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泰罗叹了口气道:
“还不是那位总务大臣,那位总务大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突然之间下令几乎整个俄国都开始烧砖。”
“这种砖头有用吗上一次英国人在圣彼得堡的时候你还记得吗,叫嚣着在我们国家大肆收毛皮,铁矿和红砖。”
“结果呢亏得他们还在俄国做了十来年生意,我们的毛皮都是打折卖给他们的,可他们却坑了我们一把。”
阿维尔道:
“这个我知道,他们毛皮和铁矿倒是收了,可红砖却坑苦了人,他们毁了约竟然连赔偿都没有。”
阿斯泰罗道:“对啊,英国人之所以不要红砖,还不是西欧和荷兰那边只在奢华的地方用大理石了,红砖怎么能比得上大理石呢。”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赞同,可阿维尔不解地道:
“那现在总务大臣为什么要下令全国开始炼砖炼这么多砖哪来的钱收购”
阿斯泰罗叹口气道:
“总务大臣为什么下令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总务大臣也没钱,这不,他还向所有的贵族说,等将来用红砖铺好路后,会收过路费,现在有贵族愿意给交通局垫预购款后,将来就会分一点,我呸沃伦佐夫这是当我们是傻子呢。”
阿维尔愣住了:
“这真是总务大臣能做出来的事”
阿斯泰罗点头道:“不然呢,我们也没想到。”
然后庆幸道:“还好,只是枢密院下令,也没有十分强迫,更没通过议会让陛下签字成为法令,我们就是不垫付看他能怎么办。”
对哥哥的意见阿维尔表示同意,只是苦着脸道:
“可这样一来,将来没钱的话,那枢密院还不是逼着我们造币厂吗”
阿斯泰罗摇摇头道:
“要不干脆你就别在造币厂干了,我们又不缺你那点油水。”
阿维尔连连摇头:
“那不行,我在造币厂干,油水是次要的,造币厂监事的职务说出去多有光彩,而且自由。”
阿斯泰罗皱了皱眉,他就不喜欢弟弟的自由,一把年纪了还不婚娶。
阿斯泰罗再次道:
“等这個事开展开来,枢密院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钱,你看好了,枢密院想要用国库的钱议会肯定不同意,两边肯定要吵成一团,别说国库应该没多少钱,就算有也不够,到时候你那造币厂要忙的连轴转。”
“等将来造币出错,这等罪责你愿意担着吗”
看弟弟脸色有所变化,阿斯泰罗继续道:
“都已经能预见到的事情,你还傻傻站在原地,这可不是聪明的阿维尔该干的事。”
阿维尔还是舍不得造币厂,但迟疑了下道:
“那你说我不在造币厂的话干什么”
听到弟弟口气松动,阿斯泰罗心中大喜,但他面上表情平静地开口道:
“自然是去军队,现在仗已经打完了,我们又不用向那些士兵一样要浴血厮杀才能获得功绩,你在军队待一段时间再回来,我们在活动活动,官轶表说不定就进一级了。”
听到去军队,阿维尔连连摇头道:
“不去,就算不打仗,军队也太苦了。”
阿斯泰罗笑了:“我的傻弟弟,我要是让你去军队的话,还能让你苦着你的性子难道我这个当哥哥的不了解吗”
阿维尔呆呆地问道:“哥你是说”
“里海舰队离的远,再和平不过,去那里既清闲又省事,你呆个半年到一年,回来就高升了。”
听着哥哥给自己安排的路,阿维尔思考了下觉得也对,不禁对哥哥的用心感动不已。
哥哥还是那个从小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哥哥啊
但是,阿维尔开口道:
“哥,你的意见我听进去了,但我想再在造币厂观望一段时间,到时候有动静我再离开也不迟。”
看到弟弟采纳自己的意见,虽然还舍不得造币厂,但是造币厂将来要面对的事情已经完全可以预见了,的确不急一时。
阿斯泰罗仿佛看到了弟弟在自己的安排下,从军队回来后再升一级,将来能找到更好贵族小姐的前景。
既然弟弟都同意了,他倒也不着急给弟弟安排舞会了,等弟弟从里海舰队回来也不迟。
而就在兄弟俩和一些贵族大肆嘲笑,认为沃伦佐夫站在贵族对立面,不愿意掏一分钱时,一个贵族匆匆赶到了枢密院。
是尤苏波夫宫的主人,极富有的贵族达利耶公爵。
达利耶公爵明显赶的非常急,脸颊都冒汗了。
在枢密院外等了半小时后,这位也被彼得赐予了官职的公爵终于见到了沃伦佐夫。
但达利耶即便被赐予了官职,论地位也是比不上沃伦佐夫的。
沃伦佐夫的女儿在陛下心中是如何地位达利耶再清楚不过,更何况沃伦佐夫还是一等文官。
看到沃伦佐夫,达利耶立刻满面堆笑,而沃伦佐夫则不由有些头疼。
在沃伦佐夫眼里,达利耶的笑脸无异于狐狸的微笑。
如果不是狐狸的话,谁又会在陛下还是皇储时就给与了800万卢布的投资呢
虽然是购买女皇基金,但以陛下当时传闻在外的名声,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冒险。
可达利耶偏偏冒了,而且他还冒对了。
当伊丽莎白女皇陛下宣布二帝共治的消息传到莫斯科后,这达利耶公爵又毫不犹豫地再追加800万卢布,也因此,他才得以以只有一个公爵虚名参加陛下的保密会议。
想想当时在场的都是什么人
他沃伦佐夫,总务大臣,一等文官。
别斯杜捷夫,副总务大臣,二等文官。
伊万诺维奇,伊丽莎白女皇时期就被信任的神秘办公室主任。
尼基塔特鲁别茨科伊亲王,议会议长。
至于后来被叫进来的薇薇安不用说了,是做会议记录的,而且现在薇薇安已经不是当初的薇薇安了,时装夫人的鼎鼎大名响彻欧洲,是许多显赫贵族和公主们都要巴结的存在。
可达利耶呢
就一个没有任何实职,不入官轶表的公爵。
这是多么大的对比
自达利耶参与那次会议后,沃伦佐夫就没小瞧过他。
虽然后来不怎么见面,但达利耶现在这个姿态来求见他还能有什么事
无非就是红砖,交通局
沃伦佐夫头疼就头疼在这里,他不想要达利耶参与垫付资金。
这有违陛下的打算。
在陛下的打算里,交通局虽然是一个新的部门,但将来所有的过路费都是由这个局收取。
陛下专门给贵族设了个套,沃伦佐夫横眉冷对达利耶,这达列耶是不想钻陛下的套吗
他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