”
路文虎愣了一下,一脸赞赏的说道:“年纪轻轻,就不喜欢做金钱的奴隶。
视金钱如粪土,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都会给你”
陈心安瞥了他一眼,咧嘴笑道:“我刚买了房子,需要装修点缀一下。
对了,听说,你有个花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