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捋须笑道:“哦,我是王道,王恬的爹。”
朱庭隆一惊赶忙又施礼道:“原来是老太爷。”
王川在一旁插话道:“老爷子在你刚来的时候就见过你了,不过没出来与你见面。”
王道指了指朱庭隆手里的锦囊道:“刚才里面那是什么东西看着还挺新奇的。”
“哦,没什么,一些小玩意而已。”朱庭隆道,说完他把锦囊放回了怀中。
王川对王道说:“老爷子,马车在外面等着了,咱们还是先去吧。”
王道点了点头和朱庭隆道:“清岳,老夫先去办事了,有机会与你聊聊。”
朱庭隆拱拱手目送王道离去。
去到后院见到王女宗,王女宗邀请朱庭隆下午一起去京城各处逛逛。
午膳是在沧浪园用的,典型的越州菜系,王女宗说她还是不习惯吃京城的菜。
王女宗的母亲谢氏在用完午膳后过来看了看二人。
她对朱庭隆道:“婉儿是我们王家的掌上明珠,我们为她择婿的时候肯定要考虑很多因素。”
王女宗打断她道:“阿娘,阿爹已经答应清岳,只要两年之内他强过那韩尚奇,就让我嫁给清岳。”
谢氏淡淡道:“在你的婚事上你阿爹还要听我的呢。得我满意才行。”
王女宗气鼓鼓的不再说话,倒是朱庭隆道:“伯母,那怎样您才能满意呢”
谢氏想了想道:“写的了诗词,上的了沙场。封王拜相,家财万贯。”
“阿娘,你疯了吧”王女宗皱着眉道。
谢氏道:“你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朱庭隆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伯母的想法我已知晓,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谢氏见已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了便起身离开了。
王女宗闷闷不乐的与朱庭隆出了沧浪园,一路上朱庭隆讲了好多笑话才把王女宗哄开心,让她暂时不去考虑那堵心的事情。
朱庭隆何尝不觉得堵心,他觉得自己低估了世族对于政治婚姻的执着。
两人在江宁的月波门市场逛了好些时候,朱庭隆给王女宗买了胭脂水粉,王女宗为朱庭隆添置了夏天的单衣。
走到了一家药铺前的时候,朱庭隆要求进去看看。
在这药铺中,果然有石碱出售,朱庭隆便买了好些。
王女宗好奇为何要买那么多石碱,朱庭隆只是说要给她点惊喜。
回到沧浪园后,朱庭隆在花园里采了好多玫瑰花瓣,又沿着河边采了一些薄荷的叶子。
到了晚上王女宗与朱庭隆坐在水廊边,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两人看着天上的星星,王女宗说道:“如果我们能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就好了,没有任何人能限制我们。”
朱庭隆抚摸着王女宗的头发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王女宗听着朱庭隆的安慰心情好了一些,这时朱庭隆缓缓的哼起了一首儿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王女宗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地上的虫鸣,她觉得朱庭隆哼的歌那么的柔和那么的好听,仿佛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真好听。是你写的吗”王女宗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不是,是我小的时候学会的儿歌。”朱庭隆微笑道。
“教我唱。”
“好。黑黑的天空低垂”
“黑黑的天空低垂”
将王女宗送回卧房后,朱庭隆回到了王家给自己准备的房间。
他拿出元信已经为他准备好的石灰粉、猪油,还有白日里买来的石碱。
“公子,你不睡觉干什么呢”元信睡眼惺忪的问。
“哎哟,你吓死我了,你不是跟王川住一起了吗”朱庭隆道。
“王川打呼噜太厉害了,吵得我整夜的睡不着。我就寻思着来公子这里凑合一晚上,你睡床上,我这不打地铺吗”元信指了指床道。
朱庭隆道:“别睡了,起来给我帮忙。”
元信爬起来走到桌前,只见下午给他准备的大瓷碗里已经分别放好了石灰粉、猪油。
“你把这猪油拿去后厨融化掉,再抱回来。”朱庭隆道。
“这个时候,后厨都没人了啊。”元信道。
“就是没人才去啊,相信以元大哥的能力,这点小事难不住你。”朱庭隆坏笑道。
元信只好抱着那只装了猪油的碗离开了房间。
次日一早,王皓来将朱庭隆叫起床,朱庭隆推开门的时候顶了两个黑眼圈道:“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你不是说用过午膳后要走吗我今日告了假,送送你。”王皓端详着他道。
朱庭隆看了看日头道:“知道了,这就准备准备。”
这时元信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王皓一看这个大个子也顶着俩黑眼圈,顿时笑了。
“你俩这是怎么了”
“元大哥他昨晚打呼噜,太吵了。”朱庭隆用下巴指了指元信。
元信忙道:“对对对,把我自己都吵得睡不着了。”
王皓一脸懵逼地点了点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朱庭隆回屋收拾停当后,拿了两白两黑四个小瓷罐子去找王女宗。
王女宗见他黑眼圈很重就问:“你这是怎么了”
“给你弄这个弄的,熬了一夜。”朱庭隆放下那些瓶瓶罐罐道。
“这些是”王女宗诧异的问道。
朱庭隆拿起那黑色的罐子道:“这是洗发膏,薄荷味的。”
王女宗接过罐子看了看里面淡绿色的膏体问:“这东西能洗头发”
“嗯,以后再也不用皂荚了,这个好用而且洗完头发头皮很清爽。”朱庭隆笑道。
他又将白色瓷罐递给王女宗道:“这是沐浴膏,玫瑰香味的。”
王女宗接过来一看,里面是玫红色的膏体,闻了闻果然是玫瑰香的。
“你是怎么做出来的”王女宗惊讶的问。
“还记得昨天咱们买的石碱吗还有我在花园采摘的玫瑰花。”朱庭隆眨了眨眼。
王女宗惊道:“用这些能做出来那以后再也不用皂荚和胰子了。”
“不用了,有这个就够了。婉儿,你弄一点洗洗手试试。”朱庭隆道。
王女宗就弄了一点在手上在铜盆里洗了洗手,她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道:“果然很滑腻洗的很干净。”
抬起手来闻了闻她又道:“真的很香呢。”
她满眼喜欢的看着朱庭隆,感觉自己对这个人的喜爱已经是无以复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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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